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成飛走到那死靈的身邊蹲下,將一只手放在他的身上。隨即便說:“嗯,沒有錯,這就是之前偷走圣女的神秘人。”
陳昊宇看見洪成飛到來,急忙說:“掌門,這個神秘人是個死靈,確實和藍兄弟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 ?
“行啦,別說了!”洪成飛又將頭轉(zhuǎn)向陳昊宇和陳瑤:“這件事我當然知道該怎么做,首先,作為我的親傳弟子,夜闖禁地,你們的懲罰是少不了的。”
“前輩,他們是為了救我才不惜違反門規(guī),還望前輩能夠?qū)捤?。”藍逸塵替兩人求情。
洪成飛卻是擺了擺手:“藍逸塵小友,這是我們宗內(nèi)之事,還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干涉就好。至于之前的事,還希望能夠原諒老朽。如今誤會已經(jīng)解開,你又幫助我們抓住了這個放出圣女的罪魁禍首,可謂是皆大歡喜啊。今晚還是好好歇息,明天一早,就請小友去我宗門,有什么事情,到時候再說?!?
幾人離開了禁地,藍逸塵被人請去一間離宗府較遠的屋子休息,而陳昊宇和陳瑤卻還是被洪成飛帶走了。
“這次,倒成了自己連累他們了啊。”藍逸塵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
翌日清晨,藍逸塵醒來不久,聽見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房門,接著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藍逸塵大哥,你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藍逸塵一笑,稍微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對門外那人說:“是陳瑤姑娘嗎?進來吧?!?
聽見藍逸塵的答話,門外的人推門進來,正是陳瑤,今天她穿了一件綠色的長裙,看上去就像春天里的一朵美麗的花一樣,又飽含生命力。
藍逸塵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過陳瑤,這才發(fā)現(xiàn),陳昊宇的這個妹妹,大概只有十六歲左右的年齡,身高不算很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可是從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一股古靈精怪,讓人甚是喜歡。
藍逸塵看見陳瑤被自己盯得有些臉紅,有些尷尬,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陳瑤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轉(zhuǎn)移話題,直說道:“掌門讓我?guī)闳プ诟鸵晃婚L老有話要跟你說?!?
藍逸塵急忙點頭答應,終于有機會跟他們說說徐瀟雅的事情了。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問道一旁的陳瑤:“昨天,你們掌門,沒有為難你吧?!?
陳瑤搖了搖頭:“不會啦,洪老頭他人其實很好的,只是那樣說說,我們也沒有做錯什么大事,不會真的懲罰我和哥哥的。”
“嗯,那就好,我們走吧?!彼{逸塵聽見陳瑤背后居然這樣稱呼他們的掌門,有些好笑,又總算松了口氣。和陳瑤一起出了門。
這時藍逸塵第一次如此細致地觀察衡楊宗的環(huán)境,昨晚太黑,他什么也看不見。
兩人走出來不久,就看到了一條瀑布。湍急的水流沖擊著瀑布末端的一塊巖石。飛濺的水花,在陽光的照射之下,五顏六色,絢麗多彩。
兩人順著樹木叢生的山路一直向下走了大概一公里,看到了一座想對豪華了不少的府邸,陳瑤帶著他走了進去。藍逸塵看見洪成飛正坐在辦公桌前,正批閱手上的卷宗。一旁的椅子上,正坐著另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確實沒有見到陳昊宇的身影。
洪成飛看到藍逸塵兩人來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對著藍逸塵露出了微笑,他示意陳瑤先出去,只留下藍逸塵一人留在府中。
“再一次,為我昨天做得事道歉,實在是以本宗的大事優(yōu)先,還請小友能夠原諒?!焙槌娠w站起身來,又一次道歉。
藍逸塵立刻說:“洪老前輩不必客氣,您一切為宗門著想,那是對的,何必再三向我這個晚輩道歉?!?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友氣度不凡,真是后生可畏啊。不過我正好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洪成飛正色道:“昨天晚上,你和那個死靈的戰(zhàn)斗我都看見了,我猜你抽走他體內(nèi)的能量的那一招,和逃脫我的束縛之術(shù),是同一招吧?不知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么技法呢?”
“這…”藍逸塵皺了皺眉,抱歉地回答:“對不起前輩,這是我之前遇到的一位燼靈的絕學,我曾答應過他不把這一招的信息透露給別人,還請前輩能夠理解?!?
“這樣啊?!焙槌娠w深邃的目光看向遠方,也沒有追問。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老者開了口:“掌門啊,人家藍逸塵小友有點秘密,我們何必逼著人家說出來啊,我聽昊宇說他這次來是有事情請求我們幫助。如今他幫我們抓住了神秘人,我們之前又錯把他關(guān)了起來,挺對不起他的,不如讓他說出來他的麻煩,我們?nèi)绻心芰Γ蛶蛶退?。?
