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適宗——————
天崎環(huán)顧四周,皆是一個一個的門,門上盡是毛筆所寫之字,看到篆書時他的心中有一絲警覺,他究竟要做什么?我只是叫他聲哥哥,他不會要把我埋在這里吧?難道說,他摟我是假的么?他接著走,所有墻壁、地板、天花板都是相間的黑白條。
昨日這么能說,今天突然安靜了,賢允感到異常奇怪,不可打草驚蛇,先領(lǐng)他轉(zhuǎn)幾圈。賢允從盡頭的右側(cè)之洞進入,領(lǐng)著天崎走弧線,總路線看來像是一個圓。繞到第四圈時,天崎突然站住問:“你究竟要做什么?”
賢允轉(zhuǎn)過身,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究竟是誰?問我干什么?從你進來我就覺得不對勁,怎么會這么安靜呢?所以我就領(lǐng)著你原地打轉(zhuǎn),你沉不住氣了?”
“喂!你大清早地抽什么風(fēng)?我剛吃完飯你就把我生拉硬拽到這里,還有你這些裝飾,人要是住久了會瘋的,你是不是有病???”天崎右手在背后仿佛在弄什么東西,賢允馬上想到的是八卦地盤,這是端玓和他說的正極士用來逃脫的法寶,看來天崎真的是正極士。賢允向前走近,一把抓住天崎的左手,微笑著領(lǐng)他進入西南角的一扇門。進去后天崎發(fā)現(xiàn)此地如此寬闊,半徑百米,高有三四十米,四周皆是一個個類似監(jiān)獄的鐵門鎖住的小區(qū)域,墻壁都是凹凸不平的石頭,有橘色、紅色兼白色漸變。而那鐵門里面都是與他年齡相仿的人,有的已經(jīng)只剩下骨頭,有的心性成狂,有的身上布滿血跡,也有的不辭辛苦修煉法術(shù),天崎兩腿發(fā)抖,看了一眼賢允,說不出話。
賢允坐到門口旁的座椅上,倒了一杯茶,品了品,“缺那么點味道,”他看了看天崎,“不過還可以加上?!彼谐鲑t適宗管家胥德,“這是天崎。”
“宗主,如何?”賢允給他一個眼神,“是的?!彼哌M天崎,讓他看看這些人里面選哪個,一層二層都可以,并告訴他要做什么。天崎十分震驚,胥德接著說:“這不是人類社會,而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命局。這里的人和你年紀相仿,都是宗主批過來的人。他們出身不同,家室不同,來自五湖四海。有的人從小嬌生慣養(yǎng),因為實在無法生存,咬舌自盡;有的人為求力量,走火入魔……規(guī)則很簡單,自行修習(xí),結(jié)盟結(jié)友,只要在這擂臺上他是佼佼者,就有沖出重圍獲得自由的權(quán)利?!?/p>
“那敗者呢?”
胥德笑了笑:“不幸運的,當(dāng)然是死了?!?/p>
天崎轉(zhuǎn)過頭:“你瘋了!你憑什么決定別人的命運,你憑什么腐蝕他人的心智?你是也想把我變成這樣嗎?好!我不怕你!你來?。 ?/p>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正氣凌人。不過如果你變成這樣,我就虧大發(fā)了?!辟t允一步一步靠近,天崎一步一步退后,“你怎么看出來,他們很痛苦?你不覺得他們很享受嗎?在這里沒有任何社會地位的約束,沒有歧視,永遠是優(yōu)勝劣汰。這是自然生存法則,者很殘忍嗎?”
“他們、他們……”天氣說不出話。
“你以為什么事情都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你以為他們是你從小生活安逸?如果世界真的那么美好,怎么會有你這個奇才呢?”
天崎猛地想起來張仙嵩說的話,大驚:“你是戾派的人,你要屠遍整個神州大地?!?/p>
賢允沒有理會,只是叫胥德開始這場游戲。
被選出的兩個人中,身高較高的用腳飛踹另一個人,那人一個側(cè)身抓住他的小腿,然后右手蓄力,重錘他的骨頭,發(fā)出一小點綠光,較高者瞬間收回腿,用另一條腿迅速踹到他的頭上,同樣的顏色,那個人便抱頭倒地。較高者乘勝追擊,將要踩下去的時候,那人向后一滾,兩腳蹬地,搖了搖頭起來,左右手合并,兩手間出現(xiàn)淡綠色的能量球;較高者也不閑著,右手兩指合并,斜在胸前,接著豎起在左眼前,兩人同時向?qū)Ψ桨l(fā)功,中間起了兩個半圓屏障,都是弓步姿勢。正在勝敗難辨時,較高者左手凝集力量,雙指在他的右胳膊肘下面一點,雙力運功,整體向后蓄力,然后向前沖擊,那屏障發(fā)出玻璃碎的聲音,較高者后退兩步,對面被打的吐血倒下了。賢允走向他,見他白白胖胖,眼睛細小,個子不高,紅唇柔嫩。雖然說看上去是不錯的,不過失敗者,就要接受懲罰,賢允將他的精神氣血全部吸攝,傳給這個人,而另一個人面色蒼白,被賢允用靈蘊之火燒的不剩骨灰。
那人感謝道:“多謝宗主!”
