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
Ky心中想,恰巧可以用于形容眼前這美景
Jing若不是這該死的戰(zhàn)爭,海邊晚霞倒是值得一賞
Jing走到他身旁,直視海岸
Ky可這是你們一直以來的希望,不是嗎?
Ky你與巴克先生,不一直想要獨霸天下嗎?
Ky話語平靜,像在講述一件極為平常的事,但在Jing聽來,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Jing父親也許是錯的,但他只是希望國家更強盛。
Ky所以不惜犧牲無數(shù)人的性命?
Ky與其說是強盛,倒不如講暴虐
Ky殺戮,換不來和平
Jing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身離去,Ky站在那里沒有動,神色淡然,眼中卻似劃過千帆。
遠(yuǎn)處是霞光,近處也是霞光,它好像在遙不可及的天邊,其實,雙手便可以觸見。
紅與橙交界,夾雜著仿佛來自地獄的黑,海水翻涌,絲毫不掩飾此刻的怒號。壯麗偉大的太陽,它經(jīng)歷了一天與黑暗的搏斗,終于也累了,像一個遲暮的老人,一點點沉下,將還未完成的任務(wù),交與月亮·。
Ky嘆了口氣,喃喃自語
Ky太陽啊太陽,你尚且可以休息,我們卻還要繼續(xù)戰(zhàn)斗。如果不是她,恐怕我也無法堅持了吧。
多少年的浴血奮戰(zhàn),本以為是為了英雄的夢想,到頭來也只是要活下去。
他們,是這個世界力量的極致,也是孤獨的頂峰。
在旁人眼中他們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卻不知這些看似奇跡的背后,只是一群人對安安靜靜看一次夕陽或夜空,對活下去的渴求。
Y國
軍事總部
地將陛下,軍隊與異能者已集結(jié)完畢。
國王準(zhǔn)備迎戰(zhàn)
天將是,陛下??墒牵怨鞯钕碌膶嵙?,自保應(yīng)該沒有問題,為何還要將我二人派去守護?
國王(笑)因為你們即將面對的,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對手,但是放心,三對一,你們不可能輸。
地將莫不是西風(fēng)或鬼門的老大?
國王不是,但這個人,你們一定聽過,是個毫不遜于北約和Jing的角色。
國王西風(fēng)二當(dāng)家,南城。
天將陛下放心,那女人我知道,傳說中的力量巔峰,可我還不信,有什么人是精神控制都無法解決的。
國王別掉以輕心,一個年紀(jì)輕輕就達(dá)此高位的女人,必然不是好解決的對手。
天將是,陛下。
地將是,陛下。
三天后
戰(zhàn)場
Jing(嘆氣)多美的海景啊,居然連夕陽都看不成,真掃興。
青鐘喂,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合作,你們可別拖后腿啊。
射影拜托,誰拖誰后腿還不一定呢。
青鐘是嗎?那不如就來比比,誰更厲害!
射影哼,誰怕誰!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飛掠而起,沖入敵陣,其他人亦開始戰(zhàn)斗,一時間風(fēng)起云涌,各種能量匯集,幾令天地變色。
慘叫聲不絕于耳,所有人,可能他們不久前還與家人朋友談笑風(fēng)生,他們有的已傳宗接代,有的或許尚且年輕,他們或許上一秒甚至不認(rèn)識對面的人是誰,但此刻,他們必須毫不猶豫地舉起武器殺死對方。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們將自己化身機器,不顧一切,瘋狂斬殺,他們的手上沾滿同類的鮮血,心中卻在慶幸自己又多活了一秒。
赤也不對勁。
赤也一邊用意念甩開一名Y國士兵一邊回過頭向許逢喊道
許逢怎么了?
許逢凍結(jié)住身邊一排中低級異能者,問到。
赤也(使用耳麥通訊器)有人看到卓纖了嗎?
閣天沒有。
赤也(正要說什么,突然聽見一名南殷士兵的慘叫)誰?
戰(zhàn)場上通常都是一招致命,很少聽見如此持久的慘叫,除非是······
似乎為了證實他的想法,從一輛裝甲車上,下來三個人,準(zhǔn)確來說,不包括后面車內(nèi)的異能士兵。
赤也終于來了,公主殿下。
卓纖南城呢?
赤也怎么見了面就問二當(dāng)家?我的“好妹妹”。
卓纖赤也?!
赤也很驚訝嗎?還是,你們一直以為,那個任人擺布的傻小子早就死了?
說這話時,他眼里沒有悲哀,沒有被遺棄的孤獨,只是對卓纖與其父母的嘲諷,那樣不可一世。
天將住嘴,我乃國王陛下親信天將洛爾是也,你若快告知南城下落,還可留一全尸。
許逢直呼二當(dāng)家姓名,還妄圖挑戰(zhàn),我看你是嫌日子過得太苦,想快點下地獄吧。放心,我絕對不會,留你的全尸。
天將大怒,二話不說,直接開啟異能“精神控制”,對面兩人的神色頓時變得極其不好,明顯在忍受痛苦,一旁的地將冷笑一聲,將許逢封印士兵的冰元素轉(zhuǎn)化為金屬長劍,在兩人意識尚未恢復(fù)時刺去,卻在半途被一種奇怪力量卡在空中。
南城我認(rèn)識一個家伙,也用金屬,但比你強大太多,因此不需要動用三人圍攻這種下流手段。
南城一襲白袍,上點綴絲線般墨跡,下著黑色修身長褲與白色細(xì)跟鞋,長發(fā)飄飄,顧盼跟在身后,背頂彩霞而來,宛如真神。
南城Y國的仇啊,用不著仔仔細(xì)細(xì)精打細(xì)算,我的要求也不高,那便是——
南城所有直接參與導(dǎo)彈發(fā)射的人,無論在哪,是誰,都·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