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圍觀的香客覺得有些奇怪,紛紛對看一眼后,狐疑的開口,“不是說斗法嗎?怎么三個人坐在那一動也不動啊?”
“對啊,難道是睡著了嗎?”一位香客探了探腦袋,想要看清楚些,可坐在上端的人仍舊是一動不動。
頓時便有香客覺得無趣,不滿的抱怨道,“這怎么回事?還不如剛才那般天寒地凍來的有趣?!?/p>
北欞心思沉穩(wěn),遇事處變不驚,瞧見鮮血從祝笙唇角滑下時,他心神不定確有慌亂,可也很快按耐下來。
并非不擔心,只是他信她,不到斗法的最后一刻,又怎知輸贏在何方?
手中的弓弩不免握緊,越是這個時候,他的警惕就越高,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產生什么變故。
武瑤光“前輩,你不覺得奇怪嗎?”
武瑤光“德妙和祝前輩皆吐血,太歲卻一點事也沒有,他們現在一動不動的?”
武瑤光有些焦急,她不懂斗法,但是現在沒有一點情況,不是浪費時間是什么,而且祝笙受傷,他竟然一點也不急,有些奇怪。
北欞(返老)“幻術境界之高,他們三人師出同門,斗法必有一番較量,也會有人深陷幻境之中?!?/p>
北欞輕聲解釋道,他知祝笙吐血是因深陷幻境中,卻不知究竟是何幻境導致她深陷其中,好在她已破開幻境。
德妙雙眉緊皺,心神有些不穩(wěn)的模樣,反觀祝笙和太歲二人,皆是面色淡然,心神無擾。
洛東山聽著香客之言,看著德妙的身影有些憂慮,香客不知幻術之秘,他跟在德妙身旁多年,又怎會不知。
德妙如此模樣,定是深陷幻境無法破出,他回眸睨了一眼身后的道姑。那道姑本就有些擔心,與他對視一眼,怎會不知其中含義?
原本平放于腹前的手,趁無人注意時,微微垂下,指尖藏著一根銀針,指尖微彈,那根銀針沒入德妙的后背中。
德妙悶哼一聲,倏地睜開雙眸,帶著深意的眸子看著太歲和祝笙,其二人緩緩睜開雙眸,面色平穩(wěn)。
德妙轉頭看著七星坊的景象,哪還有百里渱和一眾衙役的身影?后背的疼痛感讓她清醒過來,問道。
德妙“剛才竟是你們的幻境?”
太歲“沒錯,從師伯識破你的幻境,才是我們幻境真正的開始?!?/p>
太歲自若的應下,他一直都在等祝笙破開幻境那一刻,二人聯(lián)手為德妙精心編織的幻境,若不是有人搗亂,就成了。
德妙“看來你的幻術已經精進到這個地步了,怪不得師父說,當年師祖?zhèn)魇谙煞☉延兴叫?,并沒有把真正的仙法傳授于我們。”
德妙的雙眸中隱有不滿,輸給一個小輩,她的顏面盡失,有些后悔應下這場斗法。
祝笙忽而輕笑,她不了解他人,卻也不信師門先輩會是德妙口中的那般人等,想到德妙的種種行為,便嗤道。
祝笙(還童)“有你這般心術不正之徒,你師父元元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弒兄之事都能做出,還有什么事,是爾等不敢做的?”
七星坊外,百里渱握著手中的碧玉簫,站在一旁不知在思考著什么,據太歲進入七星坊斗法已有半時辰。
清瀲的美眸落在遠處的樹上,剛才站在樹上二人的身影已不見,從太歲進入七星坊不久后,那二人的身影便消失。
她如此平靜在坊外待上半時辰,是覺得有他二人在,太歲那小子不會有何事,可……美眸微轉落在七星坊前阻擋的香客前,她不得繼續(xù)等下去了。
柳隨風(文曲)“前輩,可有法子?”
柳隨風對著百里渱抱拳,他未看見北欞和祝笙,也不知坊內是何情形,也知不可繼續(xù)等下去。
百里渱“你帶衙役硬闖,我先進去?!?/p>
百里渱美眸微微一閉,揮了揮衣袖,上前幾步躍起踩在七星坊外的白玉石雕上,身形再次一躍,飛過七星坊的屋檐,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
柳隨風看著消失的身影,快步上前走上臺階,卻被縣丞大人急急攔住,“柳大人,這樣貿然進去,怕是會引起民變,還是等那位道長傳信了再動手?!?/p>
圍在七星坊前的香客更是紛紛上前,他們攔不住百里渱,卻也不能輕易的讓柳隨風和那些衙役進入七星坊。
柳隨風(文曲)“百里大人有命,爾等跟我硬闖七星坊!”
柳隨風對著身后的捕頭和衙役喊著,百里渱的官職在此,他們是不敢不從的,他抬手推開了擋路的縣丞大人。
帶著身后的捕頭和衙役硬闖,香客紛紛不讓,但是被他身后的捕頭和衙役硬生生隔開,給柳隨風隔出一條路來,推開七星坊的大門,一干人等便匆匆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