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個賭徒你知道吧,資料里應該有寫吧,他賭輸了,我母親跟他離婚,丟下我走了,去嫁了一個大款,呵呵。有這樣的老公誰受得了,從那以后,我父親不賭了,但是開始酗酒,喝醉了就打我,打的我遍體鱗傷,我初中畢業(yè)沒考上高中,就開始混社會,一開始是在美高美做陪酒小姐,花名Lisa, 后來跟了宇哥。宇哥是混黑的,我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但我一點都不嫉妒,畢竟我需要的是他的錢,但是他讓我染上了毒癮,后來我就在給他做事。
我們賣的是白粉,這種東西你也知道,政府管制的特別嚴格,藏毒非常不容易,我們一般扮成夫妻,想各種各樣的辦法過安檢,但后來還是出了事,但宇哥的大哥花了錢,把我們從牢里摟了出來。
但是后來,他大哥看上了我,勝哥把我從宇哥手里搶了過去,我就跟了勝哥,自從那以后,他們倆就有了心結。宇哥漸漸的跟勝哥的死對頭站在了一起,雙方成了對立面,但是又不能明面上撕破臉皮。
那天,剛弄來了一批貨,勝哥正和人談生意呢,宇哥帶人突然反水,兩邊就打了起來,最后宇哥搶了勝哥的生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賣方是道上一個叫老白的人,這個老白,本來急著要出手這批貨填補空缺,這下子驚動了警方,這批貨成了燙手貨,因為我這么一個女人,我相信他應該挺恨我的,但是誰知道呢,他們之間的關系原本就不見得很好吧?
后來,那天晚上宇哥約我出去,說有事找我商量,但是我去了之后,等了好久都沒見到人,突然勝哥的手下給我發(fā)消息,說勝哥出事了,宇哥帶人在黑水碼頭圍了勝哥,我剛想打車回去,就被一棍子打倒了,再次有意識,就是看見你在解剖我的尸體了?!?/p>
宮醫(yī)生聽了這個很長的故事,過程中他一言不發(fā),等她講完了,才開口問道,“內(nèi)鬼是老白?”
崔琳琳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宮鐵心心里冷笑,好一個群眾干部?!昂恰保托α艘宦暎叭税 ?。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p>
“我不是?!睂m醫(yī)生轉(zhuǎn)身戴上眼鏡,去用消毒液洗了洗手,戴上了手套,準備繼續(xù)解剖尸體。
“我都告訴你了,你還解剖做什么!”崔琳琳有點動怒,畢竟看著自己被人解剖的感覺很不好。
“尸檢”。男人沉沉的說完這兩個字就不再開口,全然一副什么也看不見的樣子,鎮(zhèn)定自若的解剖,記錄,拍照。
王建國把崔琳琳的資料給了宮鐵心之后,就帶著白雪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昨天,他已經(jīng)帶人去把那兩個人稱“宇哥”的小混混抓到了看守所,經(jīng)過一番訊問,他把所有的犯罪罪行都和盤托出了,但是他說自己沒有殺過Lisa。
王建國是相信他的。
這個家伙字里行間充滿了對崔琳琳的不屑和唾罵,但這個家伙油滑的很,是那種“坦白從寬”型的罪人,而且還會不動聲色隱藏犯罪事實來套近乎,非要等我們拿出證據(jù)才說,不拿證據(jù)就含糊過去,但只要有了證據(jù)就全面坦白,不愧是在監(jiān)獄里幾進幾出的販毒分子,油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