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瑾醒的時候牽扯到了嘴角的淤青疼的嘶了一聲,紅腫的眼睛又閃過了點點淚光。
蔥白的小手微微動了動,摸到了烏黑的頭發(fā),是宋亞軒的,他趴在付瑾的床邊睡著了,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睡夢中皺起的眉毛,水光瀲滟的紅唇。
付瑾回想封禧殘忍美麗的一幕幕,可悲的閉上了眼睛。
她不喜歡宋亞軒。
她卻擺脫不了。
她愛的只是徐文。
母親是怎樣說的。
你父親的事業(yè)重要,只要你巴結(jié)上了宋氏,我們家就能起死為生,寶貝女兒你就忍忍吧。
付瑾何嘗沒有忍。
忍著喜歡一步步地遠離徐文。
忍著委屈和宋亞軒情到深處的親吻。
忍著疼痛不告發(fā)封禧受著這一切。
付瑾也想過和封禧坦白。
解開這個誤會讓她盡情的愛宋亞軒。
每一次的刻意討好,放下身段小心接近,盡量溫和的開口都被封禧的掌摑咽回了肚子里。
換來的是無止境的羞辱。
付瑾不怪封禧。
她的躁郁癥的確除了宋亞軒別無其他解藥。
她其實更羨慕她。
阿宋愛著她。
父母寵著她。
就連法律也放她一馬。
而自己呢。
徐文被父親安排出國留學,一走就是三四年,她有時發(fā)呆的時候會想,美國的風涼嗎,會不會他走在街上也會突然想起她,珍藏著那瓶星星沙。
星星沙,一個美麗的傳說。兩個人分別化成星星和雨水結(jié)合在一起,幻化成了一顆顆極小極小亮晶晶的星星,分散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本意也是幸福。
徐文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付瑾偷偷溜出來將星星沙送給了他,她記得徐文緊緊地抱著她說,要給她一個好結(jié)果的。
可如今。
他在異國他鄉(xiāng)漂泊,換了聯(lián)系方式,付瑾什么關(guān)于他的都聽不到。
付瑾茍延殘喘的過著沒意義的日子,祈禱哪天封禧打死她,她就解脫了。
付瑾不想再見到徐文了。
沒必要了。
宋亞軒醒了?
宋亞軒想喝粥嗎?
付瑾眼角的淚還未蒸發(fā)干掉,她換掉了惆悵的模樣又是甜甜的笑容。
付瑾好啊。
付瑾謝謝阿宋。
宋亞軒出去買粥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付瑾看到了,是備注為封禧的聯(lián)系人。
備注連名帶姓。
她有時也搞不懂宋亞軒。
好像很愛封禧,又好像沒那么愛。
對誰都是溫和文雅的那副樣子。
好像沒有底線。
封禧來的時候。
宋亞軒正用勺子喂付瑾白粥。
她反常的沒有發(fā)脾氣,可能是怕宋亞軒會記下她惹人煩的暴躁模樣。
封禧阿軒。
封禧你的外套落在我那了。
本來就是件無關(guān)緊要的外套,封禧偏是要大張旗鼓的送來,她沒有問宋亞軒在哪,也不需要問。
宋亞軒放著吧。
宋亞軒喂付瑾的動作連貫到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封禧虛偽的面具貼合在臉上,偽善的笑容看的付瑾心里發(fā)毛。
付瑾阿宋不送送封小姐嗎?
宋亞軒她不需要。
封禧習慣了宋亞軒的冷漠,倒也沒停留轉(zhuǎn)身就走。
系統(tǒng)宿主,你就這樣放任他們獨處?
封禧付瑾不喜歡他。
封禧沒關(guān)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