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莽扶了扶莫玄,一個沒有任何功力的普通人自然沒有辦法承受這些。
莫玄虛弱的說了聲謝謝,池莽已經(jīng)摸到汗水了,這個人簡直就是逞強。
“還好嗎?梢兒~”池莽心疼的看著他,或許他不應(yīng)該這么執(zhí)著,這具身體肯定接受不了吧。
莫玄挺起身子,推開池莽,冷漠的看著他,“不要碰我,我不是你弟弟!”
他的眼眶紅彤彤的,眼球帶著水汽,他就這樣被一個一面之交的人帶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還是當(dāng)成另一個人的替身的帶進(jìn)來的,憑什么,就因為一張臉嗎?
池莽楞了楞,注視著莫玄的臉,那種乞求中帶著痛苦的表情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確實被羅澤當(dāng)成了一個替身,只是供他睹物思人的遺物而已。
他伸出手抱了抱他,想要安慰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感覺肩膀上有一點點的斯痛,莫玄要著他的肩膀,口水已經(jīng)滲透衣服,他在哭,在撕心裂肺的哭,眼睛都哭紅了,腮幫子上還有一行清淚。
“嘔,咳咳,咳咳。嗚……”莫玄推開他,半摔在水池邊,看著白凈池水里自己的倒影,真是可笑。這里沒有可以走死路的地方,連活路也是在惡心中爬行的。
莫玄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暗淡了,望著空氣突然的笑了起來,不停的呢喃著齊玖的名字。
池莽看著他心都疼死掉了,地板涼要睡到床上去??!不要折磨自己可以嗎?他不想強迫他,抱著他在涼颼颼的角落,陪著他哭,保護他一輩子。
羅澤在三更半夜時才可以回來,莫玄睡不著,抱著雙腿坐在床鋪上呆帶的看著羅澤,還真是衣冠楚楚啊!
“沒有吃嗎?”羅澤坐在床邊,摸了摸莫玄的臉。
莫玄沒有說話,冷漠的看著被褥。
池莽怕羅澤對莫玄做出什么,嘲笑般的說話:“喂,你小子被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眼睛不好得看看,沒看見每一道菜都有吃過的痕跡啊。”
“喲,這么快就聊到一起了,池莽你給我記住他可不是你弟弟!”羅澤把飯碗扔向他,大吼起來。
莫玄毫不留情的扇過去,反駁道:“你又是什么!我也不是赤梢,你就是在乎這張臉而已!”
這一巴掌燃燒心中的怒火,羅澤壓制著莫玄,想要打他一頓,莫玄只是閉上眼睛,等著這個人把他打死。
“你知道莫玄知道你只在乎的是赤梢,只是把他當(dāng)成一個替身而已,他難道不難過嗎?”池莽上前拉住他的手,警告他,勸誡他。
羅澤一怔,立馬又反應(yīng)過來,低聲叫池莽出去,池莽也很擔(dān)心,但是他真的打不過羅澤,只能幫他到這里了,戀戀不舍的離開。
羅澤起開來,看著莫玄緩緩的掙開眼睛,冷漠的眼神觸目驚心,心與心的交口越來越遠(yuǎn),甚至是兩條平行線,那種溫存的感覺越來越冷淡,只有恨。
羅澤坐在莫玄的床邊,注視著越來越遠(yuǎn)的莫玄,“噗呲”的笑了出來。
“你這是……”
莫玄又靠了回來,似乎那種傻氣是代代相承的。
羅澤瞄了他一眼,“我……很可怕是嗎?”
安靜,他依舊在沉默。
羅澤抑制自己的怒火,輕聲細(xì)語的與他交談:“嗯……那個,抱歉?!?/p>
莫玄張動嘴唇,想要說什么卻又活生生吞了下去。
“我會抑制自己的,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p>
不答,繼續(xù)說下去
“你忘記不了那個人吧?!?/p>
“你不配說他。”莫玄怒吼。
“我……求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也成為那個他。”這是乞求,真的乞求。
“為什么?因為赤梢……”
“因為你?!绷_澤抱住了莫玄,那種沒有任何感覺的抱,很舒服。
莫玄楞住了吧,前一天晚上的惡魔,今晚就變成了一只小綿羊是嗎?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