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謊,我只是看到之后才想起來,這把刀是我的?!?/p>
苒簫仰起頭,屋頂上的人喊道。
見上官煥不為所動,她又喊道。
“方才大夫也說了,見到熟悉之物是有助于記憶恢復(fù)的!”
非要站在房頂上不下來,這人有毛病嗎?我這脖子仰著難受。
“噢?是嗎?那說明本王治失憶癥還是有一手的?!?/p>
此話一出,令苒簫不禁心里翻了個白眼。
仗著自己武功好,恐嚇人這種就是有一手嗎?那還是厲害啊。
上官煥又輕輕一躍,站到了苒簫面前。
“刀,還給我?!?/p>
苒簫伸出臟兮兮的手,下巴微抬,有些不悅。
“給你?憑什么?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刀是你的?”
上官煥將刀放進了袖子里,又將雙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道。
“這刀上有字!”
“噢?就憑一個簫字,還刻得那么丑?!?/p>
苒簫聽后眉頭皺得更深。
“要你管?”
“整個乾城有名中帶有簫字的多的去了,你又如何證明這刀上刻的就是你的名字。噢對了,你不是得了失憶癥?怎么,記起自己姓甚名誰了?”
上官煥眼睛微瞇,嘴下毫不留情。
苒簫聽出了他的旁敲側(cè)擊。
“方才大夫說了,失憶癥若是嚴重的話,恢復(fù)記憶不容易。也許我的病癥并不算嚴重呢。”
苒簫也不怕,雖說自己上學(xué)時看的小說不多,但也是有幾本的。
“是么?那你可記起自己是誰?”
“方才記起來了,我是苒府三小姐,苒簫。笙簫為名,那把刀上的簫字樣是我親手刻的,還不還給我?”
“是么,看來苒三小姐的失憶癥很快就能好起來了?!?/p>
上官煥笑了。
方才因為慌張,苒簫沒能真正看清上官煥。
現(xiàn)在她借著月光,還有周圍微弱的燭光,這才真正看清眼前的男子。
他身上穿著雖簡潔,但也難以掩蓋他身份的尊貴。一頭烏黑長發(fā)自然的垂在身后,有些隨著夜風(fēng)輕輕舞在身側(cè)。慵懶的臉龐上還帶著幾分不屑與傲慢。他鼻梁高挺,眼窩深遂且明亮。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古人,這不比電視上那些小鮮肉好看嗎?
苒簫看得愣了神,殊不知她此番行為在上官煥眼里成了算計。
“你又在算計什么?”
噌的一聲,上官煥將那把烏金小刀指向了苒簫,令苒簫嚇了一跳,不禁往身后跌去。
“我說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多了?”
要是再說他有病,估計會直接變成一具尸體吧?
上官煥陰晴不定讓苒簫苦惱。
“我就是覺得,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
“這般什么?”
“好看之人?!?/p>
沉默。
沉默。
就這么沉默了一會,上官煥收起了烏金小刀,背過身來。
“本王不知苒府三小姐竟這般…果不其然,苒府三小姐還真是位奇女子?!?/p>
苒簫一臉懵。
我不就是夸了他嗎?古代人也真的麻煩,夸也不行,罵也不行,他是不是把我當成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那敢問王爺大人,現(xiàn)在能否將我的刀還給我了?”
苒簫拍拍屁股站起來。
真是倒霉透了,穿越也就算了,還遇到這種奇葩。
上官煥將刀扔了過去,苒簫趕緊接住。
結(jié)果刀后,苒簫仔細看了看,輕輕撫摸著刻在刀柄上的簫字樣。
“這是……我的名字。”
嘴里不禁喃喃自語道。
此刻腦海里閃現(xiàn)出自己在府里平時拿刀練武的場景,她的嘴角下意識上揚起來。
想不到,這個世界的我竟這么厲害嗎?
煞那間,那記憶片段中出現(xiàn)的女子卻令她震驚不已。
“姐姐?”
為什么姐姐會……
上官煥聽見她的自言自語不禁轉(zhuǎn)過身來。
“怎么?你的失憶癥好了?不愧是姐妹情深,就連失憶了還記得自己的姐姐?!?/p>
“不好了王爺!”
陳昊匆匆趕來。
“何事?”
陳昊看見還站在一旁的苒簫,不知該說不該說。
“無妨。”
“青兒方才收到消息,曹府那邊和苒府的二姨娘勾結(jié)。那二房妾室想趁苒政霆不在,私自做主將苒府大小姐嫁給曹府那荒淫無度的兒子曹春。之后……”
“你說的是誰?誰是苒府大小姐?”
苒簫回過神來聽到陳昊說的話后,激動喊道。
“這…苒三小姐,你同苒大小姐自小感情就好,相信你問問自己會知道的?!?/p>
苒簫腦海中出現(xiàn)的苒大小姐的模樣與自己的姐姐的模樣重合在一起,她禁不住顫抖,雙手使勁抓住了陳昊的雙肩激動地大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快說!”
“苒、苒三小姐!”
上官煥眉頭一皺,將苒簫往身邊扯過。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僅擅闖曹府,打傷曹老爺?shù)莫氉?,害他終身不得生育,現(xiàn)在還要對我的侍衛(wèi)下手嗎?”
苒簫聽完上官煥說的話后,眼神里透出了顯而易見的震驚。
殊不知,上官煥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從她的反應(yīng)來看,不難看出苒簫確實得了失憶癥,只是癥狀不嚴重,稍微一提點她便能回憶起來。
他方才之所以會有那些舉動和說出那些話,都只是為了試探她是否真的失憶。
上官煥松開扯著她的手,讓陳昊說下去。
“王爺,其實那苒大小姐早就讓下人將婚事私下回拒了。只不過是那二房妾室和曹府老爺私底下算計好的。他們不管苒大小姐作何反抗,只要苒府老爺一日未歸,那二房妾室就囂張的很,說就算是綁也要將苒大小姐綁著去。苒三小姐,之后的事情,想必你現(xiàn)在也回憶起來了吧?”
苒簫顫抖著。
她現(xiàn)在心情復(fù)雜,有驚訝,有憤怒,也有歡喜…
是的,她把記憶都捋了一遍,記憶里清晰的是她姐姐的臉。
她都明了。
“王爺,一個時辰前苒政霆回了府,他是回來傳授皇上旨意的。那曹府之所以不怕,就是因為仗著身后有曹嬪。殊不知,苒府老爺此次回來就是要帶回曹嬪被廢的圣旨。曹府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人心惶惶了。”
上官煥看向身側(cè)的人兒,只見她身子微顫,緊握著烏金小刀的手也攥得發(fā)緊。
“你是要說,現(xiàn)在苒府正四處找她吧。”
陳昊點頭。
“王爺,讓人知道您參與此事的話,就不好了?!?/p>
上官煥將陳昊屏退一旁,轉(zhuǎn)身對苒簫道。
“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總之,三日后申時,靜心酒樓二樓最里處廂房,你若不來,我不介意將你那至親虜來。可千萬別質(zhì)疑我。”
苒簫此刻特別想要弄死眼前的男人,可卻毫無辦法,因為她知道他說的出就做得到。
“那還請王爺別遲到了!”
“苒三小姐,你知道要怎么說吧?”
苒簫沉默不語,上官換看著討不到好的樣子心情甚是愉悅。
“陳昊,將她送回去?!?/p>
走的時候,苒簫心里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