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這大理寺的房瓦早就被人悄悄拿開,而這兩份訴狀的一幕都落入坐在瓦片上的兩人耳里。
這兩人正是祝笙和北欞,兩人正悠閑的坐在大理寺房頂,將大半個京城的景色收入眼中,雙雙勾起冷笑。
看來這大理寺也沒什么好人,北欞頻頻搖頭將瓦片放了回去,和祝笙一起飛身離去,他們只是想看看這些所謂的官府如今是何模樣。
驛館內(nèi),德妙正悠閑自在的泡著玫瑰花瓣沐浴,指尖掃過玫瑰花瓣輕撫過細嫩的臂枝,高揚著嘴角,倏然一只木鳥飛了進來,落在屏風(fēng)上。
德妙的臉色突變,凝眸看著那只木鳥,仔細的瞧著那只落在屏風(fēng)上的木鳥,眉間微擰著。
德妙“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稱我為斗姥尊師?!北徊倏氐哪绝B發(fā)出低沉的嗓音,那嗓音似乎是被人處理過的一般。
德妙“斗姥尊師?”
德妙有些困惑的想了想這個名字,似乎腦海一閃而過什么一般,有些震驚的看向那只木鳥。
德妙“掌管人間生死罪福?”
被人所操控的木鳥很坦然的應(yīng)道,“不錯,人間的生死罪福都由我一手掌控?!?/p>
德妙的眼睛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仔細的做了一番思考之后,有些不明所以的問著。
德妙“你讓我歸順于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你是天龜子的徒孫,一身出神入化的高明幻術(shù),只用來欺哄那些村夫村婦,豈不可惜?”
聽到它說明自己的事情,她心中的疑惑更甚,此人能夠操控木鳥,還能知道她的事情,深不可測。
德妙“你竟然知道我的師門出處?”
“本座知道的事,遠比你知道的還要多,好了,你且用心傾聽。本座接下來告訴你的一些事,是你過堂受審時翻案的關(guān)鍵,你且用心傾聽?!?/p>
德妙聽著他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既然它這么神秘莫測,又能幫助自己解決現(xiàn)在的困境,何樂而不為?
北欞和祝笙在外晃悠了一天,也沒找到什么線索,如果他們沒有先回京城,或許還能和那個神秘人碰面,又或許還能查到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蒙著面紗的祝笙和戴著斗笠遮擋面容的北欞,此刻正朝著皇城司走近,還不等他二人走到皇城司前,便聽見周圍屋檐下有一道人影閃過的聲音,他們二人看過去時,發(fā)現(xiàn)是自家的探子。
二人四處看了看,街上的新人百姓也沒有在意他們,他們只能走過去,同那名探子走到暗處,站在暗處聽著他的匯報。
“主子,當朝相爺衛(wèi)林去驛館找德妙,此時還未到達驛館,我們事先有所察覺,特來匯報?!焙谝绿阶游⒋怪?,抱拳匯報著。
北欞(返老)“當朝相爺衛(wèi)林?德妙才剛到京城,竟讓他聽聞此事的風(fēng)聲,此時能想到去找德妙定當有所蹊蹺?!?/p>
北欞斗笠下的臉色一沉,若說沒什么蹊蹺,他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德妙才在驛館落腳,被安置妥當之后,衛(wèi)林衛(wèi)相公親臨驛館,這么大的陣仗不由地讓他們想看看這背后的秘密是什么,轉(zhuǎn)眸看著祝笙。
北欞(返老)“去看看?”
祝笙與他所想一般無二,微微頷首便讓黑衣探子帶路,一同前往驛館,他們就想看看到底還能整出什么事情。
北斗司內(nèi),武瑤光帶著柳玖九住進相鄰的屋子,屋內(nèi)的擺設(shè)干凈整潔,古香古韻的家具應(yīng)有盡有,雖然不似大家閨秀的閨房,但也是極好的一間屋子。
武瑤光“玖九,我的屋子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找我,也可以找開陽姐姐?!?/p>
武瑤光笑意滿滿的看著柳玖九,這間屋子可是很好的,正好夾在武瑤光和開陽的屋子中間,不管找誰都是很方便的。
柳玖九四下打量著這間屋子,給她一個人住,有些太大了,這北斗司的位置極佳,就連著居住之所都如此好。
柳玖九“謝謝你瑤光。”
武瑤光“無須客氣,不過開陽姐姐時常研究新武器,不到必要的時候,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
武瑤光轉(zhuǎn)眸看向了不遠處的屋子,開陽正推開屋子的門,大步的帶著太歲走進去。
太歲跟著開陽踏入屋子,看到如此寬敞的屋子忍不住驚呼,開陽走到正中央停下,轉(zhuǎn)身看著跟進來的太歲,溫聲說道。
開陽(喬玉)“太歲,你今天晚上就住這。”
柳玖九“瑤光,開陽姐姐是不是認識那二位前輩,我看下午她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
柳玖九也順著武瑤光的目光看過去,不知道屋里的兩個人在交談什么,只是對這個變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武瑤光抿著唇,對開陽的變化也是看在眼中,只不過……她對這件事情也是一無所知,畢竟開陽比自己還早到北斗司。
武瑤光“不知?!?/p>
武瑤光見開陽終于從屋子里走出來,跟柳玖九說了幾句便朝著太歲的屋子走去,看到太歲小心翼翼地摸著桌椅,不滿的問道。
武瑤光“看什么呢?我跟你說,到了晚上你哪都不許去,就在這老老實實的待著,更不允許去打擾開陽姐姐,知道嗎?”
太歲唇瓣緊抿,有些傲慢的抬了抬頭,武瑤光睨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他卻突然出聲阻止道。
太歲“等一下。”
太歲“你看看你,這平常不是罵人就是嚇人,再看看人家開陽姐姐,說話溫柔體貼的樣子,還有她的聲音美滋滋的?!?/p>
太歲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一臉花癡的看著正對面屋子里正在修改圖紙的開陽。
武瑤光一臉嫌棄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邁步從他身邊走過,一副無藥可救的語氣說道。
武瑤光“白癡?!?/p>
太歲“說什么呢!”
太歲不滿的喊了一聲,可卻沒有人給他回應(yīng),他也不理會,喜滋滋的上前想要闔上大門,卻扒著門框看著開陽癡樂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