“不必謝我,繼續(xù)加油吧!”
天崎看得目瞪口呆。“天崎,你早晨叫我什么?”面對賢允的發(fā)問,天崎不免有些內(nèi)心恐懼,但還是說了實話:“哥哥?!?/p>
“我什么時候是你哥哥了?誰叫你亂說的?”
雖然說這個地方很恐怖,不過賢允終究還是他的恩人,如果賢允想要殺他,根本用不著這樣?!皬淖蛱扉_始,我就感覺我與你有緣,我便認定你是我的哥哥?!?/p>
“呵,可笑,不智至極。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了?!辟t允讓那個較高者選一個人出來,并告訴他不可選太厲害的,那人選了一個出來。此人頭無棱角,眉毛較厚,眼睛不太大,但身高卻比這個人高,賢允比較放心,進了監(jiān)控室看著:
天崎對那個人說:“你叫什么?”
“儲銳?!?/p>
“儲銳是吧?我讓你倒在我的手下!?!眱︿J先動手,右拳集法攻去,被天崎一掌抓住,將儲銳擊退幾步。儲銳見他不好對付,便重拳沖去,天崎一把抓住他的拳頭,然后左手一拍右胳膊儲銳便后退倒地。天崎跳起來要重擊,較高者抓住他的右臂,擊傷他的胃部,天崎飛出倒下,吐出一口鮮血。
室內(nèi),胥德對賢允說:“宗主,此人應(yīng)該是正極士,若現(xiàn)在不除日后必有大患?!?/p>
賢允不緊不慢:“我看倒是未必,如果把他收于門下,或許作用會更大?!?/p>
“可是日后呢?正派之人向來是能說不會做,萬一哪天教出他本事,突然翻臉,我們豈不是都很危險?”
“他的功力不及我吧?”賢允問道。
“那是當(dāng)然。只是十二正極士集齊,總會有不測之日?!?/p>
賢允回到:“到時候再說。”
“宗主,這天崎與你……?”
賢允堅定地回答道:“毫無瓜葛?!苯又c胥德回到試煉場,天崎見了賢允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喜歡別人給我亂戴帽子。你生的可愛,眉清目秀,聲線又好聽,你在這么多人面前叫我哥哥,不免會讓別人覺得我有龍陽之好。今日不過是給你個教訓(xùn),好自為之吧!”天崎癱在地上,久久不敢站起來。
——————賢允屋——————
賢允躺在床上,閉目冥想:“怎么辦?我弄傷了天崎,什么都不好說了。雖然說我沒有被禁法,可是他或許真的是無辜的。他是正極士,可是他并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更何況,十二個正極士不知道那日會集齊,現(xiàn)在就這么心存暗防,是小人所為……”
“宗主,那個打傷天崎的少年要來見你?!瘪愕略陂T外說。
“讓他進來?!蹦莻€人走到賢允面前,點頭以示禮貌,賢允讓他坐下了。“你找我什么事?”
“宗主,今日我只是偶然勝出,你卻破格將那人修為傳與我,在下感激不盡。只是……”
“只是什么?”賢允問道。
“只是有一個不情之請?!?/p>
“講。”
“在下想認宗主為師,從此跟隨宗主行俠仗義,修道養(yǎng)性?!?/p>
賢允想了想,便設(shè)問:“做我徒弟?你是怎么想的?”
“在下沒有怎么想,只是見宗主平日里見義勇為不求回報,又為了小人打破自己立下的規(guī)矩,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黎兢玄?!?/p>
“兢玄啊,你是第一個和我說這個話的人,我今日答應(yīng)了你。我無需你為我服務(wù)什么,我只希望你可以勤學(xué)功法,忠心于我,為生靈立命,為萬世開太平。你做的到嗎?”賢允問道。
“兢玄一定謹遵教誨?!崩杈ばo賢允磕了三個頭。
“好了,起來吧。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不用那么拘謹,有什么說什么?!?/p>
“是?!崩杈ば皖^接令。
“都說了不要這么拘謹了嘛?!辟t允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師父。”
賢允問他:“你累嗎?”
“哈,師父真懂我,真是我的好師父。”黎兢玄笑著說。
“你才入門幾分鐘,就這么調(diào)皮,以后不知道你還要鬧出什么來呢?!辟t允逗趣地說:“好了,去我的床上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辦點事,等等就回來。別亂走哦!”
“嗯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