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馬轉(zhuǎn)過身去,借著微弱的月光,只可看出這個女人身材的輪廓,根本看不清她的臉以及穿著。
“你是誰?”啟疊清問道。
“真是好笑,你們偷偷摸摸進(jìn)了我的家,竟然問我是誰?我倒還想問問你們是誰呢?”
啟疊清也不跟她廢話,只是瞬間的功夫便來到了那個女人的跟前與她交起手來。啟疊清速度仿佛是瞬間移動一般,黑白無常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待離得近時,啟疊清便看清了對方的樣貌,心里卻不免一驚,竟然是李扉柯的妻子,林鳶兒!
林鳶兒躲開了啟疊清那一擊,兩個人就這么打起來了,黑白無常沒有插手,只是在一旁看著,同時也幫忙看看有沒有引來別人。
兩人交手也有好幾招了,但卻還看不出誰落于下風(fēng),林鳶兒的功力讓大帥暗吃一驚:沒想到人間竟還有功力如此強(qiáng)大的女人!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被發(fā)現(xiàn)可就完了。啟疊清使出了真實(shí)力,林鳶兒被逼的連連后退,完全沒有機(jī)會還手,林鳶兒這才看到了啟疊清的恐怖,心里不免害怕起來。
最后,啟疊清一掌將林鳶兒打趴在地上,林鳶兒嘴角有血流出,看著他:“你!”
“不得不承認(rèn),你很強(qiáng),但那只是對于一般人來說,而我,不是一般人!”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三更半夜闖我李府?”
黑白無常走了過來,啟疊清看了他們一眼,再看著地上的林鳶兒,常锘桐開口道:“閻王說,你陽壽已盡,特奉黑白無常前來拿你性命!”
“黑白無常……你、你們是!”林鳶兒已經(jīng)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瞳孔劇烈收縮。
常梓桐:“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正當(dāng)常锘桐正準(zhǔn)備一刀下去給她個了結(jié)時,突然不知哪飛來的石頭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黑白無常警惕地看著四周:“誰?給我出來!”啟疊清也集中了精神。
只見一名淡藍(lán)衣男子從屋頂上跳下來,說:“你們是誰,為何闖我府邸,還重傷我夫人?”即便隔得有點(diǎn)遠(yuǎn),看不清對方的臉,但經(jīng)他這么一說,啟疊清自然知道他是誰了。黑白無??戳搜鄣厣系牧著S兒,放棄殺了她的念頭,退到了啟疊清身后。林鳶兒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慢慢向李扉柯移去。李扉柯將她護(hù)在自己身后,問:“沒事吧?”
林鳶兒搖搖頭:“沒事,他們是冥界的人,要小心!”李扉柯頓時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繁城近幾日處處搜捕的冥界人此時竟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中。
“想不到冥界搞得繁城人心惶惶,要找的人卻是我!說,你們想干嘛?”
“報(bào)仇!”啟疊清說道。
這回答再一次讓李扉柯愣住了,自己素來與冥界沒有任何關(guān)系,怎么冥界會來找自己報(bào)仇?雖然來的只有三個人,但冥界只用三個人就敢闖進(jìn)李府,想必這三個人的實(shí)力一定不弱,況且現(xiàn)在李府上下兵力薄弱,李扉柯也不想惹來傷亡,忙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說:“想必你們認(rèn)錯人了,我與冥界素來無冤無仇,你找我能報(bào)什么仇?”
