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燁心里默默祈禱著安傾傾不要就這樣死去,想著安傾傾的身手也不凡,說不定能躲過一劫,可自己也心里清楚,異獸那么兇猛的生物,他要避開它的攻擊,解決掉它都很費(fèi)力,更別說安傾傾的小身板了。
“安卿,安卿……”莫燁不死心的四處搜尋著。
可心里的疼痛他不是沒感受到,他在這一刻終于明白了自己這些天反常的情緒因何而來——他,對這個瘦弱且堅強(qiáng)的男孩上了心,盡管她是個男孩。
(小劇場:
安傾傾:傻子!人家可是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自戀ing.
小可愛:嘔!宿主,說謊是要天打雷劈的。一本正經(jīng)臉.
小可愛:你頂多也就是如花。
安傾傾:你過來,我保證不用我軍火庫里所有的炸彈炸死你這個破系統(tǒng)。
小可愛:嗚嗚嗚,宿主很強(qiáng)大,威脅聰明伶俐宇宙超級無敵可愛的系統(tǒng),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安傾傾:拿炸彈來,給我往死里炸。
小可愛,卒。)
莫燁心里的疼痛如潮水一般一次次翻涌而來,四處都沒有安傾傾的身影,莫燁越來越絕望。
“安卿!”莫燁對著空曠的四周大喊著,他不信,他不信。明明早上他離開時,她還是那樣生機(jī)勃勃。
安傾傾倒在水邊,意識模糊,水一波波推來,拍打著安傾傾的下身。
“宿主,醒醒,醒醒”,小可愛呼喊著她。
忽然,聽見遠(yuǎn)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絕望的喊聲,安傾傾努力清醒意識,集中注意力聽那人喊的什么,卻還是徒勞,昏了過去。
莫燁最終還是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安傾傾,當(dāng)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倒地一動不動的異獸的尸體和水邊趴著一個人的時候,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可當(dāng)他走進(jìn)安傾傾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長發(fā)凌亂的少女,背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周圍的沙礫上蔓延了淡淡的血色。
不是安卿,莫燁心里一揪。
可當(dāng)他扶起少女時,看到的是一副眉目如畫的嬌艷面孔,卻有著一絲熟悉的感覺。
莫燁看到她傷痕累累的雙腳時,一下子驚醒過來,這是安卿。
心頭蔓延上的喜悅,莫燁不是感覺不到。原來他是她,那他對她的感情不再是違背世俗的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了。
他感受著安傾傾微弱但平穩(wěn)的呼吸,心才真正的放下來。
可看著安傾傾的傷,莫燁實(shí)在的心痛難當(dāng),他決定加快速度趕回基地,那里有專業(yè)的醫(yī)生。
他簡單處理了安傾傾的傷口,可背上的傷必須脫掉衣服,莫燁微微顫抖著手解開了安傾傾的衣服,努力控制著自己把目光投向除傷口外的地方,可總會不經(jīng)意的看到別的地方。這期間安傾傾都在沉睡當(dāng)中,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被莫燁看完了。
莫燁的臉上爬上了大片紅暈,連帶著耳朵也燒起來。
最后處理完,他看著安傾傾嬌艷欲滴的面龐,還是忍不住的輕輕吻上如花瓣般微啟的薔薇色唇瓣。
他心里告訴自己,就吻一下,可當(dāng)他一沾上,就控制不住的加深這個吻,如潮水般的愛意洶涌襲來,舔舐,啃咬,直到身下的人發(fā)出不舒服的嚶叮的時候,他才猛的清醒過來。
看到身下的人兒的衣襟被撩起大半露出細(xì)長的腰肢和紅腫不堪的唇瓣的時候,莫燁微微苦笑,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陷如此之深。
他把頭埋進(jìn)安傾傾修長的脖頸之中,慢慢平復(fù)自己,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縈縈繞繞,把他越纏越緊。
(小劇場:
小可愛:宿主,快醒醒,你被輕薄了。
安傾傾:你這一臉激動是怎么回事?)
