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聽《王昭君》陳雪凝唱的
安安黯淡雙眸,道:“你真的不反抗,真的要離開……”
椿遙望遠(yuǎn)方,笑著落淚:“我小時,特別喜歡王昭君的故事,沒想到,”
“戲里的角,要變成我了……呵呵,可笑啊……我也要落到這地步……”
椿最后一次望了一眼遠(yuǎn)方,重重的閉上了眼,寒冷的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zhuǎn),枯瘦的手又攥緊了披風(fēng)。
安安冷哼一聲,似是而非。
安安咬著下唇,道:“那,對于要嫁給冀北皇子漠琛,你就,不后悔……”
椿淡皺眉,扭過身子,不肯面對安安,她張開了空洞的眸子,淚水劃過了臉龐,她亦咬著唇不說話,只是,手攥著披風(fēng)地方,都皺了。
椿顫抖著,低聲嗚咽著,“呵,呵呵呵……”呼吸都有些不勻稱,抽噎聲越來越響……
她怎么會忍心離開曼達(dá),怎么會忍心離開這里,怎么會忍心……
又有什么辦法,到時候,萬一自己的力量爆發(fā)了呢……后果,我自己都沒法預(yù)料!
我又有什么辦法,我不愿,我不去,誰來承擔(dān),難道要安安嗎,我做不到??!
冀北……我的一輩子,就要在那里了么,再也沒有可能,回來了吧……
最后一滴淚,緩緩流下,落在椿揚(yáng)起的手心里,透心的寒涼刺痛了她的手心,又滑下……
椿張著微紅的眼,微紅的唇閉著,又一次笑了:“呵,就連你,都可以選擇你的自由,我,卻不能……”
“我卻不能……”
“卻不能……”
“不能……”
她張唇,微嘆什么,閉上了思緒,也閉上了……心……,嬌顏悲落空,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痛苦,誰能懂……
“只是,祝他,新婚快樂……”
這幾個字,似乎那么難以出口,可是,我都要走了,你還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是我見你的最后一面啊……
椿向前邁開一步,就要回去這塵封已久的,家……
安安揪住她的衣袖,道:“椿,你還沒有告訴他,你為他做的事!”
安安怒道:“你怎么那么傻!”
“自己一個人,背負(fù)那么多!”
椿好看的眉稍,此時都皺了起來,道:“告訴,與不告訴,有區(qū)別嗎?他信嗎……”
安安愣住了,揪住椿的手就這么落了下來。
看著椿遠(yuǎn)去的身影,安安也離開了。
椿回到熟悉的臥室,只是這里沒有了當(dāng)年爹娘在的溫暖,一切都是冰冷的。
她走到用冰塑成的絲綢床上,摘下了冰冠,放在了床頭,掀開薄被,側(cè)身臥在冰床上,看著冰冠。
冰冠在窗前月光的洗禮下,搖曳著她的透徹與寒冷,折射出了寒涼的銀光。
椿轉(zhuǎn)動手腕,喚出一朵冰花,冰花嬌嫩的瓣兒透出著寒氣,那股寒氣咄咄逼人。
就如椿體內(nèi)要被引爆的,冰雪神的極致之冰雪那樣,咄咄逼人……
她將冰花藏在心頭,涼涼的觸感,和她心溫度,是一樣的。
霜雪何時戀過盛夏?誰欲墜淵?為何我這一片霜雪之神,要戀上,這烈日灼心的盛夏……
最后……自尋死路……
一夜的噩夢困擾著她的心神,張眼是他,閉眼是他,如夢如幻的他,還是沒有辦法從她的世界消失。
代椿張眼,已經(jīng)是早上了,烈日當(dāng)空,刺得她不想張開雙眸。
萱兒從門外進(jìn)來,沒有想叫起椿的意思。
椿起身,紅發(fā)披在香肩上,淡淡張開雙眸,道:“你來做什么?”
椿的眼里,一朵寒雪凝成的霜花,冰冷刺骨的盯著萱兒,語氣不緊不慢,似不屑。
萱兒被眼前的人嚇了一大跳,原本那么溫柔的人,怎么會想一個地獄修羅一樣,一樣冰冷殘酷!
萱兒陛下早安,曼陀羅王子派我前來為陛下打扮……
椿冷笑著,放聲笑道:“他還記得我啊……”
那笑聲犀利有好像蘊(yùn)藏了什么,只是萱兒聽見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