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鄔童坐在草地上,掰著他生著薄繭的手,悶悶的和他說:“在國外的時候,我想雙清了,我就去數(shù)星星,一顆,兩顆,數(shù)到很晚,宿舍要熄燈了,我才回去?!?/p>
“……”他很復(fù)雜的看著我。
“你看,那顆星星是我的,你說,哪顆是你?”
“我不想當星星。我問你個問題吧!”“什么?”
“你知道我喜歡誰嗎?”“我??!”“不對?!?/p>
“啊?那你喜歡誰?”
“請參考‘你知道我喜歡誰嗎?’的第一個字?!薄澳恪?/p>
“你害羞了?!”
“我去你大爺?shù)暮π??!毙液盟麤]有去特意看我。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湊過來,嘴巴靠近我的耳朵,輕輕突出一句話,我被突如其來的熱氣嚇到,“嘣”一下,撞到他額頭了。
“……”這是我們倆共同的語言。
他慢慢湊近,我就天真的以為他要親我,所以說,男人就是不可信啊不可信。
我就天真的閉上了眼睛,半天沒有人回應(yīng)我,我心說,哎呀,真奇怪。就睜開眼睛,好家伙,這鄔童,正抱著手臂看著我,看我睜開了眼睛,他就“噗”一下笑出來:“你好傻啊,真以為我要親你?!?/p>
我擼起袖子,朝他招手:“來來來,讓我好好疼愛疼愛你?!闭f這手就伸過去。
臭小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往前一帶,就這么“正好”的親上了。
我心里那個氣啊,我居然被人擺了一道!
立刻咬他的嘴唇,他痛的“嘶”一聲,不滿的抗議:“你屬狗啊,咬人這么痛?!?/p>
我一個禿嚕嘴說了一句:“這么說你承認你是狗了?”
說完我們倆都愣住了,我真想扇自己一個嘴巴,叫你亂說!
他就是不顧自己是校草形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了半天,還對我說一句,“原來你這么會說土味情話?!?/p>
我隨手把他的手塞進他嘴巴,哇塞,居然發(fā)現(xiàn)他的嘴好小噢!
驚訝之余我并沒有忘記懟他:“閉嘴吧你!”
他就看著我的手看了半天,又看了一下我,我被他看得一個哆嗦,直冒白毛汗,你說說這人,這么看一個女生,他合適嗎,合適嗎!
默默地把手放下,我又默默地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But!
你以為鄔童就會罷休!不可能!
就在我后背的白毛汗都可以戳到班小松的時候,他突然就撲上來,然后把我按在地上了!
這是個多尷尬的場面,當年看電視劇,覺得,哇塞,這個男主厲害了!好激動啊。
結(jié)果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我只想起一句話“閻王要你五更死,你活不到三更?!?/p>
我咽了下口水,提議:“要不,我們坐著說話?這樣你會腦溢血的……”
他低下頭。
就在我以為我要被就地正法,等等,我呸,什么就地正法。我到底在想什么!
一個電話進來。我動了一下身子“好,好像是你的電話……”
鄔童小朋友黑著臉接電話去了,我就趕緊拍拍身上的草,就怕待會兒被人家說是什么。
這個時候我要不要學習借鑒一下,邢珊珊牌家教?
微笑,羞澀的說一句:“沒有啦,我們什么都沒有?!比缓竺橐谎坂w童?
這個有點作。還是算了吧。
鄔童小朋友接完電話,黑著臉說一句,“班小松打電話找我們倆回去了。”呦呵,班小松闖禍了,看鄔童這架勢,回去有他一頓好受的。
并肩走回去,他搞突然襲擊,親了我一下,一臉無賴,“不吃白不吃。”
又大搖大擺走回去了。
我按耐住想回去家暴他的想法。
你等著,老鄔!
