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渲之獨(dú)自一人出了醫(yī)院,然后打車回林家大宅收拾行李。
公公婆婆上周到歐洲旅游,還沒有回來,這樣也好,免得和他們撞見了尷尬。
樓上,左手邊第二間是她和林慕澤的臥室。
更準(zhǔn)確的說,是唐渲之自己的臥室。因為自從結(jié)婚第一天起,林慕澤就開始睡書房了,不管父母怎么勸,他就是不肯和唐渲之同床。
臥室里傳來女人的低吟淺唱,唐渲之怔住,心都揪成一團(tuán)。
“嗯……慕澤,被渲之看見了……嗯不好吧。”
“她就是個賤人,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離了婚我也不會放過她,再說了,我這輩子只愛你白寧一個女人!”
“油嘴滑舌,你敢說你出來沒有碰過她!”
“噗嗤,我看見她就惡心,你覺得我會上一個讓我惡心的女人?”
賤人?惡心的女人?
字字如刀,直直的捅進(jìn)唐渲之的心窩。
她征征的站在門外,而門的里側(cè)就是一目活色生香。
手機(jī)突然響了,她從包里掏出來一看,上面顯示“推銷”兩個字,她直接按掉電話。
鈴聲吵到了他們,屋內(nèi)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門開了。
林慕澤光著上身,只在腰間系了一條松松的浴巾。
小麥色的肌膚,精壯的胸肌,這還是唐渲之第一次看到,當(dāng)然,也是最后一次。
“來收拾東西的吧?快點收拾完滾蛋!”
他和白寧正在床上親熱,讓她進(jìn)去收拾東西?
她下意識地后退幾步,卻被林慕澤鉗住手腕用力一甩,唐渲之摔進(jìn)門的時候額角磕到了桌子,鮮血留下來,滴落在白色的雪紡衫上。
白寧把被子拉起來擋住身子,眼里閃過一絲嘲弄。
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
她白寧馬上就要成為林慕澤的妻子,而唐渲之卻像喪家之犬一樣馬上就要滾出林家。
這對白寧來說,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衣柜里的衣服大多都是林慕澤給唐渲之買的,有時候她要陪著林慕澤參加一些宴會,他說她穿的太寒酸會給他丟人。
林慕澤和白寧在床上肆無忌憚的調(diào)情,唐渲之麻溜的收拾著自己花錢買的素色衣服,好像失去了聽覺一樣,沒有什么情緒的起伏。
林慕澤看著唐渲之的背影,對情事瞬間興致全無。
自己和別的女人親熱,她竟然絲毫都不介意嗎?
冰眸微凝,他冷冷開口:“寧兒,去把她放到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都剪掉!”
唐渲之轉(zhuǎn)過頭:“這都是我用自己的薪水買的,你憑什么?”
三年來,她一直把頭低到塵埃里,可這不代表她沒有自尊。
既然離婚協(xié)議書都簽了,她不想再忍!
林慕澤冷笑,“你的薪水?你是我們林家的少奶奶,幫我處理公司的事天經(jīng)地義!還好意思跟我提薪水?真夠不要臉的!”
唐渲之的手被白寧手里的剪刀劃破,可最終,她沒有改變結(jié)果。
那些衣服,統(tǒng)統(tǒng)成了碎片。
白寧跳到床上,窩在林慕澤的懷抱里,柔聲說:“慕澤,我們是不是對渲之太狠了一點,她現(xiàn)在好可憐??!”
白寧站在那里,額角和手背上都帶著血,頭發(fā)微微凌亂。
可她臉色淡漠,似乎不管林慕澤說什么做什么,都傷不到她半分。
林慕澤神情微窒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