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的時候,女子宿舍的俞夏用木棍把宿舍的破舊木門頂了再頂,還把耳朵貼在門上小心諦聽著門外的動靜。
“姐,你就安心睡覺吧,害怕啥,他們又不是什么壞人。”感覺表姐小心過度的許秀琴嘲笑道。
“秀琴你第一次出門,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兇險。告訴你啊,外面的壞人多得很,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俞夏年紀(jì)畢竟大了幾歲,人生經(jīng)驗豐富的她講道:“去年我在工地上干活的時候,那些男人壞透了,不要臉的他們膽敢躲在女廁所里!”
“可是我看咱們這兒的工人都挺好的啊?!痹S秀琴天真道。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別被他們的暫時表象蒙蔽?!庇嵯恼佌伣虒?dǎo):“你沒有看到馬德良的目光,恍惚不定,好像要把我吃到肚子里去,色郎一個?!?
“至少艾大哥不是那種人?!痹S秀琴不由地說。
“你怎么知道?”俞夏嗤之以鼻:“就憑他個子高,模樣帥氣?”
許秀琴不說話了,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看起來。
“別看書了,明天還要早起?!庇嵯奶纱采希骸氨仍诮ㄖさ厣献鲲堖€要早,真夠受得!”
男工人的宿舍里,那幫新來的家伙全部叫苦連天。
瘦猴子孫安民表情痛苦地舉著雙手讓大家看,他的右手手指被擠出一個大血泡。
“我們都有?!卑Ы羞B連的大家附和道。
阿雄的傷損最厲害,他的雙手手指頭外面一層老皮已經(jīng)全部磨掉,露出血紅的鮮嫩皮層。
“這算什么。今天一直干著活還好,當(dāng)你累得不行,休息一晚上之后,明天早上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和真正的疲勞才會顯現(xiàn)出來,到時候你們能夠爬起來就算你們是英雄好漢!”小墩子教育他們道。
和小墩子一樣比較適應(yīng)這種體力活的馬德良湊到艾新嘉身邊:“小艾,你說俞夏那女人走起路來那腰怎么就扭那么好看?你猜猜她有婆家沒有?”
艾新嘉有精力警告馬德良道:“你累不累?——是你想打俞夏的主意了吧?警告你啊,咱們出來的目的是掙錢,不要胡搞女人,耽誤干活?!卑录谓?jīng)過前兩個月的鍛煉,干起這種重體力勞動沒有任何問題。
馬德良卻道:“小艾你先別說我,別說我沒有我告訴你,許秀琴那個丫頭看上你了,你要麻煩了?!?
“去去去,胡說八道?!卑录瓮崎_他道。
過來小墩子道:“良子哥說的沒有錯,今天中午許秀琴還向我打問你的情況呢?!?
“搗亂啥,睡吧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卑录未叽偎麄冓s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