天弦雪
神州浩土,廣袤無邊,物產(chǎn)豐富,歷史悠久,世界過半六七之人盡在此生活。文化兼容并包,百姓安居樂業(yè)。不知過了幾千春秋,科技發(fā)展,經(jīng)濟發(fā)達,隨著人們需求量的不斷增大,資源逐漸枯竭,環(huán)境日益惡化,即使人們放棄現(xiàn)代生活回到原始,也無濟于事。
正在此時,互不相干六界頓開,神、仙二界合力施法,挽救了人界,并立下契約——人類不可再使用禍大于利的鋼槍利炮。從此以后,人們雖享受著現(xiàn)代科技,卻又回到了冷兵器主場的社會。人心不古,自私致使墮落,自從見到神、仙后,人們便知這世間有法,野心勃勃之人紛紛修煉,并創(chuàng)立各門各派,為了奪得天下第一的名號,門派間自相殘殺。有的門派為求力量,以無辜百姓為祭,慘無人道;有的門派見此,便給予阻止,從而開戰(zhàn);還有一派,有時會傷及無辜,可有時卻行俠仗義,與世無爭。從此,世間的各個門派分成了三個大派——正、游、戾。正派之首為赫光門,為了光大門派,苦苦尋找世間天賦異稟之人,希望其能為己派所用,除魔衛(wèi)道,并給予其稱號“正極士”,意為“心之正道世間至極之士”。
人之聰慧,令其余五界震驚,同根生卻不同智,人類發(fā)明之可怕足以震懾他們,若非人與神立下契約,只要六界之門打開,人憑借槍炮必定統(tǒng)一六界。后來五界生靈見人界又有多人修行法術,恐其危己,便又給予凡人立下又一契約——有得必有失,凡修行法術之人必卷入六界之戰(zhàn)、三派斗爭中,無可避免。尋求安逸之人,自廢武功,回歸生活;堅定信念之人繼續(xù)修行,修為高深之人延年益壽,百年不老,筋骨強勁。
又是兩千年,三派斗爭日益加劇,仇恨已深。各派中的門派也是表面和氣,實則都在不斷攀比。赫光門經(jīng)過兩千年的壯大,已傳承至第十九代,而今年正是招收第二十代弟子之年,又會發(fā)生什么令人贊嘆而又有趣的佳話呢?————晁歌城————
“你醒了?!币粋€身著暗紅兼深藍黑的少年在一家醫(yī)院的病房里,看著一個剛剛醒來的比他小兩三歲的少年,這個小少年標準眉,圓形臉,肉鼻子垂眼,膚色于標準和白暫之間,厚唇,看上去是個比較可愛的小孩。
“什么?”
“你是叫天崎吧?”這個少年問道。
“嗯。誒?你怎么知道的我、我爸媽呢?”天崎猛地坐起來,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還有,醫(yī)院里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兇手應該都走了,你是幸存者,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吧?!鄙倌杲o他留下了一封信?!拔乙吡?,照這個上面的去做吧,你可以安全地走出去?!彼查g,隨著他的消失,冒出了一點暗紅色的煙。
“咳咳?!碧炱楸粏艿搅恕K胄虐胍?,大喊醫(yī)生,卻無人回應。他仔細回想自己昏迷時究竟去了哪兒:
你們都是資質(zhì)尚好的少年,若你們來我赫光修道修法,必定有一番作為。你們都是正極士的候選人,接下來你們即將進行嚴酷的考驗,只有十一個人可以活下來,一炷香的時間,好好享受吧。
天崎以前都是生活在普通的家庭,過著平常的生活,面對這突變陌生的環(huán)境十分無措,只得看他人如何做,自己學這樣子?!皶r間到了,開始吧。”這幾十人開始了打斗,天崎沒有和人打過架,十分恐懼,不過因為他資質(zhì)尚佳,得了第三名。那道人將這11個人帶入一間密室,腳底是陰陽八卦太極團,隱隱約約發(fā)著光,頭頂?shù)奶珮O八卦圖慢慢地旋轉(zhuǎn)著,頂端是無盡通天洞,四周均是白墻,如此奇怪的裝飾,天崎感到有些不妙。他大聲問那個道人:“你把我們帶到這里做什么?”
