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辛安和那滿身酒氣的男人揪打在一起,那青衣男打不過辛安,有攝于對方是“殺人犯”,沒幾個回合就告饒,那辛安也知道不能糾纏,起身問蘭兒還有錢沒有,蘭兒早已把別老爺給戴的金釵取下遞了過來,辛安對那男人正色說“你內(nèi)人自己吞金,與我無干,我現(xiàn)在把這個金釵給你,當了好好收殮了”那男人見有金子,不再做聲維維點頭答應,此時蘭兒已恢復體力,遂二人出門離開
張少青緊追這對“奸夫淫婦”,此時也趕到這堡窯子鋪,夜行急促,說也巧也來到了這個窯子(可能這是靠路近的緣故吧)想進門打聽 ,有無路過生人動靜,走至破窯窗前,見里面并無一人,油燈卻忽隱忽現(xiàn)的,繞至門口,推開矮門,里面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男人正在用一把上了銹的破刀,正在破開一個女人的肚子,在里面搜索著什么,這個持刀的男人由于太“認真”,并沒有發(fā)現(xiàn)門口進來個人,一時滿屋血腥氣,少時,只見那個男人高興的自言自語,找到了找到了,兩只血手拿著一個小金馃子,還一個勁的往身上擦拭那塊金子,試圖把它弄干凈,張少青本一腔怒火,只以為這是嫖客殺了窯姐劫財呢,卻不知他倆是一家的,想到自己一直隨師傅居無定所,風餐露宿,再看看慘死的窯姐,瞬間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二話不說,抽出腰刀,本是練武之人,手起刀落,切瓜一般,殺了那個青衣男,此時突然一陣陰風,瞬間寒冷刺骨,張少青恍惚看見那個開膛破肚的女人站了起來 ,鮮血淋漓 ,一只手扯著被割開的肚皮,生怕腸肝掉了出來,面色青白,嘴角一絲絲苦澀,悠悠的朝自己飄來,竟慢慢的飄遠了,“謝謝…………”空洞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后世無名氏做了一首曲來紀念了這個吞金而死的窯姐
生來殘身已彷徨,可憐夜夜做新娘,無有情無有意,只為了那三兩下肚糧,今世苦,來世嘗,生生世世何時了,吞金赴黃粱,卻被無情割斷腸,魂已去,不思量,再生誓不落人旁,只為了,忘了那薄情寡義郎!
話說張少青打了個寒顫,一激靈回過神來,趕緊吹了那窯子里的小油燈,將身出來,消失在夜色當中。
早上,最忙碌的要數(shù)這楚市縣的縣衙大堂了,別駕前一晚喝的有點多,醒來早有親信人報知昨晚的事兒,不見了小娘如煙和他爹新娶得小妾,不禁暴跳如雷,這不是太歲爺頭上動土么,這要是不把人找回來,這縣太爺?shù)哪樛臄R,馬上發(fā)簽拿人,命把走失了的戲子(白玉堂)和那蘭兒的師兄都畫了像,各處粘貼拿人,忽又有人來報,城外十五里,石榴村發(fā)生命案,一窯姐被剖腹殺死,手段極其殘忍,腸子什么的流了一地,另一個男的身首異處臥在女子旁邊,手里還拿著一個小金馃子,別駕不敢怠慢,命仵作去驗尸,并把物證取回來,晌午時分,衙役仵作等一干人出了現(xiàn)場回來,那別駕一看到那個小金馃子,明明就是自己幫爹打的飾品娶妾用的物件,便知道這兇殺案和那新娶的小妾有關(guān),又想起她還有個會武藝的師哥,心里就分析個八九不離十了,這正是
欲要吞金福來生
不想殘身卻遭殃
一世怎換三世苦
薄情寡義更招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