然后,莫燁就帶著昏迷的安傾傾踏上了日夜兼程的路途。
終于,到了基地。
“快叫鬼手來,這有一個傷員”,莫燁一進(jìn)基地就對隊友喊著。
隊友看著莫燁帶回一個受傷的女孩,都好奇的很,看著莫燁焦急的神色和疲倦的面容,都暫時沒有發(fā)問。
還好,鬼手的醫(yī)術(shù)是有目共睹的,安傾傾的傷總算是處理好了。
莫燁也沒有對隊友說太多,只說他和安卿一路結(jié)伴走過來,然后安卿受了傷,他就把她帶過來了。
也和隊長申請了讓安傾傾住在基地,他和隊長再三保證不會拖累大家,他一個人照顧,隊長才同意讓安傾傾住下來。
安傾傾還是一直陷入沉睡,莫燁就一直守在床邊照顧著她。
看著她面色一日日紅潤起來,莫燁也微微心神搖曳,他想,安卿一醒來,我就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還沒等到安傾傾醒來,他們就接到了一個緊急任務(wù)。
之前莫燁和隊友們走散就是因?yàn)樵诎布业娜蝿?wù),他們查到安家似乎與境外反動勢力有聯(lián)系,于是接到任務(wù),去到安家找到證據(jù),可任務(wù)泄露,他們失敗了,莫燁讓隊友們先走,他拖住安家,于是他才孤身一人碰上同樣也是孤身一人的安傾傾。
這次是查到安家與境外勢力有一次接頭,他們?nèi)ブ苯託灉?,證據(jù)拿不到,但安家反叛已是昭然若揭。這是一次絕好的時機(jī),一旦錯過,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莫燁當(dāng)然要去,但安傾傾怎么辦?
正好,上次行動中,隊長為了救李文軒受了傷,這次大家都讓隊長留下來。莫燁也趁此機(jī)會拜托隊長照顧安傾傾。
安傾傾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棱角冷硬,神色嚴(yán)肅的高冷男神在給她喂水。
“你終于醒了”,低沉黯啞的聲線。
“宿主,你終于醒了,我好擔(dān)心你”。小可愛趕緊插嘴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你擔(dān)心我還不給我藥”,安傾傾瞪著它。
“那你沒積分啊,我也沒辦法”,小可愛絞著手指頭,低著頭委屈巴巴的說。
“你是?”安傾傾問這極品帥哥。
“我是莫燁的隊長,我叫君臨,莫燁去出任務(wù)了,他托我照顧你。”君臨盡量簡潔的說明白。
“哦”,君臨看著安傾傾的神色,似乎并不在意。
“你既然醒了,那我就不用再照顧了”,君臨起身要走。
“哎,我餓了”,安傾傾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被放了下來,看來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餓了,自己做?!?/p>
“哎哎哎,你這人……”
沒辦法,安傾傾只好自己動手,好在材料齊全,她的廚藝可也是大師級別的。
她躺了這么多天,傷基本上都恢復(fù)完全了。
在院子里,一會兒就熬了一鍋香噴噴的湯,安傾傾喜滋滋的喝起來。
君臨從外面回來,便聞到了撲鼻的香味,看到精致如畫的少女洋溢在臉上簡單純粹的笑容,不禁也溫和了面容。
安傾傾看到他,舉起碗,“你要不要來一碗”。
鬼使神差般,君臨坐到了安傾傾身邊,喝起了安傾傾塞在他手里的湯。
出人意料的好喝,他們一直在外,隊伍里也是只有男性,沒有人做飯,他們也就是啃一些壓縮餅干充饑,很久沒有吃過熱騰騰的飯菜了。
安傾傾喝完了,看著身邊的君臨,忽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宿主,你要干什么?好激動好激動?!?/p>
“閉嘴,美男在懷,豈有不撩之理。”安傾傾義正言辭的表示。
安傾傾剛才在水缸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樣,出乎她意料的美麗。
她支著腦袋,定定的看著君臨。
君臨饒是見過眾多場面,一時也不知所措起來。他也沒接觸過這么小的女孩,一時竟也忘了自己也才二十二三,不過,比起安傾傾來也確實(shí)是大了不少。
“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君臨終于問了出來。
“你一直照顧我,也就是救了我,他們都說,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更別說你這是涌泉之恩,我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卑矁A傾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君臨一下子被嗆住,止不住的咳起來。
平復(fù)下來,他趕緊給安傾傾解釋清楚,“我不管,反正我就看見你照顧我,我就要嫁給你,我喜歡你,一見鐘情,就那種,你懂嗎?”安傾傾胡謅著。
君臨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也失了分寸,慌亂了起來。
安傾傾站了起來,對著君臨彎下腰,伸手捧住他的臉,輕輕吻了上去。
一下子羞紅了臉,君臨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也愣了,他看著這說著大膽露骨的話的少女在吻上他的一刻一下子紅潮滿面,他一時也忘了反應(yīng)。
安傾傾離開他的嘴唇,快步跑回她的房間,關(guān)上門緊緊用背抵住。
怎么回事?明明只想撩他一下,怎么會鬼使神差般吻上去?
