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裕,不知道你還想看到我嗎。
站在臺上的許秦微講完了官方話,卻遲遲不肯下臺。
她盯著臺下的夏承裕,而夏承??粗臅r候似乎眼里充滿了恨。
夏承裕嘴角一勾,離開了貴賓席,也離開了整個大廳。
“承裕...”
許秦微嘴角嘟囔著,下意識的跟了出去。
“微微!”
羅汐汐和白媛異口同聲,卻叫不住她。
婚禮繼續(xù)進(jìn)行著。
跑出大廳的許秦微四周張望,尋找著她的少年的影子。
“你在找我?”沉穩(wěn)而有魅力的男聲響起,那是夏承裕的聲音。
許秦微朝聲音方向看去,輕喃了一聲“承裕..”
“許秦微,你到底是回來了?!毕某性5穆曇袈詭硢?。
“許秦微,你還敢回來!”
夏承裕用力把許秦微拽到了墻上。
“是不是覺得當(dāng)初陷害我害得我還不夠?嗯?”
“我不是...”許秦微說道。
“不是?不是什么?那你在國外過得好好的你回來干什么?”
許秦微被說的心里窩火,她回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回來婚禮好嗎!白媛根本沒跟她說啊。
“夏承裕,你問什么問??!我回來就是來參加媛媛的婚禮的,誰知道你會來??!”
“對,當(dāng)初是我害了你,害你沒贏得比賽,難道在這場賭局里我就贏了?夏承裕,你是一直把自己當(dāng)成受害者嗎?”
許秦微抓著夏承裕的衣領(lǐng),說道:“我如果回來真的要害你,現(xiàn)在高高在上,能翻手覆雨的夏承裕應(yīng)該不會接不住我的招吧?”
“許秦微,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我還是當(dāng)初的我。我們也會是當(dāng)初的樣子?!毕某性M蝗簧钋榈卣f道。
“可是當(dāng)初的你也給不了我想要的。”許秦微嘴角含笑,踩著高跟鞋高傲的走了。
夏承裕盯著遠(yuǎn)去的人,才發(fā)現(xiàn)她今天的穿著有些許暴露。
“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子了?!?/p>
當(dāng)初追他的時候,每天除了牛仔褲還是牛仔褲。偶爾穿條裙子還是長裙。
溫柔才是她的性格啊,今天的她怎么那么邪,還強勢。
不對不對,他才邪了。怎么在想她。她現(xiàn)在怎么樣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夏承裕拿起手機,“沈晏,過來接我。五分鐘?!?/p>
“還有,叫林可調(diào)查一下許秦微近幾年的情況?!?/p>
沈晏是夏承裕的秘書。(是男的嗯)
“許秦微?就是那個很紅的時尚博主?帶貨女王?”
“總裁你認(rèn)識她嗎?我是她粉絲,你能不能給我要個簽名??偛每偛?,哎怎么掛了呀。”
夏承裕實在聽不進(jìn),好像全世界就他不知道許秦微很有名氣?
好像許秦微很火的樣子?為什么他不知道?
時尚博主?帶貨女王?
夏承裕忍不住拿出手機,查了查許秦微。
前幾條新聞是前幾分鐘剛發(fā)的。
“帶貨女王疑似回國”
“許秦微回國 從金色酒店走出”
“許秦微參加閨蜜白媛婚禮”
好像真的很火?
婚禮結(jié)束,白媛貴賓廳走出,旁邊羅汐汐挽著她走,后面跟著陸巖誥。
“夏承裕?”
白媛看到外面站著的夏承裕,旁邊卻什么人也沒有。微微不是跟著她出去了么?
“微微呢?”
夏承裕還在回想剛剛許秦微與他的對話,好像說了賭局?什么賭局?
聽到白媛喊他,便回過神來。
“走了?!?/p>
“哦?!卑祖曼c點頭,這二位神的事她還是不要管的好。
“那我們也走吧,巖誥,汐汐?!卑祖鲁磉叺膬扇苏f道。
“嗯?!?/p>
“等一下,白媛。我能找你單獨聊聊嗎?”夏承裕實在沒回想起來什么賭局。
白媛看向夏承裕,又看看陸巖誥。
“好吧。巖誥,汐汐你先送回去?!卑祖乱还膳跫軇萘ⅠR顯現(xiàn)。
陸巖誥點點頭,帶著羅汐汐走了。
白媛雙手環(huán)胸,“夏總想找我聊什么?”
“當(dāng)年,你們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嗎?”
白媛突然愣了愣,雙手隨意放在身體兩側(cè)。
“微微...跟你說什么了?”
