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的路一直很不太平,當車隊走到京城外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遇見了大大小小,不下十次追殺。
起初澹臺妙歌還有心情和他們貓爪耗子般逗弄,可是后來越發(fā)沒有耐心,直接出動了隱藏在普通侍衛(wèi)中的影衛(wèi),如收割稻草一般,幾個來回便斬殺了干凈。
在西啟國境里,誰派來的殺手不難猜到。
符鳶要和宸國結(jié)盟對付北臨,當然不敢讓澹臺妙歌死在西啟。
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西啟皇帝——容齊。
看著前方,在翻滾的烏云下猶如吃人巨獸蟄伏的西啟都城,牧晨的眉宇間難掩憂色。
牧晨殿下,此行危險重重。您一個人,能行嗎?
澹臺妙歌有什么可怕的?
澹臺妙歌坐在馬車上,深邃的眼睛如同一汪波瀾不驚的潭水,死寂、幽深。
澹臺妙歌敢動本宮,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好了,別說了,進城去吧。
牧晨好。
牧晨點了點頭,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城門而去。
未近,又聽見鑼鼓喧天,一群身著西啟服飾的禮官呼啦啦涌出來,對著馬車里的澹臺妙歌行禮。
“公主殿下,臣等奉陛下之命,恭請你到驛站歇息!”
陛下之命?聽見這四個字,澹臺妙歌只覺得好笑,她的未來丈夫現(xiàn)在巴不得自己趕快死吧。
但是這一路舟車勞頓,自己也累了。便道:
#澹臺妙歌那就有勞各位大人了。
“好說好說,殿下客氣!”
眾人心里松了口氣,早先就聽聞宸國長公主澹臺妙歌刁蠻公主,嗜血殘忍,這一路來的時候,他們嚇的背上都出了冷汗。
如今聽見她這么容易就放過,心里高興的不亞于撿回一條命。連忙帶著車隊往驛站而去。
天子腳下,寸土寸金。這驛站的規(guī)模和建制也十分宏偉,不亞于一座小皇宮。澹臺妙歌選了比較幽靜的西邊住了進去。
宮女們將屋子重新打掃了一遍,熏了香,換上了自己帶來的被褥,澹臺妙歌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開始睡覺。
除了一部分人守著她以外,其余的立即去采購食材和生活用品。雖然這些驛站里都有,但是誰敢保證,這些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看見他們防范的這樣嚴密,西啟的官員們有些傻眼。
俗話說得好,只有防賊千日,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這樣害怕,為什么要逼婚西啟,硬是要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呢?
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別的企圖,他們一定要回去稟告陛下。
想到這里,和門口的牧晨作了一揖,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客棧。
看著他們那副慌慌張張的樣子,牧晨不屑地笑了笑。
若不是此次容齊生病,西啟大權(quán)旁落,符鳶剛愎自用,宸國也沒有把握攻下西疆,逼著他們割據(jù)了西疆十二洲。
但是也只能在邊境不敢深入,因為西啟內(nèi)地的屯兵還是很多的。
不過,想到這里,牧晨眸色暗了暗。放賊進門,這符鳶是有多大的自信???
當著以為這天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嗎?
有時候自信過了頭,便是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