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的時候覺得用來形容邊伯賢最好的一句話就是
玩人喪德,玩物喪志。
可他既無德,也無志
在這個圈子里能夠好好生存的大多數(shù)都是一種怪物
這完全沒必要反駁
倒是在這樣畸形壓抑的圈子里,若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那反倒是異常奇怪的
她一打開門
便看到邊伯賢左擁右抱,那張精致的皮囊上還系著一條黑色的絲帶,遮住了那雙了無生氣的眼睛
包廂里的音響聲音似乎開到了最大,大到幾乎可以鎮(zhèn)壓耳膜
閃耀的桌面上似乎還擺放著幾包白色粉末狀的藥物
周圍散落著的是極其細小的針管,以及酒瓶
把目光放到遠處,放在邊伯賢身后柔軟的真皮沙發(fā)后
那里似乎藏著個女人,沙發(fā)遮擋住了她的大部分身軀,只留下了一雙細長白嫩的腳踝。
她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她實在是討厭過于混亂的環(huán)境
一直跟了邊伯賢二十多年的王叔,看見她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
王叔著急的看著她:“小姐!你看你看少爺啊..夫人三番五次警告他不要再碰這些東西了,他今天又吸了!”
她一臉嫌棄的用絲綢手絹捂住鼻子
富江“所以說...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就她說完這話的時候,邊伯賢似乎是有心電感應(yīng)一樣扯下了眼上的黑布。
兩人的視線對上
焦灼的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
邊伯賢關(guān)上了音響
只是擺了擺手,所有的女人就知趣的全部離開了
她則將捂住鼻子的絲綢手帕對著垃圾桶里,坐到邊伯賢對面
拿起邊伯賢一直放置在桌子上的酒杯
輕輕搖了搖
橙黃色的酒液里似乎沉淀著什么白白的累積物
她沉默的將杯子放回桌子
富江“你真是不怕死了”
邊伯賢渾身無力的靠在沙發(fā)上,慵懶的看她
邊伯賢“我早就不怕死了?!?/p>
她給自己挑了個還算得上干凈的杯子,倒上酒
靠在沙發(fā)上打趣的指了指那個藏在沙發(fā)后的女人
富江“那誰???”
邊伯賢瞇了瞇眼睛,突然間有些煩躁的扯下了衣領(lǐng)
拿過桌子上混合著那些沉積物的酒液直接一杯干了下去
邊伯賢“媽的..她就是個賤人”
邊伯賢“老子在她身上少說撒了一千多萬,可是人說給我戴綠帽就給我戴綠帽?!?/p>
邊伯賢“她不讓我邊伯賢好過,那她也別想好過”
她揉了揉頭發(fā)
富江“死了?”
邊伯賢“在她找到更合適的人之前,我給她注射了兩百毫升的K,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