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墨朗吻著她,從額上到下巴,細(xì)膩而溫柔,雙手蠢蠢欲動,正要解開她的衣裳。
“現(xiàn)在不可以?!苯挛孀∩碜?。
子書墨朗被突然打斷,心里有些郁悶,還是把手收了回來,“那等晚上?!?/p>
“晚上也不行。”江月語氣堅(jiān)定。雖然她已把心交托給他,可他畢竟是瑾王啊,官宦世家的男子都是三心二意,何況是皇家呢?她想給他一些時(shí)間,也給自己一些時(shí)間。
“月兒,雖然這次婚禮不過是表面樣子,可你還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嗎?”子書墨朗眼里閃過一絲不悅,但轉(zhuǎn)瞬即逝。
但就是這一瞬間,被江月捕捉到了。
“所以呢,你不高興了?”江月一下子垮了臉,心中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下,或許是以前見慣了那些勾心斗角,冰冷無情,對身邊人的態(tài)度十分敏感。
子書墨朗見她這樣,本來是想安撫她,卻不想話到嘴邊就變了味兒,“月兒,你不要無理取鬧?!?/p>
“我無理取鬧?子書墨朗,這才幾天,你瑾王的架子就擺出來了!”子書墨朗的話落入江月耳中,似乎就是一竄火,直接把她點(diǎn)燃了。
“我何時(shí)擺過架子了?我哪次不是好言好語?你自己說愿意以身相許,遲早不都是一樣嗎?”子書墨朗也憋了一團(tuán)火。
“行啊,都是我的錯(cuò),你瑾王高高在上,我一鄉(xiāng)野女子又怎敢在你面前放肆。”江月別過頭,沒再看他。
子書墨朗愈發(fā)憋氣,準(zhǔn)備開口,又怕自己吼出來了,甩頭走了出去,房門“哐”的一聲關(guān)上了。
江月靠著床沿上,傷心地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可以心平氣和地說,卻發(fā)起了脾氣。
子書墨朗一個(gè)人坐在走廊上喝著悶酒,一身的冷氣。無影在遠(yuǎn)處看著,不覺打了個(gè)寒顫。
趙府里的花倒開得不錯(cuò),宋東南跟沈靈玉兩人用過飯,在離走廊不遠(yuǎn)處的花棚賞菊,沈靈玉看菊花,宋東南看沈靈玉,活脫脫一對神仙眷侶。
“小玉兒,我給你戴上?!彼螙|南摘下一朵,溫柔地插在沈靈玉耳邊,又附上一個(gè)得意的吻。
子書墨朗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把酒壺一下摔在地上,碎瓷片到處都是,一片不小心彈起,劃過他修長的手指,一滴血滴在他鮮紅的袍子上。
宋東南聞聲,朝他看過來,嘴角掛著一絲嘲笑?!靶兆訒?,你這是被你媳婦兒攆出去了?哈哈哈?!?/p>
子書墨朗本就氣不打一處來,拽了片葉子,扔向宋東南。
宋東南連忙抱著沈靈玉躲開,雖然根本就不會傷到她。
“姓子書的!你要傷到我的小玉兒,我跟你沒完!”
“小玉兒,咱們還是回去吧,這里太讓人討厭了?!彼螙|南微微嘟起嘴,抱起沈靈玉直接飛了出去?!芭耸怯脕韺櫟摹彼螙|南留下一句話,頗有些“義憤填膺”的味道。
子書墨朗有些愕然,他這是怎么了,怎么能跟月兒生氣呢?要是月兒不要他了怎么辦?趕緊朝“新房”跑去。
只道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不也忽喜忽悲,莫名其妙的小氣。子書墨朗幾乎是沖進(jìn)去的。
“月兒!”
屋里并沒有人。
“無影!人哪兒去了?”子書墨朗臉色僵硬。
無影趕忙跑了過來,“公子,并未看見夫人出去。”又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嚇得一身冷汗。
“還不去找!”子書墨朗厲聲吼道。
無影趕緊跑了出去。府里上上下下翻了一個(gè)遍,只尋見被迷暈在角落里的幾個(gè)暗衛(w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江月的蹤影。
子書墨朗一下子青筋暴起,整個(gè)趙府就跟個(gè)冰窖似的。
江月并不懂武,敢在他眼皮地下劫人,活膩了!
“封鎖各個(gè)城門,全力尋找!”
“公子,若是封鎖城門,怕是會讓各方勢力起疑?!睙o影小聲提醒到。
子書墨朗本欲忽略,又一下想到了什么,轉(zhuǎn)瞬說道:
“出動樓里的人,若是找不到,就不用回樓里了!”
無影一邊感慨一邊小心翼翼地跑了出去,不是主子,這區(qū)別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