“殺妻之仇!”啟疊清加重了語氣。
李扉柯迅速在腦海中回想著自己殺過什么人的妻子。他修為很高,自是到了長生不老的地步,活得也很久了,這輩子殺過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況且現(xiàn)在啟疊清是蒙著面的,李扉柯就更想不明白了。正在李扉柯還在努力想著什么殺妻之仇時,啟疊清已經(jīng)向他撲來。李扉柯反應(yīng)還不算慢,一把推開林鳶兒,自己迅速后退幾步,讓啟疊清撲了個空。啟疊清并沒有停下來,再次向他發(fā)起進(jìn)攻。兩個人正打著,林鳶兒在一旁焦急地看著,一邊的黑白無??戳搜哿著S兒,相互點(diǎn)頭,兩人立馬朝林鳶兒奔來。
林鳶兒雖說之前被啟疊清所傷,但好在傷得不是很重,跟黑白無常堅(jiān)持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五個人在后院打了起來,如此大的動靜怎么可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很快,幾乎整個李府的人都被引來了。頃刻之間,周燈光四起,人人手中都拿著武器,李勝從人群中出來,看了一眼正跟啟疊清打得不相上下的李扉柯,又迅速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林鳶兒,發(fā)現(xiàn)林鳶兒嘴角有血流出,急了,喊了一聲:“娘!”隨即便跑上去幫忙。
其他人見狀,那還敢閑著,也迅速加入戰(zhàn)斗,啟疊清發(fā)現(xiàn)自己時間拖得有點(diǎn)長了,不能再戀戰(zhàn),道:“速度給我快點(diǎn)!”說完,他自己更是將最大實(shí)力發(fā)揮出來了。
這幫人才上來沒多久,就全被啟疊清打倒了,依舊只剩下李扉柯一人。李扉柯微微一驚,啟疊清也不和他廢話,快速向他奔來,速度極快,李扉柯沒來得及躲開,這一掌,就這么重重地打在了他身上。他整個人直接撞在了身后十幾米的墻壁上,然后順著墻壁而下,猛的吐了一口鮮血。
李扉柯單膝跪地,一手撐著地一手捂著傷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啟疊清緩緩向他走來。
李扉柯抬起頭看著他。
啟疊清也看著他,然后啟疊清摘下了面具,仍舊一臉平靜地看著他。當(dāng)看到面具后面的臉時,李扉柯大吃一驚,立刻就認(rèn)出了他。雖說當(dāng)年的事已是千年之前,但那卻是李扉柯人生頭一次吃那么大的虧:竟淪為一介草民的手下敗將,還多次被當(dāng)眾侮辱,他怎么可能忘記?
“你、你怎么……”
“怎么還活著是嗎?”啟疊清已經(jīng)知道他心中的疑問?!澳侵徊贿^是我在凡間歷劫罷了。你殺人無數(shù),早就該死,讓你活了這么久已是對你最大的寬容!”啟疊清手掌中出現(xiàn)一團(tuán)黑氣,正向李扉柯拍去,正與黑白無常僵持的林鳶兒見狀,立馬瞬移擋在了李扉柯身前,硬是給他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掌。瞬間,林鳶兒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整個人已是奄奄一息。
“鳶兒!”李扉柯大叫一聲,顧不得身上的傷,趕忙扶起林鳶兒,眼淚竟大串大串往下掉,落在了林鳶兒的臉上、衣服上。
“娘!”李勝見林鳶兒這般情況,大喊一聲,卻沒有跑過去,因?yàn)榇藭r他正在和黑白無常對戰(zhàn)著。
李扉柯顫抖著手為她擦去嘴邊的鮮血,道:“你怎么樣?為什么這么傻?”
林鳶兒卻笑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
“我還以為你真的要休了我,還以為你不愛我了,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理我了,現(xiàn)在看來,其實(shí)你還是愛我的?!?/p>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愛你?”李扉柯已經(jīng)開始抽泣了。
林鳶兒抓住他的手,說:“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李扉柯將懷中的林鳶兒摟得更緊了,趕緊給她施法治療:“鳶兒,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絕不允許你離開我!絕不!”
啟疊清停手了,就那么呆呆地看著他們兩個,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了云軾簟被殺的時候,這一刻,像極了當(dāng)年的那個場景,忽然他心軟了,不想再動手了,掌中黑氣漸漸散去,道:“黑白無常!”黑白無常立即住手了,不明所以地看著啟疊清。誰知啟疊清卻突然說了一個字:“走!”這徹底讓黑白無常懵了,但他們兩個沒有多問,跟著啟疊清離開了李府。
李勝立馬跑過來看著林鳶兒,臉上盡是焦急之色:“娘,娘你沒事吧?娘,你一定要堅(jiān)持住?。 崩铎榭麓藭r仍舊在集中法力給她治療,額頭上早已滿是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