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會長面帶微笑地站在那里。
他向我招了招手。
“兔子還有白容,你們先等在這里,我跟他上去一趟。”我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穩(wěn)住這兩個人,便跟了上去。
跟在會長后面,那個背影挺的很直。
“就是這樣的人撐起了一整個公會嗎?”我在心里想著。
“到了?!睍L的聲音傳來。
“嗯?!蔽尹c了點頭,便跟著他走進了一個房間。
如眼便是滿地的紫光。
“那個是鏡像石,可以用它記錄影像?!睍L一邊介紹著紫光,一邊翻找著什么。
“找到了?!彼麖墓褡永锾统鲆活w已經(jīng)血紅色的石頭。
“這個呢,是記錄了你所有在幻境內(nèi)的事情的鏡像石。”他解釋道。
“哦哦。”我看著石頭。
他沒說什么,往那顆石頭注入了什么。
很快,石頭粉碎了。
一道畫面懸浮在空中。
那是我們突破哥布林群后的事情,他被魔神拍落,隨后我也是被魔神抓住,命懸一線,很突然,我的眼睛變了顏色,新鮮血液的顏色,魔神捏住我的手也開始顯出這種顏色,它一點一點侵蝕著魔神。
當魔神全身都被覆蓋這種顏色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
魔神它慢慢的與天地化為一體,魔物也隨之撤退。
我也開始墜落,到了地上,魔物自動繞開了我,還有留下的也被殺死,人群擁了過來。
畫面里的我就像是個英雄,被眾人拋起,接住,又拋起。
畫面結(jié)束。
“你有什么感想?”會長問道。
“不對啊,我之前是金光,為什么金光沒了,我的眼睛也變色了?”我很疑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的工作人員看了很多遍,確定你的金光應該是神化,而神化后的你,也就是眼睛變色后的你,擁有神階魔物的力量,所以你的力量才能侵蝕魔神,而那侵蝕魔神的是什么,我們也不知道,但記住,這份力量很危險,盡量不要動用,好了,來告訴我,你問了自己的心什么?”會長告訴了我分析人員認為的可能。
我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全部。
“這么說來,你向自己的心祈求力量,而且你的心回應了你?”會長聽完后立刻提出了問題。
“嗯,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蔽掖鸬?,“還有,會長,我應該怎么發(fā)動天賦?!?/p>
“哦,你那個只要繼續(xù)像在幻境內(nèi)祈禱心靈就可以了,不過吟唱時間也就是你祈禱的時間會比較長?!睍L答道。
“嗯,謝謝?!蔽蚁驎L道謝。
“可,真的有力量能使一個人自發(fā)地完成神化嗎?”會長陷入了沉思。
“你先走吧,我需要安靜?!睍L補了一句。
我走出大門,看了看魔檢室,烏根斯之鏡發(fā)動的紫光閃爍。
下樓,看見蘇沐和白容緊張地看著我。
“怎么了,又不會死?這樣看著我干嘛啊?”我故作輕佻地打趣道。
“這個任務很難誒,晨極。”白容回應了我的話。
“很難嗎?等等,你剛剛叫我什么?”我把目光投向了白容。
“晨極,怎么了嗎?”白容還沒反應過來。
“嗯,真好聽,我就叫你容兒吧?!蔽疑斐鍪稚煜蛄怂念^。
“你干什么???”蘇沐一把手打掉了我的手,“我家容容的頭是你能摸的?”
“好,好好好,不摸好吧,講講你們接到的任務?!蔽伊⒖套龀鲆桓闭?jīng)的樣子。
“嗯,好?!碧K沐馬上講了起來,“因為我們倆和你的等階差距較大,所以他們安排了一個折中的任務,黃銅級的?!?/p>
“黃銅級的?說來聽聽?!蔽依^續(xù)擺出正經(jīng)的樣子。
“嗯,是攔截翼人族的先鋒?!碧K沐說出任務。
“白容,你有在聽嗎?”蘇沐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兒似乎有點不對。
“容兒、容兒、容兒?!彼坪踉谀钸吨裁?。
“容容?”蘇沐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我可沒有因為晨極說要叫我容兒一直高興地念叨啊?!北煌蝗慌牧说陌兹蒿@出了慌忙的樣子。
“容兒真羞澀?!蔽疫m時補了一句,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她埋下頭去,不知在干嘛。
“任務我明白了,什么時候出發(fā)?”我不再理會白容,看向蘇沐。
“馬上出發(fā),我和她去準備一下,你也準備一下吧?!碧K沐答道。
說完她便牽著白容的手離開了,我看見白容的臉很紅。
打理好行裝,我們便出發(fā)了,當然,兩位女士坐一輛車,我一個人坐一輛。
馬車不快,但很穩(wěn),一路上看了許多落陽城的風景,不論是大世家的宅院,不論是市井小民的小屋,都各有風采。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晌午。
車夫也下車吃飯,馬車停在一邊。
一切都很和平。
吃完了飯,我們便繼續(xù)踏上征程。
終于在夕陽快要落山之前出城了,看著巨墻在我背后一點一點縮小,我明白,明天,就要迎接第一場苦戰(zhàn)。
兩個車夫都把車停在一個小池子邊上,自己打了個帳篷便去睡覺了。
我睡不著,一個人坐在池邊,看著池中月,不言不語。
“晨極?”白容說道。
“嗯?!蔽掖鸬?。
“怎么了嗎?”白容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什么,睡不著而已?!蔽胰鐚嵳f道。
“那我陪你吧,我也一樣。”
“不冷嗎?”
