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告訴你
其實我過得沒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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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上長滿青苔,充滿腐朽的氣息。
空氣中流動著莫名的恐怖氣息。冷風陣陣吹過,枯枝敗葉和廢紙垃圾,從地上席卷而起,和漫天的沙塵一起飄飛,令人視線愈發(fā)迷離,心中升起陣陣絕望和無助之意。
喬瑩心頭涌起一幕幕畫面。
她觸動了伊勢巫女的技能。
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人們脆弱的神經(jīng)。遠方不時傳來凄厲的哀嚎聲,忽高忽低,忽遠忽近,令人倍感惶恐不安。門破窗爛,鋒利尖銳的棱角,仍在血色的夕陽下,閃爍著嗜血的幽光。
斑駁的墻壁上,布滿噴濺的紫褐色干涸血跡和血色手印,偶爾有可疑的死尸橫臥在地,散發(fā)出陣陣惡臭。
成群結隊的綠頭蒼蠅,在腐爛腥臭的尸體上盤桓叮咬,被驚擾時轟然橫飛而散,帶著滿身的腐肉碎渣,重新去尋找新的腐尸啃嚙。
戰(zhàn)場上槍炮齊響,震耳欲聾,炮彈槍彈猶如疾風暴雨一般,從空中呼嘯著落下,在戰(zhàn)地上轟然炸開。
泥土瓦礫被炸得猝然橫飛,掀起滿天的煙塵。硝煙彌漫著整個戰(zhàn)場,空氣中充滿令人窒息的火藥氣味,混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這莫名其妙的一段記憶沖得喬瑩頭昏腦漲。
諸葛孔明“阿喬,你怎么了?”
喬瑩搖頭,告訴他自己沒事。
喬瑩“這里曾發(fā)生過戰(zhàn)爭。”
狂風肆侵著大地,地面飛沙走石,已經(jīng)不見天日。
天氣是那樣炎熱,仿佛一點星火就會引起爆炸。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籠,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
魔種,滿臉血腥的魔種,以及失魂落魄的人。
魔種仿佛要殺掉整個金陵城的人才罷休。
蘭陵王“閣下是在窺視我城的不堪歷史?”
是蘭陵王。
他并不看她,目光淡淡平視前方,表情自如,只是那形狀優(yōu)美的唇里吐出的話語像冰渣一樣,實在有礙觀瞻。
他面部的線條太冷硬,如同刀削般的五官剛毅冷漠,那雙紫色的眸子太銳利,讓人不敢與他對視太久。
鎧“你是何人?”
喬瑩拉緊了諸葛孔明的手,剛才那一段莫名其妙的記憶,是金陵城的慘敗歷史么?
諸葛孔明“蘭陵王?!?/p>
眼波流轉,黑如深潭,不知其想。
他唇角的笑意漸深,眉宇間緊鎖的并非善意。
蘭陵王“靠女人存活的敗者,不配與我說話?!?/p>
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會選擇繼續(xù)往前走,深一腳淺一腳,穿過叢生的荊棘與寒冷的冰原,黑色的海水和無底的深淵,抵抗著難以想像的孤獨與痛苦,我們在黑暗的旅途里繼續(xù)前行,是因為相信在前方的某一點里,是有光明的存在。
可他,高長恭,早已看不見光明。
可再謙卑的骨血里,也流淌著江河。
他不能對大難的金陵城視而不見。
身為皇子應當如此,身為草民一介,也該為國效力。
諸葛孔明只是揚唇,唇角的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諸葛孔明“在下的內子冒昧,觸犯了金陵城的不堪歷史,請皇子殿下贖罪。”
草,一不小心一把狗糧撒我臉上。
蘭陵王“不知長安城的主子來我金陵城,所為何事?”
上官婉兒“很簡單。帶我去見高澄。”
上官婉兒敢直呼其名,說明心中怒火不言而喻。
高澄為東魏權臣高歡正妻婁昭君所生,自幼聰慧過人,嚴明有大略,具備政治天賦,深得高歡喜愛。東魏建立后,先后為尚書令、大行臺、并州刺史、京畿大都督、吏部尚書等職。
高長恭,又名高孝瓘、高肅,祖籍渤海調蓨,神武帝高歡之孫,文襄帝高澄第四子,生母不詳。南北朝時期北齊宗室、將領,封爵蘭陵郡王。
高澄,高長恭的父親。
只是花木蘭還不知,眼前有些熟悉的男子,是那天的高長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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