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義大驚失色,急忙用手擋去兩道劍氣,但是劍氣的余波也讓他渾身一顫。
果然不愧是下品寶器,與凡器不能相提并論,柳簫手持碧光劍,轉(zhuǎn)眼間就占盡了優(yōu)勢,但是沈飛義的修為不弱,一時間勝負難分,但是兩兩相比之下,高下立斷,只要拖足了時間,必然是柳簫獲勝。
這一點,也得到了證實,樓澈緩緩睜開眼睛,忽然聽完耳邊掌聲如雷,不禁抬眼看去,原來這以決戰(zhàn)的勝負已分,沈飛義雖然厲害,但是在碧光劍的威力下,竟然被震出去老遠,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卻落在了擂臺之下,這一句,柳簫獲勝!
面對這個結(jié)局,沈飛義當然是不服氣的,但是也沒有辦法,誰叫人家有寶貝呢?
“呵呵,沈兄,承讓了!”柳簫依然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拱手笑道。
沈飛義技不如人,只是一抬手,頭卻往一邊撇過去,輕哼了一聲,然后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半個時辰之后,四方大擂臺都被人拆去了,露出了原本廣闊的大殿廣場,六位宗主站在廣場上,有的笑逐顏開,對于門下弟子取得的成績表示欣慰,也有面色難看的,其中當屬丹霞宗莫宗主和黑雷宗王宗主臉上最難看了,丹霞宗本來是可以一較冠軍的,但是卻輸在法寶上,而黑雷宗則連前三甲都沒有進。
廣場上,近千弟子站成了一個方陣,其中隱仙宗弟子最多,樓澈也站在其中,但是他選擇了最后排最角落的位置上,正好靠近墻角,他身為一個散修弟子,當然不被人待見,站在角落里也是正常,對于樓澈來說,沒人管是最好不過了,正所謂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而站在眾弟子最前排的,赫然就是位居前三甲的三名弟子,其中就有柳簫和沈飛義,還有一人名叫紀西,是一名化獸宗的弟子,修為也達到了練氣九層,并且已經(jīng)臨近瓶頸,與柳簫和沈飛義比起來,絲毫不差,也是化獸宗宗主熊烈的得意弟子。
“哈哈哈哈!果然都是年輕有為!”忽然一聲大笑,震得所有弟子耳畔嗡嗡作響,而六位筑基中期的宗主們臉色也不大好。
樓澈站在角落里,被這一聲大笑給嚇著了,頓時感覺渾身的氣血都往上翻滾了,抬頭看去,只見三道金光破空而來,頓時金光周圍的云彩都開始變色了。
三道金光一落地,就化身成三個人影,都是五十多歲模樣的老人,其中站在最中間的那個老人生的鶴骨仙風(fēng),儼然一副仙人姿態(tài),而他身邊的兩位老人也是老態(tài)龍鐘,一個向老壽星一樣胖胖的,另一個則略顯消瘦。
三個老人落地,六個宗主同時投出了敬重的目光,樓澈感覺一窒,這三個老人在他看來就像是三個無底深淵,修為深不可測。
“三位祖師!”劉宗主恭恭敬敬的道。
樓澈愕然,原來這三個就是隱仙宗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三位老祖,辟谷期的強者!
對于樓澈這個只有練氣五層的小修士來說,辟谷期簡直就是天一樣高了,特別是這三個老祖身上所爆發(fā)出來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看到這一幕,樓澈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所見,暗叫不好,身體就微微的向后挪動,直到老祖為前三甲頒發(fā)了獎品之后,他已經(jīng)挪到了墻角邊,身體緊緊的靠在墻壁上。
然而這時,劉宗主忽然色變,大笑一聲,向后猛然跳出一大步,同時,柳簫也向后跳出,落在劉宗主的身后,就在眾人嘩然之際,化獸宗的眾人也向外跳開,只留下其他四宗的一干人等驚訝的望著他們。
樓澈暗叫不好,連忙翻身上墻,就在這時,他聽到劉宗主一聲冷哼,道:“哈哈,你們今天,既然來了這里,就不用回去了!”
“劉橫!你!”黑雷宗王天興怒喝道。
“你想干什么!”莫宗主也露出了怒意,喝道。
劉宗主笑道:“劉某只是想請眾位掌門配合一下,我們六宗就是應(yīng)該融為一體才對。”
“哈哈!融為一體,那誰來當這個盟主?”
“不不不,我想你們是會錯意了,是融為一體,而不是結(jié)盟?!眲⒆谥鞯恼f道。
“休想!”王天興怒喝一聲,全身靈氣聚現(xiàn),但是就在這時,一道金光亮起,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總共有六道,六道金光迅速匯聚在一起,將眾人圍困在里面。
“禁制!”王天興大驚失色,當他看到施展這禁制的赫然就是隱仙宗三位老祖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變得如同白紙一般。
莫宗主也茫然失色,道:“劉橫,原來你早就已經(jīng)算計好了!”
劉宗主大笑,道:“只怪你們太天真了,只要你們肯歸順我,就可以活著,否則的話,就是死!”劉宗主說著,轉(zhuǎn)向背后道:“簫兒!”
“在!”柳簫慢慢走出來道。
就在這時,劉橫渾身一震,臉上表情巨變,竟然噗的一口噴出鮮血來,而在他的胸口,赫然插著一柄碧綠色的長劍,正是那柄碧光劍!
