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肖戰(zhàn)一把抓住王一博的手臂。

“這輛車是誰的？”

王一博表情凝固了。

車載電臺突然自動開啟，電流雜音中傳來林予變調的聲音。

“你們……終于發(fā)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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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yī)中心，凌晨三點。

林予的眼鏡反射著電腦藍光，十指在鍵盤上敲出殘影。監(jiān)控畫面里，肖戰(zhàn)和王一博正破門而入。

“真遺憾。”

他對著空氣輕嘆。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

當解剖室的門被踹開時，林予已經泡好了兩杯佛手柑茶。熱氣氤氳中，他舉起自己那杯一飲而盡。

“歡迎回來，E000?！?/p>

他笑著對肖戰(zhàn)露出沾血的牙齒，

“或者我該叫你……原型體？”

王一博的槍口對準他眉心：。

“你才是‘涅槃計劃’的主持人?！?

“準確地說，是繼承者?！?/p>

林予擦掉嘴角的血，

“我?guī)煾浮銈冇H愛的老局長，直到喝下毒茶那天才知道，他培養(yǎng)了二十年的乖徒弟，才是緬甸軍方真正的‘蜂后’?！?

肖戰(zhàn)的瞳孔驟然收縮。

蜂后——緬甸生化部隊對最高級潛伏者的稱呼。

“三年前爆炸案，是為了銷毀失敗的克隆體。”

林予的指尖撫過茶杯邊緣。

“但你們倆的基因融合度遠超預期，尤其是……”

他看向王一博。

“當0號實驗體愛上自己的創(chuàng)造者時，產生的化學反應……太美妙了?！?

王一博扣下了扳機。

子彈穿透林予的肩膀，他卻笑得更加猖狂。

“沒用的，整個警局的通風系統(tǒng)都在釋放佛手柑神經毒素……你們猜，現在有多少警員成了我的傀儡？”

肖戰(zhàn)突然上前，一把掐住林予的喉嚨：

“解毒劑?！?

“在第七研究所地下十八層?！?/p>

林予咳著血笑，

“但你們敢回去嗎？那里可是有……”

他的瞳孔突然擴散，黑血從七竅涌出。肖戰(zhàn)猛地松開手——又是氰化物！

“不對！”

王一博突然扳過肖戰(zhàn)的臉，

“他拖延時間是為了……”

整棟樓的燈光驟然熄滅，應急廣播里傳來機械女聲：

“E系列全體激活，清除程序啟動?！?/p>

七研究所外，暴雨傾盆。

肖戰(zhàn)踹開鐵門，槍口掃過雨幕，子彈穿透最先沖來的克隆體頭顱。黑血混著雨水濺在他臉上，溫熱腥臭。

“左邊！”

王一博的聲音在雷聲中炸響。

肖戰(zhàn)側身，一個克隆體已撲至眼前，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扭曲猙獰。

他抬手格擋，手肘猛擊對方咽喉，骨頭碎裂的觸感順著臂骨傳來。

克隆體踉蹌后退，王一博補上一槍，血漿噴濺在雨水沖刷的地面上。

“你他媽能不能別總搶我人頭？”

肖戰(zhàn)喘著粗氣罵道。

王一博甩了甩槍上的血水，冷笑。

“那你倒是動作快點。”

兩人背靠背站在研究所前的空地上，四周黑影攢動。數十個克隆體從四面八方逼近。

動作整齊得令人毛骨悚然——他們全都有肖戰(zhàn)或王一博的臉。

“看來林予沒騙人?！?/p>

王一博換彈匣的間隙低聲道。

“整個警局都成了他的兵工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