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師尊念給我聽?”林星辰分開唇瓣,眼神一暗地將紀白的手臂壓在了樹上,微薄的唇又迅速緊貼上了那被酒水潤澤的紅色唇瓣。
紀白的眼眸中閃過了惱怒的神色。
化神期修士被一個練氣正筑基的小子壓在樹上親吻,這件事太過不可思議,但是卻真的發(fā)生了。
因為那是他正在筑基又深陷心魔的徒弟,若是他直接一個法術(shù)拍過去,他徒兒這輩子就毀了。
可是林星辰在發(fā)狠著吻他,似是用盡一身柔情,耳鬢廝磨,一點一點纏綿。
手底下也不規(guī)矩的撫摸著他,他雖然從未經(jīng)歷過,也知道,這絕非是件正常的事。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紀白的眸子里閃爍著冷光,心里漸起一絲殺意。
干脆徹底殺了他算了.....
可是,那個每天在夜晚哭的痛徹心扉的小男孩的映像,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我以后一定聽師尊的話....]
[師尊,我錯了。]
“罷了.....”悵然一聲喟嘆后。紀白闔起了一雙清澈冰冷的眼。
束在腰間的白腰帶,被人粗魯?shù)爻殚_,一層層的白衣落在梨花上,卻比不過那白皙的肌膚冰清玉潔。
真是欠他們星家人的。
......
在一夜激情之后??倸w是要面對后果的,?林星辰攬著紀白,癡迷地看著他師尊弧線優(yōu)美的側(cè)臉,他見過師尊臉紅喘息的模樣,?也見過師尊無助求饒的模樣。
或許就在此刻死了也無妨。不知道為什么他猛地一怔。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但是他又想不起來。
直到看見他抱著的清冷男子睜開了眼眸,?那雙如星河般,?純粹的眼眸像是明晰他心中一切的齷齪。
紀白從一邊的地上撐起,?微垂的發(fā)絲擋住了神情,?他冷聲道“你就那么想找死嗎?”
元陽之身已破,無情道道心不穩(wěn),又被人強行雙修,導(dǎo)致靈氣潰散,他看了一眼身邊滿臉饜足的弟子,筑基初期,甚至已經(jīng)摸到了筑基中期的門檻。第一次覺得,自己根本就是收了個孽障。
修仙的人,?把不幸之事的產(chǎn)生,?稱為劫,?但凡是修士肯定會碰上,?這是他的劫,他認,可是.....還是不甘,?到底憑什么.....
喉間一股鮮血上涌,紀白知道自己不該再這么想下去,否則,道心會更不穩(wěn)固,紀白用那紅的不正常的薄唇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梨花妖非常明白紀白現(xiàn)在羞惱,非常有眼色的起了一陣微風,將紀白被人脫下的白色真絲外套卷了過去,給紀白批上,至少沒有像剛才那樣看到自己的滿身痕跡,這讓紀白的氣稍微順了幾分。
林星辰揚起頭,第一次見到他的師尊這般惱怒的模樣。
紀白輕掩著唇,勉強抑制住了不適,頎長的身姿周圍,圍繞著一股冰冷之氣,他眸色凜冽的俯視著林星辰。那樣不畏死活的模樣,不是他所期盼的。
他知道林星辰的心魔肯定已經(jīng)除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那便只可能是心性已經(jīng)被扭曲了。
“本尊不殺你的原因,你可知否?!彼暤?。
林星辰怔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確實不知。
“求仙問道,人皆有因。紀白的面色上還含著春情,可是聲音卻冷如常年不化的積雪。他質(zhì)問道。“你的因,為何?”
“.....”林星辰的眸色終于又有了亮光。
“不想你竟連這修仙的第一問,都忘卻了?!奔o白頓了一下,又冷聲道“為師失望至極。”
林星辰終于想起了那被他自己遺忘的事,因為心魔作祟,他竟貪圖起一時之樂,甚至連家族血恨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師尊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殺他的嗎?他心中突然特別瞧不起自己。
“謝師尊,不殺之恩?!绷中浅焦蛟诹说厣希踔翈熥痣x開時的模樣也不敢再看。只感受到周圍的一切都被凍成了冰塊。
原來是紀白將這眼不見為凈的地方全部冰封了。
梨花妖瑟縮起了樹枝,生怕自己也糟了災(zāi)。
回到木屋里的紀白,褪去了惱怒的神色,神情淺淡的用神識打探了一番自身,境界的確受損嚴重,不過還好原來的修為扎實,不至于跌落境界,只要境界一直比他那幾個師兄師姐高,他現(xiàn)在元陽之身已破的事,就不至于露餡。
清理收拾了一下的紀白便準備出洞府,意外見著那個不知死活的弟子還在洞外,他背影健碩背上還背著一個鞭類的法器,直杵杵地跪著。
“......”紀白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師尊.....我錯了?!彼ひ羯硢〉貙㈩^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紀白停住了腳,眼睫微微垂下,掃了他一眼。
“無需再說,你便當我忘了?!奔o白清冷的落下了這么一句,蘊藏著靈氣的雙指一挑,招來了飛劍。轉(zhuǎn)瞬間化作了道藍色的飛影。
林星辰脊背顫抖著,緊緊咬住了唇。
怎么忘,對師尊的愧疚之情,深深的壓抑在他心中,他發(fā)誓他絕對不會再有半分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