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bǔ)上十六……
十六.醒來
距離來到南宮城已經(jīng)過去四天了。
東方鐵心趴在窗臺上,眼睛望向窗外幽藍(lán)的星空。
“鐵心!”
向下看去,藍(lán)發(fā)少年站在樓下沖她招手。
這幾天南宮問天都來尋她一起出去玩,她幾乎是跟著南宮問天把南宮城逛了個遍。她看著南宮問天,眼中滿溢著喜悅與歡欣。
她從窗臺上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落在少年身旁。南宮問天笑著看她,拉起她的手,帶她向山坡走去。
“問天?”她疑惑地問。
南宮問天緊了緊東方鐵心的手,心跳得有些快。他故作鎮(zhèn)靜道:“帶你去個地方。一會你就知道了。”
月光從樹葉的縫隙中傾灑而下。東方鐵心看著身前的少年,有些恍然。
真奇怪。
即使見到了北冥雪,南宮問天也不曾多看北冥雪一眼,他的視線仿佛全部停留在她身上。
太奇怪了。仿佛花吐癥什么的只是一個綿長的噩夢。
不過……她并不討厭。
東方鐵心也輕輕回握著南宮問天的手,看著少年高大的背影。
若是……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她已經(jīng)陷進(jìn)去了。
前方的少年突然停了下來:“到了?!彼龅剞D(zhuǎn)身,與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東方鐵心撞了個滿懷。
“抱歉!”兩人同時道歉,一齊連連向后退了幾步。
南宮問天感受到了耳根的熾熱,看向東方鐵心,她臉上的溫度正迅速升高,紅了大半邊。
“問天,這里是?”東方鐵心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我和問雅從前的秘密基地。”南宮問天答,“這里的星空很漂亮。”
東方鐵心抬起頭,便看見絢爛的星河,一下子迷了她的眼。
這樣的星空——與東方海閣的足以相媲美。南宮問天靜靜地看著東方鐵心,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的絢爛光芒、看著她眼中倒映著的星辰大海。
“鐵心,該醒醒了。”
熟悉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原本沉浸在美好中的東方鐵心呼吸一滯。
什么醒醒——
“你知道的,鐵心。你不能沉浸在幻境中。”
是的——這是幻境。
她知道。
真正的南宮問天從來不對她施以這么溫柔的目光。
可她還是掙扎——這就是現(xiàn)實(shí)!
“欺騙了自己四天了,還不夠嗎?”
“那你是誰?你的聲音……”這聲音分明屬于南宮問天。
身側(cè)的“南宮問天”慌張起來:“鐵心,你在和誰講話?”
東方鐵心看向“南宮問天”,眉目間已然換上了悲傷的神色。
不是他。
“為什么……你不是他啊……”
空間開始晃動,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xiàn)在東方鐵心身前。一只戴著東方鐵心熟悉的綠珠護(hù)腕的手抓住了她。
“我們該走了,鐵心。”
東方鐵心被扯進(jìn)那道巨大的裂痕之中。恍惚間,她聽見身后的“南宮問天”大聲喊著——
“鐵心!你有沒有想過,這里也是真實(shí)的!”
這可能嗎?東方鐵心輕閉眼睛。
巨大的裂縫在眼前合上,“南宮問天”靠在一棵樹上,皺眉看著東方鐵心消失的方向。
看來那個不是他的鐵心。是別的時空的東方鐵心。
別的時空的她,為什么會露出如此悲傷的表情?發(fā)生什么了嗎?
不過……既然時空恢復(fù)正常了,那他的鐵心也該回來了吧?
在時空裂縫中,東方鐵心被一人拉著向前走。
眼前這人擁有南宮問天的聲音、南宮問天的容貌。但他并非南宮問天。
“問影,你怎么在這里?”
前面的人轉(zhuǎn)過來面對她,笑得肆意張狂,與那人熱情溫暖的笑很不一樣——“鐵心,好久不見?!?/p>
“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說,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南宮問影將她拉到一道門前,“該走了,你不能在這里留太久,下次見面再好好聊吧?”
“下次……”是什么時候?還不待她說完,南宮問影就將她推出門外,她回頭,那道門已經(jīng)不見了。
“問影!”她無措地喊著,回頭卻看見熟悉的場景。
正前方,站著白虎。
西門城。
“她們已經(jīng)失聯(lián)四天了!”北冥雷焦躁地在屋中走來走去,“而我們在西門區(qū)域依舊一無所獲!”
“可惡!難道我們弄錯了?”南宮問天用力捶向桌子,桌上的水杯被震得搖晃起來。
“別擔(dān)心,她們倆能有什么事啊,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西門孝打了個哈哈,然后覺得腳上一陣鈍痛,他吃痛地叫道,“阿莎你做什么!”
宗莎收回那只腳,滿臉憤怒:“死阿孝,你是不是完全不懂得要擔(dān)心同伴?”
“明明是你烏鴉嘴!”西門孝不滿地叫道。
宗莎別過頭去,冷哼一聲。她和宗夢靈一向有心靈感應(yīng)。她能感受到宗夢靈她們無恙,但是這么久都沒回來,她還是不免有些擔(dān)心。
到底——她們?nèi)ツ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