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似乎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世界都有過激蕩,或悲或喜,或愛或恨,又或是像鵝卵石清激如鏡水面般的那一秒的回望,但終是要歸于寧靜的。這樣的我們在匆匆中被情染了心,被世埋了情。我總是盼望著來自心靈的激蕩,來自深處的感動。
我叫陳汐,那一年,我處在含苞待放的年華,只求得歲月靜好,能有所得,能有所識。那一年,本是一段平凡的時光,卻又像珍珠,在一縷光照在它光滑的肌膚上時,散發(fā)了光芒……
我的母親本是江家村人士,那年外公進了城任教,她跟著嫁進了城里的一戶人家,日子雖不富裕但也算得快樂。印象中,父親總是為了生計奔波,一周在家停留的時日短得可以繞著指頭數(shù),日子下來,我與母親總是更親近些。母親似乎沒有什么所求,但我曉得她惦念的是回江家村看看,看看門口的老槐樹是否更加粗壯,看看老房子是否如故……
那一年,我隨了母親下鄉(xiāng)歸省,回到了江家村,我們住在村里的一戶大院子里。這村里只有幾十戶人家,但大部分是住在這一排排磚瓦平房的院子里,行列交錯著,有些整齊劃一之美。院兒里人們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小院兒雖在我看來遠比不過城里的大房子,然而母親卻告訴我:在她心里,這兒是她的世外桃源,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圣地。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愛扶在床邊,為縫衣服的母親津津有味地念著從城里帶來的話本;又或是和較好的幾個女孩子玩?!覀兌枷矚g在河邊,將赤裸的小腳丫伸到清涼的河水中,我每次總少不了念一句“小橋流水人家”,她們也被我逼迫著回一句“姑娘此言妙哉!” “逼迫”久了我就只能落得被打趣的下場。
那一天,晴空萬里,我伸了伸懶腰,從床上坐起。靜靜地坐著,我看著陽光從窗邊的空隙中撒下來,聽著鳥兒悅耳的歌聲在我心中久久地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