“問得好!”那道人跳到與他們相對的另一端的煉丹爐上,“你們11個人都是資質(zhì)尚好之人前途無量。我赫光門是時間正派中的中流砥柱,我將大家聚集于此就是為了可以讓大家來我赫光門修煉法術,維護天下正道,與戾派、游派以死相拼,將他們逐出神州浩土。”
眾人奇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道人又告知于大家:“我名為張仙嵩,是赫光門一臺的首座。你們分散在神州各個地方,或許你們彼此離的很近,或許你們都遠在天涯,但是不管怎么樣,一定,一舉擊敗游、戾兩派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有!”“有!”在眾多喊的正極士中,有個別兩三個人并沒有喊。
回到現(xiàn)在。天崎打開了信:“你在三樓,到五樓的504室,穿上衣服,打開桌子上的另一封信?!碧炱楦械揭磺卸际衷幃?,先是不知道自己被帶去什么地方,又是在醫(yī)院,這些奇怪的東西將他弄得已經(jīng)忘記找他父母的事了。他下了床,感覺自己身上無比輕盈,一看,自己竟然是無有穿戴的?!鞍?!”見周圍沒有人,他也就放心了。不過,我為什么要相信這個人,萬一他是騙我的呢?他裹著被子向外面走??纯礃堑览锏谋?,顯示21:00,還不是睡覺的點,我得先找到衣服。他迎著樓梯走,到四樓,正面的是四個大大的血字——還我命來。天崎驚恐萬分,迅速地趕上五樓,不顧一切先找到504,進去后換上衣服,隨便拿起一張紙,然后出門外跑。此時樓道門已經(jīng)關了,只剩下電梯,將電梯按開,是一副四宮格的圖,分別是骨架寫生、沙蠶拌飯、貞子血口、萬蟻噬體,他嚇得尖叫一聲,然后后退摔倒了。待電梯關門,樓道里漸漸傳來一個一個妖女的慘叫聲:“不要、?。 蹦穷濐澪⑽⒌慕新曋谐錆M了邪戾之氣。接著,老婦人、小孩的嚎叫與哭聲遍布,那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幽靈就在天崎的身邊……
慌亂的天崎不知所措,另一端的通道口處立著一個小女孩,眼睛冒血,口角流血,鼻子已看不出模樣,她只有一條腿,另一條是支架,肉骨外露,左手皮肉腐爛,徐行向前,腿腳不動,嘴里似乎在說什么東西,他仔細聽了聽:“來吧,天崎,讓我看看你的容顏,我這么溫柔,投入我的懷抱吧?!彼槐橐槐橹貜椭?,天崎急忙按開電梯,準備坐到一樓??蛇M去后,電梯的燈全滅了,顯示樓層的屏幕變成被死尸所吸引的螞蟻,不到五秒電梯里便傳來惡魔般的聲音:“今天你必定喪命于此!”天崎腿抖得厲害。終于到了一樓,他剛一出去,便有一堆白衣骷髏向他走來,那些骷髏竟然還有眼睛,泛著紅色的光,有節(jié)奏地一步一步走來,天崎暈倒了。
“天崎,你醒了?”
怎么又是這個聲音?“是你!——”天崎環(huán)顧四周,“你怎么來到我家的?”
“醫(yī)院單子上寫的,怪我嘍?”
“就是你吧!故意弄這么多恐怖的東西嚇唬我,壞人!”天崎指著他說。
這個少年只是哈哈大笑,“我不是和你說過按照我說的去做么?你不做,那我只能給你些‘報答’了。”
“你!算了,不和你計較。我問你,我爸媽呢?”
少年并無多言:“極有可能是在醫(yī)院被屠殺的時候不幸遇難了?!碧炱槁牶蟪聊?,無聲的淚落下。少年盡力地安慰他,使他高興些。不久,天崎停止了哭泣,露出了微笑,少年見他沒事了,便要走?!澳悖ツ膬??”
“不知道?!鄙倌暧滞蝗幌В粝掳导t色的煙?!翱瓤?。喂!你走了我怎么辦啊!。”
“涼拌?!?/p>
天崎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家里待過,他十分害怕,他必須把那個少年找回來!天崎沖出樓道門,五個紅眼木乃伊盯著他,一瘸一拐如喪尸般走來,他又飛快地上樓,可是他沒有拿鑰匙,那木乃伊逼近了,從中一個紅衣人走來,身著衣服有血色蜈蚣,眼睛發(fā)綠?!巴?!別過來!再走我就跳下去!”那人不聽天崎的話,只管一步一步走,忽然一下,天崎感覺眼前一黑,醒來后就在自己家里了。“怎么又是你?你又設計我?!?/p>
“呵,是你想尾隨我,我有什么辦法?說吧,你找我什么事?”
“我剛剛左琢磨右思考,你是不是在騙我?我爹娘死不了!”
少年無心搭理這些事,隨便回了幾句,天崎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也就沒有多問。少年要走了,天崎拉住他的衣角:“誒,你叫什么名字?”
“賢適宗宗主,賢允?!鄙倌甏鸬?。
賢允?天崎似乎很熟悉這個名字,總覺得自己和這個人命中有緣,“你可以留下來嗎?”
“為什么要留下來?”賢允問道。
“我從來沒有i自己一個人在家里待過,我會害怕啊!”
“那你還不害怕關我什么事?我像你這么大早就一個人在家里呆慣了。”賢允準備要走。
“誒!不許走。照你這么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這樣,我總得報答你吧,你留下吧。”天崎笑著對他,賢允想了想,說:“你家里有地兒嗎?我在賢適宗習慣了,不免會覺得住宅樓有些小?!?/p>
賢適宗?天崎感覺這個人與那個張仙嵩有幾分相似,他們說的話都很奇怪。不過他沒有多問。賢允倒覺得天崎十分幼稚,報答別人的方式就是讓別人陪著自己,而且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不敢一個人在家?!澳阆朐趺磮蟠鹞??”
