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大-“孝孝——”
自動忽略他飽含深情的眼神,我錯開他的視線,開口打斷.
關亦孝“鐘大...我們分手吧”
實在找不到借口,再堅持下去了...
我們結婚吧幾個字哽在喉中說不出來,金鐘大的眼眸染上不可置信.
金鐘大-“沒有理由嗎”
關亦孝“鐘大,我不想找任何借口”
其實他能夠看出來的,只是他沒辦法接受而已.
金鐘大不曾想過,面前這個一向開朗的女孩,有一天也會對他冷著臉.
關亦孝“就算無法忘記,也還是要重新開始的,對吧”
我面色沒有太大變化,只是話里的悲傷太過明顯.
其實有時候一段感情的結束,真的是措不及防而又莫名其妙的.
世上哪來那么多原因,所謂原因都只是借口.
那一天晚上回到學校公寓,我自個兒埋在被窩里哭了一場,第二天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我還在難過,但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為咎由自取.
之后我就再也沒見到過他,他所有的一切都從我生活里銷匿,就連那本有關他的日記本也不見了蹤跡.
那個時候我21歲.
我沒敢想過會再見面,雖然有時會被觸發(fā)某個記憶,但忍一忍也就過來了,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很奇怪.
我確實重新開始了生活,一年后我交了個男朋友,他從大學就暗戀我,后來與我在同一所公司,機緣巧合之下袒露了心意,我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全新的一切,我在想金鐘大是不是也如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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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亦孝“白敬亭!”
我暴躁地沖著廚房那道身影大喊,下一秒從里面沖出來一個系著圍裙的男人.
白敬亭“什么事啊老婆”
他笑嘻嘻地看著我,似乎并沒發(fā)覺什么不對.
關亦孝“你都多少歲了啊,安安心心工作不行嗎,叫外賣不就行了嗎”
他十分委屈,年的時間并沒有將他的棱角磨平,反而跟個小孩似的.
白敬亭“你嫌我老是不是,我告訴你,26年輕著呢,不信你今晚試試!”
我無奈扶額,上前替他解下圍裙.
關亦孝“今晚公司有個聚會,準備一下”
白敬亭“什么!又聚會!老板都那么閑的嗎,這都這個月第四次了,新婚夫婦都熬成老夫老妻了....”
他喋喋不休的絮叨,我自動忽略那些廢話.
我和他在去年結婚了,那時我們在一起了三年.
三年的時間我和他走進婚姻殿堂,而那個在一起了五年的人卻已經(jīng)隱逸在時光隧道里.
幾年前的那些都已經(jīng)變得模糊,我偶爾也會和他聊起,但更多時候都是投身于工作.
換上一身禮服,溫婉大方的詞匯便被安在我身上.
我挽著白敬亭的手走進酒店,不遠處的那個人影直接進入我眼簾.
算起來,也有五年沒見了吧.
我正沉思著,沒注意前方投下的陰影.
金鐘大-“敬亭,亦孝,好久不見”
略微顫抖的熟悉聲線拉回我的神識,我恍然抬頭.
關亦孝“好久不見”
白敬亭“嘿兄弟,真是好久不見了,記得上學那會兒我仨天天在一起呢,你看這又聚一起了”
白敬亭有意無意的話我聽懂了,對他這孩子般的行為我默默無語.
白敬亭是金鐘大上學那會兒特別要好的朋友,戲劇性地,他喜歡上了我.
如今三人面對面站在一起,氣氛說不出的尷尬,全靠白敬亭一個人撐氣氛.
我這才細細看了金鐘大一眼,西裝革履顯現(xiàn)出穩(wěn)重,與那些年其實差別并不大.
金鐘大看著面前舉止優(yōu)雅的女人,已然看不出一絲活潑.
白敬亭“婚禮那天你沒來真是可惜了,對了,你說的女朋友呢”
一直處于神游的我聽到這個詞敏感地抬眸瞥向他,所以這兩人是提前聊過的嗎.
金鐘大-“她啊...這不,那就是了”
他的面容漸漸柔和,看著門口方向嘴帶笑意.
倪妮“抱歉,有事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