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寧帶著約莫有八九個人急匆匆地向山下去,為了跟上那幾個武僧的步子,提著裙邊小跑加快走。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就只見鄭懷冬捂著胳膊靠在一棵樹上,但她穿的是玄色衣裳,看不出她到底受了多少傷,只知道她現(xiàn)在十分疲憊幾乎要站不住腳。盼寧連忙上去扶著她,雖然也來了不少人,鄭懷冬還是有些擔憂,因為這些殺手的功夫都不錯,不好殺生的和尚們不一定打的過他們。那領(lǐng)頭的黑衣人看見盼寧一眾人來了,反而是更開心了,招了招手讓后面的人將張萃琴帶上前。那人說到:“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的目的嗎?現(xiàn)在主角來了那我便告訴你!我們的目的是…盼寧公主!”鄭懷冬早就有些預(yù)感,這個人抓走張萃琴沒有對她做什么而是在恩濟寺周圍徘徊,顯然是在等什么,發(fā)現(xiàn)自己又沒有下殺手肯定目標也不是自己?!叭绻阆刖葟堓颓倬湍霉鱽頁Q!”那人的邊笑邊說,這笑聲讓盼寧有些毛骨悚然,特別是在聽到他要自己去和張萃琴做交換。鄭懷冬斷然是不會讓盼寧去冒險,氣憤的說:“大膽!這是當朝的公主,你們是不要命了敢打她的主意!”盼寧聽到這句話心里稍微有些暖意,雖然知道不會但她仍是害怕鄭懷冬第一反應(yīng)會是考慮對方的要求。“你們幾次對公主不利,到底是為了什么?如果是為了不讓兩國聯(lián)姻,那殺了我這個迎親使臣也能達到目的,為什么一定要公主的性命!”鄭懷冬從一開始就懷疑過,如果是南疆的刺客除了公主,在安南國殺了迎親使臣能使兩國的邦交破裂。如果是安南內(nèi)部的分歧,沒有必要做的如此狠心,搭上公主的性命!那個領(lǐng)頭的人只是說道:“帶回公主是我們的任務(wù),剩下的不歸我們管。再說即使知道,我們也不會告訴你??!哈哈…”鄭懷冬聽他的那種語氣越來越生氣,但是人質(zhì)在他手上,她不敢亂來?!吧僬f廢話,到底換還是不換!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你耗下去!”鄭懷冬左右為難,一邊是公主一邊是交情頗深的好友,她不知如何抉擇!況且盼寧和張萃琴的性命又怎么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怎么能替她們做決定。正當鄭懷冬思考如何能從那些人手中就回張萃琴的辦法時,盼寧定神看著那邊已經(jīng)快哭成淚人的張萃琴說:“讓我去吧!”這一句話打亂的鄭懷冬的思路:“你說什么呢!”盼寧回過頭看著鄭懷冬時,眼睛里蒙上了一層輕霧:“我去把她換回來?!编崙讯庳熕骸澳闶遣皇巧蛋?!他們要的就是你的命,你過去就可能會死??!”盼寧的眼眶掛不住,臉上驟然形成兩行清淚:“難道你不想救她嗎?”鄭懷冬即使想救她也不會那盼寧的安危來交換,不等鄭懷冬反應(yīng)過來盼寧直直走向那群人,說:“放人吧!”領(lǐng)頭的人招了招手,那個架著刀的人將張萃琴放了出來,還推了一把動作緩慢的張萃琴。盼寧和張萃琴即將走到正中央時,鄭懷冬做好了沖上前的準備??墒菍Ψ絽s先出手,盼寧見那些人沖了上來慌忙中轉(zhuǎn)身推了張萃琴一把。她直接倒在了跟著上前的鄭懷冬的懷里,那幾人擄走了盼寧留下幾人殿后。鄭懷冬身后的小和尚見狀連忙上去幫忙,與留下的那些人打了起來。鄭懷冬扯下綁在張萃琴嘴上的布,張萃琴像是憋了好長沒有呼吸到空氣一樣,對鄭懷冬說:“不用管我!快去救公主,她有危險!”鄭懷冬放下張萃琴去追盼寧,那幾個小師傅將留下的人制度后不想他們都咬舌自盡了。鄭懷冬意識到他們不僅是殺手還是死士,更加擔憂盼寧的處境。對其中一個小和尚說:“麻煩您將張小姐送回府,然后到驛站找人來幫忙!”他應(yīng)了聲就回去扶起張萃琴,幾個人迅速下山,幾個人跟著鄭懷冬。鄭懷冬從地上撿起黑衣人掉落的刀就追了去。
