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而過的影子,柳玖九仍舊笑著,她也算是報(bào)恩了吧?
柳隨風(fēng)和武瑤光對視一眼,那兩位前輩從七星坊后就不見蹤影,想來為柳玖九指路的人便是那兩位前輩,在梁京還能再見的感覺還不錯。
柳隨風(fēng)(文曲)“進(jìn)來再說。”
柳隨風(fēng)抬手摸了摸柳玖九的腦袋,迎著她一同走進(jìn)里屋,三人圍著圓桌而坐。
祝笙與北欞策馬奔騰,沿官道一路奔向梁京,夜色漸晚,他二人也未有過停歇。
北欞(返老)“此去梁京,你當(dāng)真有了決策?”
北欞抓緊韁繩,與祝笙并肩同行,官道中唯有陣陣馬蹄聲作響,二人的面前皆是淡然。
祝笙的眸光閃動,迎著天上的星辰,決策早已在心中,只是她一直不愿那般做罷了,耳邊傳來樹葉飄動的聲音。
祝笙(還童)“吁——”
她拽進(jìn)韁繩,勒得馬兒停下了步子,北欞也急急拉住韁繩,讓馬兒停下奔跑的蹄子,回眸不解的看著她。
是他說錯何話?為何突然停下?當(dāng)馬蹄聲停止后,他的耳尖微微一動,細(xì)細(xì)地聽著周圍樹叢發(fā)出的“沙沙”聲,抬手間弓弩指向樹叢。
樹叢中躲藏之人,見他二人不再上前,只得急匆匆的沖出樹叢,數(shù)十人排站在官道上,手中的刀劍泛著冷光。
“打劫!交出錢財(cái),饒你二人一命。”為首的男子手中一把大刀,右臉上一條猙獰的刀疤,大聲放著狠話。
北欞(返老)“在官道上打劫,也不怕丟了性命,朝廷命官竟也敢劫?”
北欞冷笑一聲,手中的弓弩對準(zhǔn)為首的男子,彈指間便可將他射殺,卻暫未動手。
“朝廷命官?就你二人這裝扮,不過是個(gè)公子哥,交出錢財(cái)!”為首的男子不屑的說著,他在此打劫數(shù)日皆無所獲,此時(shí)又怎會輕易放他二人離開?
祝笙抬手顛著繡著簡單花紋的錢袋,唇角揚(yáng)起的弧度有些邪,抬眸看著擋在官道前的數(shù)十人,輕聲笑道。
祝笙(還童)“有命劫財(cái),也得有命花才是?!?/p>
北欞知她此言必是要出手,果不其然,她將那錢袋塞入袖中,抬手一揮,五根銀針泛著冷光迎著月輝,分別朝五人飛去。
“呲”銀針沒入皮膚的聲音,脖頸中針的五人還沒來及說話,兩眼一翻嘴角流下一抹黑血,手中的刀劍落地,挺直的身軀轟然倒下。
在那劫匪還未有所反應(yīng)前,北欞不知從何處取來四支弩箭,按在弩箭上,對準(zhǔn)其中的五人,射出弩箭。
“你……”震驚之余,為首的男子剛一言,弩箭便正中眉心,雙眸瞪大直愣愣地倒下。
剩下的劫匪看到一下子死了十個(gè)人,驚得紛紛丟下刀劍,往樹叢中逃竄。頃刻,官道上只剩下那十具尸體,以及月輝灑落在馬上的兩人。
祝笙(還童)“駕——”
祝笙沒有多做停留,鞭子狠狠地抽在馬上,身下的馬兒邁開矯健的步伐,踏著一群尸體而過。
北欞輕搖著頭,一鞭子抽在馬身上,跟著她的背影前行,這一小插曲都沒放在心上。
百里渱騎馬在官道上奔馳,不過一柱香,就趕到了北欞和祝笙遇到劫匪的官道上,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地上的尸體,柳眉微皺。
百里渱“吁——”
百里渱翻身下馬,牽著韁繩朝著尸體走近,蹲下身探了探他們的尸溫,見到眉間的弩箭,抬手拔下五支弩箭。
從懷中取出一條干凈的絲帕,把箭頭包裹起來,放入別在馬背上的包袱中,翻身上馬繼續(xù)趕路。
尸體上的溫度還沒全部消散,弩箭上的標(biāo)記是北欞的,所以她距離他們不遠(yuǎn),連夜趕路說不定還能趕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