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君倒是十分清閑,一駕馬車慢悠悠地行駛在路上,瑤山在海外,這是急也急不來的東西
景期八歲那年就是這瑤山里的人物與巫祝一唱一和說他是命定的天子的
說來好笑,當(dāng)年那老者跑到殿堂之上,扒了景期的衣服,鬧了一個大笑話
幸好在景期登基后,再也沒有人敢提起這件事,不然上玄君的老臉都要掛不住了
那老者曾說,上玄胸口上的鳳尾蝶是神賜之物
是一個能庇護他一生的東西
景期每每心痛,他知道自己必須再去見一面這位老者了
應(yīng)北心又痛了?
馬車上上玄君臉色陰沉,是在強忍著疼痛
有人懂他,即使他什么也不說
景期非軟弱之人,這種級別的疼痛他怎么也不會說出來
在應(yīng)北眼里,這家伙是要把自己玩死才甘心的,除了死,景期眼中就沒有什么大事了
景期今夜就可以出海了嗎?
景期聲音也輕了許多
應(yīng)北算算時間是這樣的,只要別出什么意外
景期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
應(yīng)北大概四天前,關(guān)夫人給尊太后送了一封信
景期嗯
應(yīng)北你說她會讓恕遙去干什么?
景期伏羲琴
景期上次恕遙不是已經(jīng)交代干凈了嗎?
景期伏羲琴乃神賜之物,在哪里估計也只有伏羲大帝他老人家才知道
景期這事可緩緩,等他人先入這局勢便好
應(yīng)北你每次都說的那么簡單
應(yīng)北我又聽不懂
應(yīng)北委屈得嘟噥著,上玄君也不再搭理他,安心休息,可應(yīng)北是那種閑的下來的人么,沒過多久就又鬧心地纏上上玄君去
應(yīng)北上玄君~
應(yīng)北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景期沒有
景期斬釘截鐵地說
應(yīng)北明明就有,每每涉及恕遙的事
應(yīng)北你都管了多了些
景期睜開一只眼,對他說
景期哦?是嗎?
景期我管的應(yīng)該是沒你多的
應(yīng)北上玄,你跟我說實話
應(yīng)北上前拽住景期的手腕
引得景期一驚,立馬掙開
景期同病相憐而已
景期國事未定,何以滋生其他
應(yīng)北一臉狐疑,有這么簡單?
應(yīng)北真的?
這下上玄君是真的不想再搭理他了,一天天的正經(jīng)事不做,鬧心的很
入夜,豪氣的上玄君花重金包下了一輛船只
這么晚了,船家一般都不接生意了
“兩位小公子是要去哪里???”
景期瑤山
“好嘞!”
瑤山不遠,大概明日中午就可以抵達
————
更古山。
恕遙緩了很久,才從這般疼痛中緩過勁來
她用手帕擦掉眼睛上的血跡,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無礙
只是手帕上血淋淋的一片都代表著真實發(fā)生的一切
詭異,著實詭異
恕遙很確信,她正在離真相越來越近,
皇庭,辭仙,還要牽扯出一些什么
一想到這里,恕遙更有動力向上走,向門徒出示令牌,便可以直接進入,每天來往人員很多,只要能登上更古山,門徒便不會細看令牌的真假
恕遙尊太后為何急著要得到辭仙令牌?
各族鼎力,少有來往,只有每年祭祀的時候才會多族來往
恕遙尊太后想自己親自來更古山取一些東西
恕遙但她能得到什么
恕遙愣了一下,她想起了鳳鳴獻給尊太后的那個木盒子,據(jù)當(dāng)時人說,辭仙門每年獻上的都是那個木盒子,更加詭譎的是,那是唯獨獻給尊太后的東西
恕遙那里頭裝了什么東西?
尊太后心機深沉,布個局都可以長達二十多年,如果她想要在辭仙得到什么東西,之前就可以動手,而不是等到恕遙出現(xiàn)之后,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恕遙的出現(xiàn),讓尊太后不得不提前她的計劃?。?!
恕遙正自己想著,發(fā)覺一個弟子正在樹林中打掃,這片樹林叫做清心林
供弟子休息,的確是要經(jīng)常打掃
恕遙靈機一動,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攀上高高的樹枝,從他盯上一躍而下,抓住他的后脖頸,雙腿夾住他的腰,硬是讓他盯著自己的眼睛
那弟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突然間神情渙散
恕遙瞳孔中閃著紅光,嘴里問道:
恕遙藏書室,在哪里?
攝人心魂,蠱惑人心
那弟子手中的掃把無力掉落,恕遙一看計謀得逞,心滿意足地松開了他
“我······來帶你·······去······”
恕遙仔細盯著那個無神的人僵硬地給她帶路,像極了僵尸
那弟子帶著恕遙在辭仙門里七拐八繞地走了大半天,終于找對了地方
恕遙揮了揮手,那弟子便一拐一拐地走了
“誒?我不是在掃地嗎?怎么在這里?”
那弟子不解的抓抓后腦勺,恕遙倒是竊喜地潛入了藏書閣
恕遙就從局里這一次祭祀大典進貢物品開始查起
恕遙發(fā)現(xiàn),確實跟她想的一樣,祭祀大典是辭仙一族唯一與人族有所交流的時間,而每年辭仙都獻上豪氣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