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這里好冷,我來帶阿軟回家了?!?/p>
卞白賢冷眼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溫席,緊緊的把溫軟禁錮在懷中,打算把她帶離地下室。
“為什么?”
“沒有什么為什么,阿軟……他是壞人。”
卞白賢的語氣有些委屈,似乎想到很久之前,他第一次見溫軟的那個下午。
陽光正好,女孩被綁在冰冷的實驗臺上,注射著各種顏色的液體。
嘖……
那親手操刀的人正是女孩的父親。
“那……阿賢呢?”
“阿賢是壞人嗎?”
溫軟看著地上的溫席心中早已有了決定,她也曾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也是為什么她把男主弄瘋后,他們給她的懲罰世界,如此簡單,無非就是讓她走一個過場。
“…………”
“我不會害你。”
卞白賢的語氣里,加含著莫名的篤定,如果不是知道世界結(jié)局的話,溫軟或許還會相信面前的男人,而現(xiàn)在她只覺得好笑。
“四號?!?/p>
溫軟輕聲說出那個禁忌的詞。
四號,邊伯賢的實驗號碼。
“放開我。”
溫軟被男人松開,低著頭從空間里拿出一把匕首,這是卞白賢送給他的,她低著頭朝著原身的父親走去。
此時卞白賢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只是身旁兩側(cè)緊握住的雙拳,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憤怒,以及深深地?zé)o奈感。
“父親……”
溫軟顫抖著雙手把面前的男人扶起來,用水洗干凈男人臉上的污垢后,看著男人發(fā)白的兩鬢。
<卞白賢黑化值+10,目前為100%>
“父親……您可曾想過我和母親?!?/p>
溫軟看著面前拼命晃動的男人,她明知他被卞白賢廢了說話的能力,卻在自言自語著,或是說她在故意給卞白賢聽。
“父親……你知道嗎?”
“那些東西……真的好痛。”
“父親,母親昨晚給我托夢了?!?/p>
“她說……她想您了?!?/p>
溫軟那匕首的那只手,悄然伸到男人的腹部,笑了笑。
“母親……想讓您去陪陪她,我想父親應(yīng)該會很愿意的?!?/p>
刀柄沒入,滾燙的鮮血順著溫軟手彎曲的幅度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