盼寧被領(lǐng)頭的黑衣人扯著手腕,那人也不顧她的腳步是否能跟上他們就一個勁兒的往前跑,幾次讓盼寧差點摔倒。她的手腕弄得生疼,已經(jīng)紅腫,一個踉蹌盼寧直接趴在了地上,手被身旁裸露在地表的粗壯樹根擦破了皮。那幾個人不得已停了下來,領(lǐng)頭人粗魯?shù)貙⑴螌帍牡厣献饋怼?/p>
他的一個手下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那人說道:“后面窮追不舍的,活人我們是帶不回去了?!迸螌幝犃怂麄兊脑挷唤ε缕饋恚鞘直凰o緊的握著掙脫不開。另一個人說道:“可是大人讓我們將她帶回去。”那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盼寧,舉著刀說:“是讓我們帶回去,可是沒有說是活的啊?!迸螌幍哪X袋嗡的一聲,只想著掙脫他,不然肯定不能活到鄭懷冬來救她的時候了。拼了命的甩開他的手,在幾番掙扎中一個不小心頭磕到旁邊的樹,暈倒在一邊。盼寧的額頭上有鮮血流下來,淌滿了半邊臉,那個黑衣人拿著佩劍想上去再補幾刀確保她已經(jīng)死了。但這時鄭懷冬剛巧趕到,可是看見的就是盼寧躺在地上,那人手里拿著劍對著盼寧。鄭懷冬以為盼寧已經(jīng)在他手下喪命,霎時間漲紅了臉,手上的刀朝著那人的方向直接扔了出去,雖然領(lǐng)頭人擋來了飛來的兵器但也被它強大的沖擊力震的后退幾步。鄭懷冬沖上去拿起被擋在空中的刀向那些黑衣人砍去,鄭懷冬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只記得要讓他們成為刀下亡魂。鄭懷冬與他們搏斗,刀光劍影間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用那種犧牲自己的方式斬殺了數(shù)人。一番斗爭后,鄭懷冬無意中挑開了那領(lǐng)頭人的面巾,下一秒看見那人的臉讓鄭懷冬有些震驚。這人正是趙卓,但就是這一小會兒的愣神給了他可乘之機,他趁她不注意繞到身后用力在鄭懷冬背后深深地劃上了一個口子,然后又踢了她一腳。背上皮肉綻開的疼痛讓她無力抵抗,直接倒在了地上。趙卓也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些劍指著躺在地上起不來的鄭懷冬:“怎么樣?是不是你早就預(yù)料到是我了?”鄭懷冬咳了幾口血,說:“倒真是沒想到是你!你不說你做著你該做的事嗎?你到底是聽誰的令?”趙卓冷笑一聲:“哼,告訴你也無妨,就讓你最后死個明白!我是聽了張丞相的令來抓盼寧。殺你,只是我尤其的恨你!我恨你的目中無人,恨你的狂妄自大,恨你這種瞧不起人的態(tài)度!”趙卓用劍尖拍在鄭懷冬的臉上:“你一個女人,事事以為自己高人一頭,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今天便讓你看看,女人終究是個女人!”趙卓放下了劍,上手去脫她的衣服。一個女人,最為珍貴的就是貞潔,所以比起在力氣、在智力贏過她,都不如這樣侮辱她來得狠毒!
盼寧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額頭上劇烈的疼痛讓她慢慢清醒,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清晰。等她睜開眼時,就看見趙卓穿著黑色夜行衣,在輕薄鄭懷冬,而鄭懷冬傷痕累累,顯然沒有很多力氣去反抗他。盼寧情急,輕輕地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刀從后面用力插進趙卓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