夏承裕已經(jīng)馳騁商界多年,白媛的神情他看在眼里。
“她說,當(dāng)年是她害了我,但是她在賭局就贏了?
你們當(dāng)初是有什么賭局嗎?”
“沒有啊。我們?nèi)齻€就算賭著玩也不可能拿微微的人生大事開玩笑吧?!?/p>
白媛尷尬地笑了笑,“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夏承裕點點頭。
“你們,到底瞞了我什么?!边€不能說呢。
白媛像是落荒而逃,嘴里還碎碎地罵著許秦微:“該死的,許秦微你說什么不好,偏偏把賭局給說出來了??茨憬酉聛碓趺淳??!?/p>
許秦微回到國內(nèi)的工作室,回國的消息一暴出來,好多企業(yè)都打電話過來請她。
她卻一一回絕了,她現(xiàn)在沒心思談工作。
她知道對夏承裕說了不該說的。比如賭局。
當(dāng)年,她和夏承裕相戀的時候,他還是個平常人家的兒子,沒有像自己家的強勢資源,也沒有白媛家的雄厚背景。
但她就是被他吸引了。
但是老一輩的人講究門當(dāng)戶對,對當(dāng)初的許秦微賭:“夏承裕確實有才華,如果他在我們舉辦的大賽中勝出,我同意你們在一起。”
“但是微微,如果他真的勝出,你將會失去許家繼承人的資格,同時我會壟斷你所有的資源和凍結(jié)你所有的資金。你將一無所有。并且和許家的沒有一切關(guān)系?!?/p>
而當(dāng)時的自己知道,她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所謂自己的資源和資金,都是她去世的母親給她的嫁妝,一旦失去,她連母親最后的留念都沒有了。
她很愛母親,她要守護(hù)的,便是母親。
這是在夏承裕未出現(xiàn)前她的承諾。
當(dāng)她的父親提出這些要求時,她第一反應(yīng)是母親的東西絕不能失去,夏承裕也不能。
她現(xiàn)在要守護(hù)的,不只是她的母親。
“爸爸,我同意您的賭。資金和資源您從現(xiàn)在起就可以凍結(jié)壟斷?!?/p>
當(dāng)年的許秦微是驕傲的,她覺得自己沒有了家族一樣可以活著。事實上幾年后的她做到了。
可當(dāng)年的她還是一個學(xué)生,她嘗試過創(chuàng)業(yè)、開店、做微商,但是沒有資金和資源的她聯(lián)系不到一切人。在學(xué)校,除了朋友和夏承裕之外,其他人連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連之前不敢惹她的人都來戲弄她,扇她耳光。甚至在她面前調(diào)戲夏承裕。
她受不了這些。
但她的高傲沒有驅(qū)使她去找她的父親。
但她明白,她的家業(yè)必須是在自己的手上,沒有權(quán)勢是多可怕的事情。她也明白,她的才華并不高于夏承裕。
于是,在與夏承裕同居的小屋子里,在家族創(chuàng)辦的大賽前一天晚上,她親手毀掉了夏承裕幾天不眠不休的做出來的作品。
最后她的勝出,也付出了代價。
他們同居的小屋里有一間是夏承裕的做作品的房間,夏承裕參加過小型的比賽,也經(jīng)歷過作品被偷,所以那間房間是有攝像頭的。但一般是夏承裕去回看自己作品的理念與不足,稍作修改的用途。
結(jié)果在他看是誰毀了他的作品時,便看到了許秦微。
于是便有了前一章許秦微回憶的那段。
兩個人分手,是許父要的結(jié)果。他找到許秦微,讓她回許家接手產(chǎn)業(yè),被她拒絕了。
“爸爸,你我都知道我和承裕誰更好,這次的勝出是我用承裕換來的,我不要。您讓他接手吧。如果他要將產(chǎn)業(yè)改姓夏,也請您同意。
還請您將賭局和這一切保密。
另外我會出國,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會回來的。但不會是許家千金的身份。我會向您證明,沒有許家,我也一樣可以?!?/p>
也許沒有這場賭局,許秦微還是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她不會因為誰而去放棄自己繼承人的身份。她會按照父親安排的,一步一步接手產(chǎn)業(yè),然后與某個家族的人聯(lián)姻,過完一生。
同樣,在這章的開頭,夏承裕也說過,沒有許秦微,他還是當(dāng)初的他。他平淡地過著生活,做著自己的喜歡的事情,把成品拿出去賣以維持生計,與他的妻子兒女平淡地過完一生。
他們兩個都是這樣,如果沒有對方,他們依舊是當(dāng)初的那個樣子。
因為有了對方,他們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