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沛沛(pei)的電話時,我正在周莊。
沛沛在電話那端磕著瓜子兒,懶洋洋地問:“親愛的,你在哪兒?”
“在周莊?!?/p>
“??!一馨,展顏居然跑到周莊去了,難怪這幾天不見影。”
然后冷不丁的來一句:“展顏你怎么了,莫不成和男友吵架了?”
“沒有,我和他一到來的呢?!?/p>
“別是騙我們的吧,得,聽聽他的聲音?!?/p>
“現(xiàn)在不在我身旁,晚點給你們電話,就這樣,我先掛啦。”我隨即掛了電話。
我笑笑,這兩人,估計接下來的話題百分百針對我這個從未路過面的男友了。
男友?他只不過存在于我嘴邊的托詞罷了。
到徐州也有三年了吧。
眼下這兩年,我只能不斷撒謊,為了隔斷趙沛沛與謝一馨吵著鬧著要介紹金龜婿或者讓我去相親去的種種想法,當然還有遠在他鄉(xiāng)的父母。
撒謊容易,圓謊卻剖費精力,謊言一旦開始,變真的難以結束,于是只得不斷炮制新的言辭來畫圓陳詞。
“現(xiàn)在連小學生多會談戀愛了,你不會還不及小學生吧,更何況女人沒有戀愛,是會很容易老的。”
“緣分這回事,當然可遇不可求,但倘若遇不到,你也總不能耗著大把青春等下去?!?/p>
前者是出自于有感情經(jīng)驗的趙沛沛之口,后者變出自于已有婚姻經(jīng)驗的謝一馨只談了。
于是,在這兩人連番孜孜不倦地教誨下,我捂住耳朵無奈一語:“其實,我有男友了,只是八字還沒有一撇,所以暫時不能帶給你們看?!?/p>
如此,這個謊言在兩年前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