這加速的心跳又是怎么回事?
安傾傾心里一團(tuán)亂糟糟的。
屋外的君臨又何嘗不是,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燒了臉頰。
安傾傾也不好意思再出去,就一直在屋里訓(xùn)練著自己的身體,在這種世界,沒有武力值,分分鐘沒命。好在,安傾傾的經(jīng)驗(yàn)豐富,帶著安卿卿的身體武力值上升的飛快。
君臨看著安傾傾一直不出門,心里也微微有些擔(dān)心,終于,借著給她送飯,敲開了她的門。
安傾傾猶豫了半天,還是打開了。
“我,我來給你送飯?!本R趕緊說道。
安傾傾接過道了聲謝,轉(zhuǎn)身打算關(guān)門。
君臨一看,下意識趕緊抓住安傾傾的手腕,“那個,那個……可以?!?/p>
“什么?”安傾傾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就是,我會娶你?!本R也不再扭捏,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擲下這幾個字。
“啊,”安傾傾一下子愣了。
“小可愛,這是怎么回事?”
“宿主,別掙扎了,束手就擒吧?!?/p>
君臨順勢牽著她走進(jìn)她的房間,把她按到凳子上,讓她開始吃飯。
安傾傾這才消化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他就這樣接受了,這也太不經(jīng)撩了,但心里這噴薄欲出,壓抑不住的喜悅是怎么回事?
可安傾傾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真的一見鐘情,真是一語成讖。
她推著君臨要他離開,君臨橫眉一挑,大手一把禁錮住她的纖細(xì)腰肢,把她帶向自己的身體,緊密相貼。
“怎么,你親了我,打算不負(fù)責(zé)任嗎?”君臨語氣三分委屈,七分邪魅的質(zhì)問道。
說著,低頭吻了下去。
安傾傾看著他的動作,卻怎么都掙不開,卻一點(diǎn)點(diǎn)在他的吻中淪陷,漸漸的,君臨松開對她的禁錮,安傾傾的手不自覺的環(huán)上君臨的脖頸。
因?yàn)樯砀卟罹?,君臨一直微彎著腰,直到安傾傾給予回應(yīng),伸手環(huán)上他的一刻,他立刻抱起安傾傾,安傾傾也順勢雙腿環(huán)上他健壯的腰,兩人都忘情的吻著對方,難舍難分。
兩人就這樣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每天過著平淡又甜蜜的生活,明明是剛在一起,卻已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似的。
君臨也應(yīng)安傾傾的要求,每天都嚴(yán)格的訓(xùn)練她,安傾傾也因此成長的很快。
漸漸的,君臨有些不安起來,莫燁他們離開了這么久,沒有一點(diǎn)消息傳來。
終于,君臨決定親自前去。
“卿卿,莫燁他們這么長時間了,一個消息都沒有,我懷疑,可能是消息又泄露了,他們有危險,我是他們的隊長,我不能丟下他們。所以……”
“我和你一起去!”安傾傾打斷他。
“不行,這次任務(wù)很危險……”
“你是不相信我?”安傾傾微微挑眉。
最終君臨還是拗不過她,他們一起趕往莫燁他們所去的邊境。
果然一到就看到安家在這里的基地,真是想不到,居然建了一個基地他們都沒收到任何風(fēng)聲,果然,他們當(dāng)中有叛徒。