“我……”天崎一時說不出來,“反正呢,你是好人,我肯定會報答你的!”
賢允是賢適宗宗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死扶傷行俠仗義都是常事,不在乎有沒有回報?!昂冒桑俏揖土粝铝??!碧炱槭指吲d,一把抱住他,給他收拾住的房間。“賢恩公,你今天晚上就來我的房間吧?!?/p>
“那你呢?”
“我也在啊。”
賢允感覺有些瘆的慌,6歲開始他就自己睡一個屋,這么多年了,都習慣了,突然加一個人不適應,何況還是個陌生人?!霸趺戳寺铮矣植粫鰤籼吣沲吣?,來吧!”賢允看到天崎如此誠懇,便也答應了。
夜晚,賢允首先開口:“你以后不要叫我‘賢恩公’,我行俠仗義、救死扶傷早已經(jīng)習慣了。”
“那我叫你什么呢?”天崎想了想,“我叫你賢大哥怎么樣?“
“我姓賢,但我不賢,我的同學早就那我的姓名天天開玩笑,說我是‘閑人’,還是換一個吧?!辟t允認真地說。
那叫什么呢?天崎冥思苦想也想不出。“那……我以后叫你哥哥怎么樣?”
賢允嚴肅起來:“帶有親緣的詞匯請不要隨便說出口,我與你無親無故,不可隨便稱呼。”
天崎不聽他的:“這么嚴肅做什么,你既然選擇救我,那說明你肯定是覺得我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而且,我也覺得你人挺好的,我想做你的弟弟,這么不行???”
“做我弟弟?”賢允看了看他,“你不必套近乎。”賢允能感覺得到這個天崎雖然修為非常淺,但是具有一股靈氣,異于常人。
“喂!我哪兒有套近乎嘛,反正不管怎么樣,你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哥哥了,嘻嘻!哥哥!哥哥!……”天崎有些無賴,賢允倒也不予理會,翻過身準備睡覺,天崎趴在他身上:“哥,不要不理我嘛。”
賢允雖然心中有些厭煩。但是面對天崎,他也不能說什么,他不愿意但是不能要求別人也不愿意,“好了,睡覺吧,明天一早我還要啟程呢!”
“哥,你要去哪兒啊?”天崎柔柔地說。
“回我的賢適宗?!?/p>
天崎趁機問道:“賢適宗?是做什么的?”
賢允沒有多語,生怕露餡。天崎沒有多問,只是不斷地撒嬌,賢允從厭煩到有些喜歡這孩子,雖然天真,卻心腸不壞,相比較互相廝殺的三派六界,這個孩子是最純真的了;加上天崎本來也生的可愛,是賢允見過的最俊俏可愛的孩子,雖然天崎和他身高相差不到一頭,但是看上去卻很小,臉上也是十分干凈,賢允咽了口唾沫,讓他睡覺了。
半夜,賢允醒來,近觀天崎走了神,忽然聽見樓道里有慘叫聲,立馬警覺起來,為了不吵到天崎,輕拿輕放,換好衣服,關上房門,側耳貼門,有腳步聲逐漸走近。接著,一束紅光打進來到墻上,是紅外線。賢允想起這是一項新科技,通過紅外線的光反射原理,在計算機上形成結構圖像,經(jīng)過負片處理就可以得知里面的構造,所以說發(fā)現(xiàn)他和天崎只是時間問題。外面的慘叫聲一定是有喪心病狂之徒血腥殺戮,天崎家的頂樓,所以是最后一個目標,怎么辦呢?他貿(mào)然出去,也不知道對方有什么科技來對付他,若是修法之人倒也不怕,怕就怕在吵醒天崎。那些人感到不解,為什么這個里面總是不斷地在某個地方徘徊?莫非……他們開始撞擊門,發(fā)出悶聲,賢允趕快打開屋門,見天崎沒有醒便將天崎之精、神吸納過半,存入他的法寶嗜吟劍,天崎一下子面色蒼白,體溫下降。這法術只能用十分鐘,待體溫降低至無法回升,人便死了,而且是魂魄存半,痛感猶存。
賢允沖出門,兩手集力,向前直拍,將那兩人擊倒在地,后面準備上來的兩人見此人功力不凡,慌忙而逃。賢允右手集力,準備施法,“你們大半夜的行兇殺人,還不敢露面,我送你們一程!”
“饒命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否則完不成任務,堂主也會懲罰我們的?!辟t允停下來,問他:“所謂堂主,是個誰?”
“端玓!”
“我沒有聽說過?!辟t允用嗜吟劍柄上的紅色血珠吸攝他們的精、神、魂魄與鮮血,慢慢地去品味,突然。屋里向外冒出白煙?!安缓?!。”賢允將這兩人結界,兩人因為反噬而重傷,賢允沖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