“不冷。”
我看著眼前這個打著冷顫的姑娘,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穿著吧,墻外的夜還是很冷的。”邊說邊給她套了上去。
“嗯,好的?!彼龥]有抵抗,任由我給她套上衣服。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頭垂了下來,靠在我的肩上。
“還是睡了呀。”我想著,沒有將她叫醒。
就這樣過了一晚。
我也睡了一會兒,但很快便被打滿精神的蘇沐叫醒了。
不對,不是叫,是用武力。
當我醒來發(fā)現(xiàn),白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開了,我的外套也蓋在身上。
“就要到了了,準備一下吧?!碧K沐說道。
也是,就要到達那里了。
爬上馬車,我強打精神,向自己的心祈求力量。
很快,我又到了那片地方。
又是那個聲音。
我按照上次的方法,再度祈求力量。
不久,車停住了,一大片翅膀拍擊空氣的聲音傳來。
還有一個人的聲音。
我連忙下車,看著前面。
那里有許多長著翅膀,鳥頭人身的怪物在攻擊一個人類。
“準備。”我發(fā)出信號。
白容立刻發(fā)動連發(fā)技能,是的,白容是弓箭手,而且天賦不錯,在鐵級就可以完成二連發(fā)。
射出的箭頭上蘸有劇毒,多次命中,即使是D階魔物也難逃一死,而這翼人不過F階,兩支即死。
蘇沐取出法杖,開始進行召喚類固定型魔法陣的建立,她是召喚師,同時擁有特殊體質(zhì),使得她可以做到完全操控E階召喚物,不過吟唱時間較長。
而我,凌晨極,是一名戰(zhàn)士,也是戰(zhàn)士中的異類——劍客,拔出我的唐刀——鬼斬便沖了上去。
盡管沒有任何經(jīng)驗與磨合,但我們這支小隊開始了對魔物的第一次討伐。
白容的箭射到了兩只翼人,那倆看起來狀態(tài)變得極差,所以我的目標就是那兩只,就在我快速接近的時候,一道刀芒已經(jīng)沖向了那兩只翼人。
那是另外一個人類所發(fā)出的刀芒。
可是車夫是普通人,沒可能發(fā)出武技,所以,是那個人發(fā)出的,但是之前看到他的武器是一把傘啊。
“謝謝兄弟支援?!蹦侨讼蛭业乐x,看了我一眼,便立刻沖向了另一只翼人。
“召喚,布魯魯!”蘇沐完成了第一只召喚物的吟唱,便立刻開始休息,恢復魔力。
白容的箭沒有停過,依賴她的天賦,極眼來鎖定翼人,幾乎箭箭命中。
而那個人也跟著白容所命中的進行擊殺。
我的話,就在一旁與布魯魯一起拖延另外的翼人。
“上挑,下砍,重擊,橫切。”我仿照那個人的打法。
不知過去多久,之前在空中飛行的翼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而地面上卻躺著許多尸體。
“喂,大哥,你為什么在這里?”我主動挑起話題,向那個人問去。
“不用叫我大哥,我叫公冶肆月,叫我肆月就好了?!蹦莻€人答道。
“那好,肆月,你為什么在這里?”我繼續(xù)重復上面的問題。
“我和我的小隊剛結(jié)束一個任務?!彼_始講起了經(jīng)歷,“當我們走到這里時,便被這些翼人伏擊了,當時大概有50只的樣子,我的小隊成員為了保護我,個個都拼盡全力,我們跟翼人打了很久,最后我的隊友們?nèi)慷妓懒耍撬麄円才ё吡瞬簧僖砣?,就在我準備一個人繼續(xù)戰(zhàn)斗的時候,你們就來了?!?/p>
“哇塞,這里只有22只翼人,如果真有50只的話,你們小隊是不是人很多啊?!蔽殷@訝地說道
“不多,算上我就8個?!彼鸬?。
“一換四啊,你隊友好強啊?!?/p>
“還好,不過,至少這批翼人,都死了?!?/p>
“嗯,謝謝大哥,回去吧,我們?nèi)蝿找餐瓿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