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推開木質(zhì)的窗戶,梧桐樹沐浴在午后淡淡的陽光里,溫暖的水晶燈,如一朵朵向日葵般慢慢在心中綻放,黑格子的桌布上,透明的高足杯里盛著紅色的液體,晃一晃,一圈圈漣漪散去,紫色的窗紗隨風(fēng)漂浮,馬賽克風(fēng)格的黑白的相間的墻壁,深沉而高貴。
一位齊耳短發(fā),身著白色衛(wèi)衣,下身緊身七分褲的女孩,搖晃著高腳杯,翹著二郎腿,指尖敲打著酒把,不知是這酒太苦澀,還是……時不時皺起眉。
吱呀一聲,大門被單臂抬起的手掌,輕輕一推,一身運動休閑裝的翩翩少年邁著長腿的步伐,在他出場的那一刻,燈光打在身上,深邃的桃花眼抬眸,自戀而不狂妄的朝沙發(fā)上的女孩輕輕挑眉。
“打電話,叫我來有什么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女孩卻從她的言語中透露著這個年紀(jì)不該有的沉穩(wěn)。
沙發(fā)上的女孩,高抬起手中的高腳杯,在燈光的照射下,眼神透過玻璃,在那里她好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少年拿過桌角的雞尾酒,彎腰往后一傾順勢坐在女孩身邊,胳膊肘自然的搭在女孩肩上。
“我想換回來,需要你幫我”男孩撅著嘴,可憐楚楚的壓低著那軟糯的聲線,抽抽涕涕的哽咽聲,不經(jīng)我心憂憐。
“哦~是嗎”拉長的聲線,戲謔的勾起嘴角,明明清澈見底的眼神,卻多了絲渾濁。
“嗯嗯”男孩含著雞尾酒連忙點頭,可能是太激動了吧,液體嗆到了腔口,輕咳幾聲。
坐在一旁的女孩抖了一下肩,縱勢站起。
“你干嘛去”男孩眼角泛淚,修長的手指捂著口鼻,下身抖著腿來緩解咳嗽帶來的心口疼痛。
“隨便瞅兩眼”女孩踢了踢擋在腳前的腿,示意起開。
走出廊坊,震耳欲聾的舞廳,女孩來到柜臺前,敲了敲臺面,女孩想服務(wù)員挑了挑眉。
“你們老板說讓我給他找個男寵哎”女孩譏笑到,單手拖著下巴。
服務(wù)員放下手中調(diào)酒的動作,從臺吧下拿出一摞東西,輕移到女孩面前。
上面是一些男寵的照片,女孩粗糙的手指在照片間隙間來回?fù)軇印?/p>
一個站在樹蔭底下側(cè)著臉仰頭看太陽的男孩讓女孩的手指敲打了幾下照片
“就他了”
臺吧挑眉一看,擦拭酒杯的手停在腰杯間,衡眉一簇
“他是個新手,會伺候不好大老板吧”
得罪老板,我這工作還要不要了,我這上有老母下有兒的
“嗯~就他了”
女孩悶哼幾聲,手指敲打著桌面
女孩看著臺吧驚慌的眼神,瞪著死眼盯著臺吧,搞得擦拭酒杯的手無處安放。
女孩釋然一笑,臺吧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拿出鑰匙,輕放在女孩面前。
女孩拿走鑰匙,邁著沉穩(wěn)的腳步,來到酒吧后面,站在后園兒眺望過去是一片湖,而湖的對面有一個小型別墅,旁邊栽了很多松樹,看起來陰森森的。
正在女孩打量著那件別墅時,一架游艇奔馳而來,一個身軀高大,自帶氣場的刀疤男士,紳士的邀請女孩踏上游艇。
看似人模人樣的別墅里,為何我感到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