“柳簫你!”劉宗主憤怒的看著他身后的柳簫,萬萬沒想到這個他一手**出來的弟子會在背后捅他一刀。
“師尊,你老了?!绷嵉恼f道,露出一抹笑意。
碧光劍拔出,劉宗主撲通到底,至死也無法閉上眼睛。
樓澈蹲在墻頭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局勢變得太快了,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過來這是什么情況,就在這時,被困住的四個宗主同時發(fā)力,想要沖破禁制,可是三位辟谷期的老祖實在是太強了,那個胖老祖大喝一聲,手掌凌空拍下,頓時一股強大的靈力就壓了下去,四個筑基期的宗主同時噴血,落在地上。
“柳簫你!”又是一聲大喝,聲音的主人正是化獸宗宗主熊烈,他與劉宗主達成了協(xié)議想要吞并其他四宗,但是沒想到的是劉宗主的弟子忽然倒戈一擊,而且隱仙宗的三位祖師明顯是站在柳簫這一邊的,因此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你要干什么!”
柳簫露出一抹笑,道:“熊宗主莫急,既然你答應(yīng)家?guī)熞餐滩⑵渌淖?,我當然不會虧待于你,只是這化獸宗,我也要接下了!”
言下之意便是柳簫胃口極大,連同六宗,他都要吞并。
“哼!你休要猖狂,就算我么出不去,一旦我們四宗的祖師找來,你們必死無疑!”被困在禁制里的莫宗主喝道。
哪知這柳簫不慌不忙的收起碧光劍,然后冷笑道:“你們可知道燕丘有一個柳盟?”
“柳盟?”所有人都是一怔,這個柳盟他們都聽說過,是燕丘地區(qū)一個修仙大家族,其中實力比六宗更強。
“哈哈,沒錯,我就姓柳,這次拜入隱仙宗門下,就是為了今天能夠一舉吞并你們六宗,至于你們說的祖師,哼哼,我們柳宗已經(jīng)分別派出了辟谷期的高手去討伐了,嗷,對了,其中還有一個結(jié)丹期的老祖,這樣一來已經(jīng)三天過去了,想必你們宗門早已是血流成河了吧,哈哈哈哈!”說罷,柳簫便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怎么樣,只要你們肯效忠我柳盟,就可以不死,否則的話,只有死路一條!”柳簫的面部忽然猙獰起來,厲聲喝道。
這一聲歷喝,嚇得禁制內(nèi)不少少女小聲抽泣起來,而四宗掌門一個個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盯著這個始作俑者。
“要我們助紂為虐,休想!”
聞言,柳簫臉上的厲色漸漸散去,然后他轉(zhuǎn)身對著三位老祖躬身道:“既然他們冥頑不靈,那么,三位老祖,有勞了!”
為首的那位隱仙宗老祖點點頭,他這次出關(guān),已經(jīng)是辟谷后期的實力了,在場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只見他二話不說,大袖一甩,露出干枯的手掌,而手掌隨即甩下,一道金光就這么直直的劈落了下去,目標正是不愿歸降的莫宗主。
見狀,莫宗主心中大駭,渾身靈氣涌動,頓時在身前筑起一面靈氣護盾,只是這護盾根本無法抵御辟谷后期強者的一擊,只見這面護盾如同薄紙一般被劈開,然后金光入體,莫宗主痛呼一聲,仰面栽倒下去,直接沒有了生息。
這是殺雞儆猴的一招,所有人渾身一顫,這時已經(jīng)有幾個弟子開始求饒了,其余三位宗主面色難看,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多,甚至好幾個長相頗好的女弟子向著柳簫獻媚起來。
另外一邊,化獸宗宗主熊烈面色也很難看,但是他不敢亂動,這里有三位辟谷期老祖坐鎮(zhèn),根本沒有他商量的余地,反復(fù)斟酌之后,他臉一歪,朗聲道:“罷了,我化獸宗就降了!”
見到化獸宗都投降了,大殿前就有更多的弟子按捺不住了,紛紛要求投降,反正在哪里修煉不是修煉呢,正好柳盟吞并了六宗之后,勢力必然大振,他們能夠身為柳盟的弟子,也算是不錯。
就連前面一直與柳簫戰(zhàn)得不爽的紀西和沈飛義也屈服了,而那些沒有屈服的弟子,則在短時間內(nèi)被清除干凈,隱仙宗的大殿前,原本應(yīng)該是一個神圣的地方,卻忽然轉(zhuǎn)變成了不屈弟子的屠殺場,場面極其的血腥,甚至有很多女弟子當場嘔吐了起來。
樓澈沒有什么存在感,他依附在墻頭,發(fā)現(xiàn)三宗的宗主任然在頑抗,而三位老祖竟是殺得興起,三位宗主奮死抵抗,身上早已負了重傷,而跟多沒有屈服的弟子,在三個老祖的屠刀下,倒地身亡。
就在此時,柳簫的身邊,一位長老呼嘯而起,伸手一把拍在柳簫毫無防備的背上,原本已這位筑基中期長老的實力可以一擊必殺柳簫的,哪里知道這時的那位胖老祖忽然一抬手,一道金光便射在了這個長老的身上,長老臉色頓時如同紙一般雪白,渾身向后飛射了出去,一直落在劉宗主尸體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