洪成飛看了一眼楊墉長老,點了點頭。又對藍逸塵說:“也好,也好。小友,你快說說,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幫忙?”
藍逸塵心中有點小激動,立即將徐瀟雅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匆娝砬橐琅f安詳?shù)靥稍诮Y(jié)晶之中,生命依舊被維系著,心里輕輕松了口氣,他對洪成飛說:“前輩,這位是我的朋友,她被死靈抓走并強行改造成了死靈,我之前將她體內(nèi)的凋零之力全部移除,可是她的身體已經(jīng)被損害了。我聽我?guī)煾嫡f,只有飄靈一族的凈化之術(shù)才能救治。這才是我來這里的原因。”
楊墉這時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藍逸塵身邊,彎下身來檢查著徐瀟雅的身體狀況。過了好一會,才重新站起身來。藍逸塵急忙問:“前輩,她怎么樣?還有救嗎?”
楊墉笑著說:“小兄弟不用擔心,我想問這層生命結(jié)晶,是何人所為啊?如果不是這層結(jié)晶完全保護住了這位姑娘的身體,路上又耽誤了這么久,估計即使是我們的凈化之力,也無能為力咯!”
“啊?這么說,你們真的能救她!這層結(jié)晶是我老師他老人家…”說到這意海中的玄風突然一聲咳嗽。藍逸塵只好趕快改口說:“不對,是我老師那個大帥哥的杰作?!?
“哈哈,真不愧是少俠的老師啊,真不是一般人也?!睏钴α诵Γ^續(xù)說:“小兄弟不用擔心,她的傷我們現(xiàn)在就來救治,不過還請小兄弟去府外等候,等我們救治結(jié)束,自會通知?!?
“哼!這不是廢話嘛?我怎么能是一般人,像你這樣的臭小子能成為我的徒弟那是多好的運氣啊,想當年我用這一招拯救過不少人的生命呢!”玄風在意海里喋喋不休起來。
藍逸塵沒有理他,心中的欣喜難以言表,這一趟雖然過程比較坎坷,不過最后終于還是達到了目的。他趕忙聽從楊墉的話,退出了府外。
藍逸塵心中掛念著徐瀟雅,所以不敢遠去,就在宗府外來回徘徊。過了一會,一個人從遠處走來,正是昨晚分別的陳昊宇。
他見藍逸塵在這里走來走去,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便問:“怎么了兄弟,你跟掌門說了你朋友的事情了嗎?”
“嗯,我已經(jīng)說過了,洪掌門和另一位長老正在里面醫(yī)治。我只是有些擔心我朋友,想第一時間聽到她的消息,所以就在這里等候,不敢走遠?!?
“藍兄弟大可不必這么焦急,掌門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盡力救治,兄弟倒不如跟我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放松放松啊?!?
“不必了,我心里實在放不下。我的這位朋友只是一個普通人,身體里其實并沒有一點點法力,卻被卷入了這場根本不會和她有關(guān)的風波。我心里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還是就在這里等著吧?!彼{逸塵眼神有些飄忽地看著宗府的大門,嘴里緩緩地說著。
陳昊宇聽著也有些動容,就在藍逸塵的旁邊陪著他等著面前的那扇大門再一次打開。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可是面前的門一直沒有打開,藍逸塵的拳頭也攥得越來越緊。一旁的陳昊宇,心里也為他捏了一把汗。
那扇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快要三個小時了,就在藍逸塵險些崩潰的時候,門終于被掌門輕輕地打開了,藍逸塵什么也顧不上了,飛快地沖進宗府內(nèi)焦急的尋找著心頭牽掛的那人的身影。
楊墉和洪成飛都沒有說話,相視一笑地走出了門外。而在一個椅子上,正坐著一個穿著黑裙的女孩正看著藍逸塵,臉色已經(jīng)不復蒼白,身體不再虛弱的徐瀟雅,又一次露出笑容,又一次迷倒眾生。
“久違了,瀟雅!”
“藍逸塵,我聽那兩位老人說了,你真的不辭辛苦,帶我來這個地方就為了治好我,是嗎?”
“沒事的,你沒事就好,你能醒過來就好!”藍逸塵感覺快要哭出來了。大起大落之下,徐瀟雅終于恢復了,自己也總算成功地辦成了一件事。
這時,洪成飛再次走進來,說:“藍逸塵小友,有一件事還要跟你說一下。那就是這個姑娘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本宗?!?
“什么?你們要對她怎么樣?”藍逸塵突然警惕了起來。
楊墉在旁邊一笑,說:“小兄弟誤會了,因為這位姑娘身體中本來不含一絲法力,所以被凋零之力傷害的比我們想象得要深。要想將這傷勢完全去除,還需要在這里休養(yǎng)一段時間。所以我和掌門倒決定留她在本宗,傳她一些飄靈的心法,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