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里酣睡的江慕辭突然被一陣鈴聲吵醒,她不耐煩地去勾床頭柜上的手機。
她最近越來越憊懶了。
江慕辭“喂,誰???”
余望安“江慕辭快看微博?。。〕龃笫铝?!”
余望安堪比田柾國一樣的獅吼功成功讓江慕辭清醒了幾分,但她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江慕辭“什么事啊?”
她砸了咂嘴,回味著夢里美味的小興,問道。
余望安“你男人出柜了?。?!”
江慕辭“啥???”
一語驚醒夢中人。
江慕辭趕緊掛掉電話打開微博。
張藝興出柜#張藝興金鐘仁關(guān)系# 心疼江郎##慈禧cp不復(fù)存在#
熱搜前十基本都是這些。
江慕辭隨手點開一篇微博頭條文章。
剛好是源頭的那篇。
越往下看,越想笑。
江慕辭“這不是《破風(fēng)》沒有播的床.戲嘛,當時小興還因為這個生了一陣悶氣呢?!?/p>
她喃喃地說,絲毫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時,余望安的電話又來了。
余望安“看見沒有?”
江慕辭“看見了啊,不就是《破風(fēng)》未播出的圖嘛,劇組出來解釋一下就好了?!?/p>
江慕辭一邊掀開被子下床,一邊說道。
余望安“你!算了,出來說吧,老地方?!?/p>
江慕辭“行行行?!?/p>
江慕辭走到衣柜前挑衣服。
余望安口中的老地方,就是金泰亨的酒吧。
至于他們?nèi)齻€怎么認識的,那得追溯到江慕辭上初中的時候。
江慕辭上初中那會兒,大概初二。
有一天她放學(xué)回家,被幾個大漢逼到了角落里,欲圖不軌。
她正在心里悲催,早知道不走小路了。
卻遇上了同樣走小路的金泰亨。
金泰亨三兩下就把那些人撂倒在地,江慕辭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個新轉(zhuǎn)來的同班同學(xué),眼神逐漸從恐懼轉(zhuǎn)到了崇拜。
但是金泰亨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縮在墻角的江慕辭,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家以后,江慕辭把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家長,卻下意識地抹去了金泰亨出現(xiàn)的部分。
從那以后,江慕辭就被家人送去學(xué)跆拳道了。
以后要是遇到這件事還可以有所防備。
而金泰亨卻在一個星期以后又轉(zhuǎn)走了,這讓江慕辭百思不得其解,但心里又好像知道其中緣故。
直到上了高中,遇見余望安,經(jīng)她之手又遇見了金泰亨。
余望安和金泰亨是青梅竹馬,不過初中以后就不怎么見了,上了高中才再次遇見。
再次見到金泰亨已經(jīng)是另一番光景了。
那時余望安的家人已經(jīng)全部死光了,余望安也因此得了躁郁癥。
而早前就有這種病的江慕辭順其自然地和余望安成為了好朋友,兩個人一步步走出了陰影。
余望安卻改不掉解剖的壞習(xí)慣。
那是因為,她寄住在金泰亨家里,總能看見金泰亨帶死人回來。
她知道金泰亨不是一般人,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遇到電視劇里才有的劇情。
為了克服對尸體的恐懼,她強迫自己學(xué)會解剖,并愛上了解剖的過程。
當手術(shù)刀割開皮膚組織,當鮮血噴涌而出,那是怎樣一種病態(tài)的快感呢。
當手捧出血淋淋的心臟,當隔開那頭蓋骨,會是怎樣一個聰明的大腦呢。
余望安身上常年有一種令人不安的血腥味,所以在學(xué)校除了江慕辭也就沒人敢和她接觸了。
他們都嫌她臟。
所以就這樣,江慕辭余望安和金泰亨組成了鐵三角。
金泰亨負責(zé)殺人,余望安負責(zé)處理尸體,而江慕辭負責(zé)掩蓋罪行。
對,江慕辭也參與其中。
好朋友不就是應(yīng)該互幫互助的嗎?
一個小時過后,江慕辭穿著黑色小短裙,套了一件黑色皮夾克出現(xiàn)在Lose control的門口。
門口的保安一眼就認出了熟人,恭敬地做出“請”的姿勢。
不知是戴上了面具還是脫下了面具,此刻的江慕辭有種危險的誘惑感。
被燙成大波浪的黑發(fā)自然地貼在背后,隨著江慕辭的走動而微微晃動。
她踩著五厘米高的短靴向前走著。
走到走廊盡頭便停了下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p>
先是三下,再是兩下,又是兩下。
在最后一個音消失之前,門應(yīng)聲而開。
金泰亨“來了?”
金泰亨半敞著衣襟,腳舒服地泡在木桶里。
江慕辭見怪不怪地走向一旁的屏風(fēng)后面,后面早已站了兩個侍女,見江慕辭進來便開始恭恭敬敬地為她更衣了。
換好浴袍出來的江慕辭,走向一旁空出來的座位,看向快要睡著的余望安。
余望安“你應(yīng)該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吧?”
她閉著眼睛,接受侍女的按摩,緩緩開口問道。
江慕辭也閉上眼睛,享受著。
江慕辭“說起來,我也要一個多月沒見到小興了,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接到?!?/p>
她掀了掀眼皮,看向自己白得幾近透明的雙手。
她欣賞著皮膚下清晰可見的青筋和血管。
余望安“不是你說要準備禮物,怕張藝興發(fā)現(xiàn)才不和他聯(lián)系的嗎?”
余望安“我倒是有些好奇,明明是你過生日,為什么要你準備禮物?”
說來慚愧,江慕辭忘記張藝興生日了。
因為她忙著考駕照......
江慕辭“哦對,金泰亨!我的蘭博基尼呢!”
江慕辭猛地坐起來,差點和侍女的頭來了個親密接觸,還好侍女躲避及時。
金泰亨“我已經(jīng)讓車銀優(yōu)去國外給你調(diào)最新款的了,唉,幾千萬就這么沒了,有點心痛?!?/p>
金泰亨前面說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越說語氣越不對勁。
最后竟然做西子捧心狀。
金泰亨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是這樣的金泰亨!
江慕辭“金泰亨?。?!我倆的交情,你送我一輛蘭博基尼過分嗎!”
江慕辭就差撲向金泰亨揪住他的耳朵了,可惜她不敢造次。
金泰亨“不怕張藝興誤會嗎?”
此語一出,氣氛便出奇地靜了下來。
過了五分鐘,金泰亨不得不掀起眼皮看向江慕辭。
誰知江慕辭已經(jīng)倒在按摩椅上舒服地睡著了。
-
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