到了客廳,我恢復(fù)了冷漠臉,倚在門框上問誰贏了。
當大家說是陸通的時候,我心里真的是嗶了狗了。
問他想要什么獎品。他居然臉紅了。
我第一次問別人要什么獎品哎!我對鄔童都沒說過哎!
幸好陶西和小姑睡覺去了。
陸通的下一句話真的是讓我想掀了桌子,擼起袖子,打上一架。
原話是這樣的:“本大爺就知道。來,這是本大爺?shù)挠H筆簽名照,上面還有唇印呢。本大爺知道你很喜歡我,算了,勉為其難讓你做我女朋友吧!”
丫的這句話干嘛偏偏是對我說的。他是得有多沒眼力見兒才沒發(fā)現(xiàn)鄔童的臉已經(jīng)黑的能拿去寫毛筆字了嗎!周圍人都沒說話,就他越說越得意,還瞟了一眼鄔童。
呵呵,這可真是火上澆油了。
我示意尹柯壓制住要打人的鄔童,走上去,拿過他的簽名照,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身后那束充滿怨氣的眼神我都以為我在拍恐怖片。
反復(fù)看了一下,我笑瞇瞇的拍在他身上,語氣卻一度一度降低,最后已經(jīng)是零下幾度了:“我家風水很好,不用辟邪,大師外面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看看,我的野蠻力可以有多強,看看那些妖魔鬼怪,敢,不,敢,來,我,家!”
旋即,友好的朝周圍的人拋橄欖枝:“你們先上樓,我要去替人類除害。”
尹柯也是夠累了,拉完鄔童又來拉我:“算了算了,都是同學。”
“是啊是啊。”“同意尹柯?!?/p>
“不行?!蔽覕]起袖子,“千萬不能讓你們以為我是有多美好。必須打破這個幻想,免得我原形畢露了,你們又說我綠茶婊?!?/p>
“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諒他?”尹柯在陸通這個問題上退了一步。
“呵,”我掃視周圍,他們都倒退一米,“原諒他,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務(wù),是送他去見上帝!”
焦耳看好戲的看著陸通,突然抽出手機錄下來。
嫌我不存在了是不?
我伸出腿踢了一下他的胖手,他松開手機,我就把手機“理所當然”的,點擊停止錄像,刪除,還給他,“下次可就不是這樣了。”我微笑著。
“焦耳,你惹到上帝了。”班小松早笑得不知滾哪兒去了,這會兒才出現(xiàn),估計沒什么好事。
他湊過來,在我耳邊委委屈屈的說:“你和鄔童,剛剛在干嘛?我好心給他打電話說要回來了,他還兇我。自從你出現(xiàn)了以后,他就不愛我了。”
我看著班小松,驚恐的退后好幾步,拉過尹柯鄔童做擋箭牌。
我去,當時,我們在,我們在……
這個問題可以解釋。
但是那句“不愛我了”,真真的把我震驚到了。
敢情我不在的時候,鄔童居然和班小松開啟了傳說中的耽美?
我又震驚的看向鄔童,敢情我長孫清焰一輩子的情敵不是那些花癡女生,而是一個男的?
嘖嘖嘖,還是我老了,不打擾孩子們談戀愛了……
哎,也不知道他們倆誰是攻誰是受呢!
班小松是攻?有可能,一般表面比較弱的私底下都會很厲害。
可我覺得鄔童是會在上面的啊……不會吧……
這個尹柯都沒給我報備?難道我要拆散一對神仙眷侶?
棒打鴛鴦我可能還做不出來啊……
回去練練手?
班小松終于在我的震驚眼神下看懂了我內(nèi)心的一切想法,撇了一下嘴:“你別誤會啊,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切,誰知道你隨便起來是不是人?!蔽也磺瘩g。
“你……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薄澳鞘菫觚敽貌焕?。”
周圍的人一臉[兄弟珍重]的拍拍班小松的肩,給了他一個[加油,做自己]的眼神,就陸陸續(xù)續(xù)上樓了。
就剩下我們四個。
真的好可怕。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