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的冷清與冷宮無異,住了一月有余,穆凌霄只來了兩次,第一次是抱她到立政殿的那日,第二次便是今日。
花荼將手中的書遞給久越,慢慢悠悠的問等了許久的穆凌霄“有事情嗎?”
也只有她才會端著架子讓皇帝等待。不給他好臉色看。
“準備一下,參加今天的晚宴?!?/p>
穆凌霄想說,你對朕冷淡了很多。但是一見著花荼愛理不理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一個月沒見,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就離開了。走到大殿之外,穆凌霄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折回身去,以命令的口吻告訴花荼,“今晚要侍寢。”
“晚宴可以參加,侍寢這種事情,你另尋他人?!被ㄝ庇盅a了一句,“你似乎忘記了前些日子,你做過的承諾。”
“朕從未承諾過什么,都是你一個人自言自語。”
心底偷偷得意的某人,又如風(fēng)般的出了去。留下滿臉恨意的花荼。
很好,死不認賬扮無賴,果然是腹黑帝王的作風(fēng)。花荼收回恨恨的目光,尋思著如何脫身。
在皇宮之內(nèi)她有著絕對的自由,不管哪里都能夠去,但是不管去哪里,久越都會跟著她,就像影子一樣。久越是他送給她的侍衛(wèi),一個負責(zé)時刻守在她身邊的人。
“久越,我要如廁,你別跟著?!被ㄝ敝幌胍粋€人靜一靜。
久越?jīng)]說話,繼續(xù)跟著。
“覬覦陛下的女人,這個罪你擔(dān)的起嗎?”花荼恐嚇道。
久越撲通一聲跪在了花荼的面前,“奴才絕無此意?!?/p>
“你有沒有這個意思,那你為什么要在我如廁的時候,還跟著我。”
一番話說的久越啞口無言,只得守在了外面。趁著四下無人,花荼貓著身子從久越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了立政殿。
在皇宮之內(nèi)七年,七年都在一個地方。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別人穿越都是帶超級技能穿越,而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心理醫(yī)生?;ㄝ毙⌒囊硪淼谋荛_巡邏的侍衛(wèi)。跟著自己的感覺往前走著。恰好遇到一群人擁簇著一個巨大的物體往某個高大的宮殿走去。
花荼一路跟著宮人們,走近了才看到巨大物體的全貌。天底下竟然還有這么漂亮的這么大的珊瑚。花荼一路贊嘆著,走到了珊瑚的旁邊。不知不覺跟著抬珊瑚的宮人到了宮殿內(nèi)。
“你怎么在這里?”穆凌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將花荼拉出了布滿紅珊瑚的世界。
“來人”
幾名侍衛(wèi)立刻站在了花荼的身后。
“不用綁我,我自己走?!被ㄝ闭f完就往外走。
瞧著花荼那張與他母后異常相似的臉,穆君陌心中一驚,又想起出使天穹國之前母后交代的話。
“陛下,何不為本王介紹一下這位姑娘。”
好動聽的聲音。花荼這才發(fā)現(xiàn)大殿內(nèi)還有一個男人。一個在氣勢上不輸穆凌霄的男人?;ㄝ绷⒖虂砹伺d趣。
這男人擺明了是在拆穆凌霄的臺,穆凌霄想讓她速速離開,而這個男人卻想讓她留下來。
穆凌霄揮了一下手,侍衛(wèi)們知趣的退了下去。
“花荼,還不拜見齊王殿下?!?/p>
果然是母后要尋找的人,這么多年都找不到,竟是被穆凌霄藏在了身邊,若不是這一次出使天穹,他在邊疆找一輩子也別想找到。穆凌霄這么坦然的道出花荼這兩個字,是在嘲笑他天羽國的無能嗎?
“花荼拜見齊王”
“免禮”穆君陌扶起了花荼,仔細的端詳著清瘦無比的花荼。
這么赤果果的眼神,看的花荼好不自在。趕忙從穆君陌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花荼鎮(zhèn)定下來,分析著齊王的面部表情。憐惜,失落,還有孤傲。從剛剛抓住她手的力度來看,又不像是憐香惜玉,倒像是久別重逢的激動不已。他先是憐惜,后是淡淡的失落,最后恢復(fù)正常,又變的孤傲無比。
真是有趣的人,喜怒形于色。還擁有那么高貴的身份,背后一定有一個大靠山?;ㄝ睆凝R王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就知道,穆凌霄有些忌憚齊王。
“花荼,還不退下?!蹦铝柘龃呙穆曇粲猪懥似饋?。
齊王或許能過成為她出宮的關(guān)鍵人物。花荼把早前準備給寧妃的紙條,趁機塞到了齊王的廣袖中。
穆凌霄這么快就要她侍寢了,她不能再等下去。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若是懷了他的孩子就更別想離開?;ㄝ蹦X補著穆凌霄折騰她的畫面,不覺打了一個哆嗦。
夜晚來的很快,穆凌霄又突然不讓她去參加晚宴了?;ㄝ逼矶\著穆凌霄最好在晚宴上面喝的醉死過去。
另一邊,天羽國齊王穆君陌拿出花荼的紙條,打開看了看,邪惡的勾起了嘴角。
“北落,易容成本王的樣子。”穆君陌一邊說著一邊系上腦后的發(fā)帶。
北落望了望近在眼前的天穹國皇宮大門。
“殿下,你是要”見多了主子半夜打家劫舍,敢情這一次是要入天穹皇宮偷盜了。這被盜的物品恐怕是非比尋常。
“噓”說著如鬼魅般蹦出了馬車。
穆君陌所要去的地方正是皇宮。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探出花荼在立政殿。收到消息的時候,晚宴時間也快到了,穆君陌爭分奪秒的盜出花荼,計劃晚宴結(jié)束之后就一起帶著花荼離開天羽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