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瞿亮覺得于途對自己的酒量不信任,瞬間燃起了男人心頭那名為攀比斗志不服輸?shù)牧一?,給在s市里的好兄弟們挨個撥了個電話過去。
雖說大晚上瞿亮給人挨個打電話過去還叫人出來這一事著實可惡,但聽到請客店鋪是這家絡(luò)繹不絕插不上隊的燒烤店時還是一個個樂開花的換好衣服飛奔過來。
瞿亮唾棄,都是表面兄弟!
有用的時候好兄弟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沒用的時候就直接滾字開頭,有多遠滾多遠。
真是南極點逛到了北極點,給他們慣的!
瞿亮氣狠狠地磨牙。
……
于途不想喝酒的,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看了人小姑娘喝椰奶的緣故,只是慢慢地一口一口喝著椰奶。
這樣他是開心了,但瞿亮和后邊來的幾個兄弟們能開心嗎?
“嘿于途,你今天可真就不厚道了,難得哥們幾個出來聚一趟,你就喝這個,是不是不給哥們面子?!?/p>
其他幾個人也順勢起哄,他們和于途也是極其熟悉,倒也不怕他。
于途無奈一笑,旁邊謀劃了許久的瞿亮見狀馬上拿起酒給于途遞去。
于途笑著喝了幾口,幾個兄弟看著于途可算是喝酒了倒也沒有繼續(xù)纏著不放了,轉(zhuǎn)頭說了話來。
于途靠在椅背上,側(cè)著頭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女孩子已經(jīng)離開了,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赫然已經(jīng)零點了。
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
時間回到現(xiàn)在,于途失笑,他真沒想到,下次見面居然這么的快。
小姑娘許是喝醉了,發(fā)泄完情緒之后不安地蜷著身子靠在于途身邊,就好像受傷的小獸一樣,舐舔著自己的傷口。
倆人的身影在路燈的折射下無限延長,兩人交疊的身影在黑色的油柏路上越走越長,好像就這樣,一直蔓延到最后的時光。
昏黃的路燈似乎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光。
這片暖黃的光掙開了無邊的黑夜,在倆人周遭破開了一片小天地。
沒有獨屬夜晚的無邊黑暗,只剩溫暖如晨光的安平時光。
突然,一陣嗡嗡的震動聲響起。
于途才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向倚在自己身邊的女孩,抿了抿唇角,然后小心地從女孩閃著若隱若現(xiàn)的微光的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機。
男人細長蒼白,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亮著的屏幕上空頓了頓,接著在上面劃了一下。
于途滾了滾喝完酒干的難受的喉結(jié),接著低沉的聲音響起,充滿磁性。
于途你好。
……
這是真的嗎!
真!的!會!這樣嗎?!
宿醉后頭昏沉沉的歸鹿坐在床上,突然挺直身子大叫了一聲,然后把頭埋進被子里,暴風哭泣。
你說她歸鹿酒量好吧,一杯就倒。
你說她酒量不好吧,又偏偏喝醉了還記得事……
啊啊啊啊喝醉了還記得事!
歸鹿崩潰了,她深深地唾棄了一波記事的自己。
可怕的不是喝醉酒,是喝醉酒耍酒瘋?cè)缓筮€記得的自己。
男人身上淺淺好聞的冷香……
想到這里歸鹿又忍不住了!
靠噢!怎么會!這種細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