君臨安撫下安傾傾,一人前往安家基地探查消息。
一邊,君臨小心翼翼的潛入安家基地,而另一邊,安傾傾拿著從基地帶來的電腦,不斷的敲打著鍵盤,屏幕上浮現(xiàn)的是一串又一串沒有任何規(guī)律的編碼。
等到安傾傾忙活了幾個小時,敲下最后一個回車鍵的時候,君臨也沒回來,安傾傾心里不禁著急起來。
白皙纖長的手指再次在鍵盤上飛舞起來,很快,屏幕上出現(xiàn)了安家基地里所有的監(jiān)控畫面。
她突破了安家基地里所有系統(tǒng)的防火墻,快速的搜尋著君臨的身影。
果不其然,君臨被發(fā)現(xiàn)了,和莫燁他們被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
安傾傾看著屋外的監(jiān)控,有很多人把守。
安傾傾快速的瀏覽了安家基地的設(shè)計圖紙,記住了所有的方位,把守的人的地方,以及各式機(jī)關(guān)暗道。
聯(lián)系了這幾天一直都在邀請她的人,發(fā)了一句話給他,就關(guān)了電腦,腳尖一跳,身體輕盈的躍進(jìn)安家基地。
她悄無聲息的潛入三樓,關(guān)押君臨他們的樓層,這要救他們出來就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還不如干脆點(diǎn),直接現(xiàn)身,一口氣解決了。
原本就不寬敞的走廊里,由于安傾傾的現(xiàn)身,一波又一波的人朝安傾傾周圍涌過來。
安傾傾飛身跳起,計算著時間,“嗯,三,二,一?!?/p>
緊接著,“轟”的一聲,原本安傾傾站的地方炸出了一個大洞,周圍倒了一片。
接連著,又是幾聲爆炸,驚動了上下樓層。
“哎,白費(fèi)我偷偷跑上來了。”安傾傾慵懶,毫不畏懼的感嘆。
就在上下樓層打算派人前往三樓時,忽然收到通知,基地被一群不知名軍隊包圍。
又全部趕往基地外。
安傾傾躍起踢飛對面的幾個壯大守衛(wèi),又拔出君臨給她帶的防身用的小型便攜式手槍,又解決掉不少。
那些守衛(wèi)也拿著槍,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安傾傾拿槍爆了頭。
安傾傾槍法奇準(zhǔn),一槍一個,還反應(yīng)迅速,躲過一顆又一顆子彈。
哼,跟我玩槍,你再早出生幾年吧。
沒多久,安傾傾的子彈就用完了,揣起她的槍,順手撿起倒地的人手持的近程射擊槍支,上保險,瞄準(zhǔn),射擊,一氣呵成。
動作帥氣利落,面容卻精致水潤,任誰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當(dāng)然,忽略她對對面一槍一個的爆頭。
不一會兒,三樓的守衛(wèi)都被安傾傾解決了個干凈。
安傾傾一腳踹開關(guān)押君臨他們房間的門。
“卿卿,你怎么……”君臨驚訝的問道,語氣里都是驚喜。
“我怎么?等了你那么久,我只好過來了?!卑矁A傾微微埋怨的說道。
莫燁一看,心里一揪,知道君臨剛才給他們說的是真的了。
君臨剛才被綁的時候,和他們說了自己和安卿卿的事。
他也知道了,原來她叫安卿卿,而不是她對他說的安卿。
卿卿,卿卿……莫燁心里默默念著,一片苦澀。
卿本佳人,奈何心屬他人。
君臨說,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他要娶安卿卿,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