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脆弱的心
任穎秋看到江風馨冰冷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再次犯了大忌,“媽,我只是想要讓敏敏回來吃飯而已。”
“有你這樣叫孩子的嘛,敏敏是你的女兒沒錯,她還是我們秦家的孫女。任穎秋,你不要太過分?!?/p>
“奶奶,敏敏沒事,媽媽都是為了敏敏好?!鼻孛魮踉谌畏f秋的面前,小小的身體根本遮不住后面的任穎秋。但是她目光倔強的盯著江風馨,不肯有絲毫的退縮,就如同一個小小的戰(zhàn)士一般。
江風馨一瞬間非常的后悔,她不應(yīng)該把敏敏的全部都交給任穎秋負責,在這個孩子的內(nèi)心深處,任穎秋是她的全部。
“算了,今日就看在孩子的面上。”江風馨說完,對著秦敏和藹的道,“奶奶沒有跟媽媽生氣,奶奶只是在跟媽媽說話,用的聲音大了一些。敏敏不要害怕,奶奶跟媽媽都是很愛你的?!?/p>
秦敏眼里依舊是含著眼淚,卻沒有放開擋在任穎秋面前的身體。
江風馨知道不能再說什么,即便她有非常多的話想對任穎秋說。
江風馨飯也不吃了,直接站起來走了。江風馨走了,秦敏這才像個放松警惕下來,小小的胳膊也放了下來。
任穎秋的眼睛微微發(fā)紅,她瞪著蕭衍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對不對?現(xiàn)在你達到了,我被媽厭惡了。你是不是現(xiàn)在很開心,很得意?”
蕭衍看著她,也看了看一邊再次拉開警戒線的秦敏。
蕭衍道:“你還是先冷靜一下的好,你這樣激動,對誰都不好?!?/p>
“我如何冷靜?你把我害成這個模樣,你讓我如何冷靜?”
蕭衍壓著怒火道:“我什么時候陷害過你,你不要含血噴人?!?/p>
“我含血噴人?你這個偽君子,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就是你把我害成這樣,你竟然還不承認了?!比畏f秋有些激動,扯著嗓子喊,聲音幾乎要穿透再坐所有人的耳膜。
蕭衍看在秦敏一臉的淚水,不想跟這個瘋女人計較,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一再的咄咄相逼。
也是,她的怒火不敢對江風馨發(fā),也不敢對秦曄用,只會對蕭衍和秦敏這樣在她眼里的弱者身上用。
“好,好,全是我的錯,我錯了行了吧!”蕭衍說完站起來就要走,省得在這里繼續(xù)刺激這個瘋女人。
“你要去哪里?今天你那里也不能去。”蕭衍的忍讓并沒有讓任穎秋見好就收,反而是變本加厲。她甚至伸手隔著桌子抓住了蕭衍的衣服,“蕭衍,你把我害成這樣,誣陷我,陷害我,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p>
蕭衍的忍耐終于被這個消磨光了,秦敏是她的女兒,她當娘的還不在意,自己沒有理由繼續(xù)忍讓。
蕭衍剛要張口,秦曄忽然開口道:“二姐把敏敏帶上樓?!?/p>
秦語瑩被任穎秋嚇到了,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才猛地明白,不能讓小孩子看到這樣的情景,況且秦敏還是那種特別敏感的孩子。
秦語瑩抱起來秦敏就要往樓上走,秦敏怎么舍得離開自己的母親,她哭著張開手臂要去抱任穎秋。
秦曄大步的走過來,伸手抓住了秦敏的手,“敏敏,你是我們秦家的孩子,不能軟弱,更不能流淚?!?/p>
秦敏看著所有人都敬重的叔叔,這個全國的英雄,連自己身邊小小的同學都以他為目標的人,也是秦敏最佩服也最畏懼的人。
秦曄蹲下來,伸手擦了擦秦敏的臉上的淚水,“媽媽是成年人,媽媽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就夠了?!?/p>
如果是蕭衍給秦敏的感覺是溫暖的,是讓她想要靠近的。而秦曄給她卻是安定人心的依賴,這個人的話就如同山一般穩(wěn)重,讓秦敏小小的心瞬間有了依靠。
秦語瑩趁著秦敏還在愣神的時候,抱起來她就急匆匆的走了。
任穎秋一看秦敏被抱走了,轉(zhuǎn)身就要去爭奪。秦曄伸手攔住任穎秋的去路,他這個軍人氣質(zhì)突出,上過戰(zhàn)場,死人堆里走出來的人,身上的戾氣很重。
任穎秋不敢直接闖過去,咬著牙道:“那是我的女兒,你們沒有權(quán)利把她抱走?!?/p>
秦曄冷冷的道:“你的女兒?你如此對她,她很有可能做不成你的女兒了?!?/p>
秦曄一字一字說出來,猶如千斤巨石壓在任穎秋身上一般,瞬間也讓任穎秋清醒過來了。
是?。⊙矍斑@個人已經(jīng)被蕭衍的美貌迷住了,他根本不是以前的秦曄了,他不會幫自己的。而且這個人在秦家位置太重要了,他的話很多時候秦航都是要聽的。
這個人,不能得罪。然而,真的很不甘心。
任穎秋咬著牙道:“好啊!好的很。想不到鐵血將軍也過不了美人關(guān)!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等著看看他再陷害你?!?/p>
任穎秋說完,快步的追著秦語瑩去了。
秦曄回頭看過去,蕭衍已經(jīng)重新坐到桌子上繼續(xù)吃東西了。仿佛剛剛的那一場風波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不過是個觀眾而已。
“你讓敏敏叫你哥哥?”秦曄走到這個面前。
蕭衍喝了口粥道:“不叫哥哥叫什么?”
秦曄目光直盯盯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難道不應(yīng)該叫嬸嬸嗎?”
蕭衍一仰頭,“憑什么?”
“憑她叫我叔叔,而你是我的妻子?!?/p>
“妻子?真是天方夜譚?!?/p>
秦曄的眼睛微微的瞇著,“你什么意思?”
蕭衍站起來,對著他的眼睛道:“意思就是,你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老公該做的事,沒有履行過任何當老公的責任,現(xiàn)在憑什么讓我盡當妻子的義務(wù)?抱歉,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