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腦袋,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手里是一把精致的手槍。
林渡這樣,一一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也就不會變心了。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手中的槍慢慢舉起。
江執(zhí)一林渡,你瘋了?你哪來的槍?你是在開玩笑對吧。
林渡一一,忘了嗎?我的爸爸可是警察。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撲通撲通。手握成拳。緊張地望了望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啊。
她慌忙起身,朝著遠處的馬路跑去。
“噠——”江執(zhí)一摔倒在滿是泥濘的草地上,疼痛感蔓延至全身。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啊。
江執(zhí)一嘶——
人生真的太累,太累了?;蛟S,這也何嘗不是一個很好的結(jié)局。
她放棄逃脫,閉上雙眼,長長的眼睫毛滴落著雨水。雙腿上是一個又一個的傷疤。
林渡一一,停下吧。你終究還是我的。逃不過的。
他將槍口對準(zhǔn)她的心臟,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林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啊。
“砰——!”“砰——”
槍聲震耳欲聾,響徹著整個墓園。鳥兒被這聲巨響驚起,飛向天空。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視線昏暗,這個世界終于變寂靜了啊。
黑暗中,她感覺到一個人抱住了她,是一雙很溫暖的大手護住了她。
好像是江澤的手,
又好像是燦烈的手。
只不過,他們看到自己離去一定很傷心吧。
“別怕,我在。”
黑暗中耳畔回想著這句話。
有多少次的絕望,希望能聽到一句“別怕”。如今,太遲了。這束光降臨得太遲了,沒能把她的世界照亮。
她在黑暗的迷宮里一直走啊走啊,她不能拋棄江澤啊,還有世勛啊。
江執(zhí)一拼命地睜開沉重的雙眼,前面就是終點了嗎?
吳世勛執(zhí)一!
“執(zhí)一?。〗K于醒了。”江澤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江執(zhí)一這是醫(yī)院?
還有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沒有死。明明她中了彈,為什么沒有死。
吳世勛以后不要一個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了。太危險了!
江執(zhí)一嘶——我沒有死?
江澤握著她的手,克制著眼眶里的淚。
“還好槍打偏,只是擦破了點皮?!彼奶鄣乜粗膫冢暗降资菫槭裁匆ξ覀兗覉?zhí)一???”
吳世勛是誰?
江執(zhí)一我........不記得他的樣子了?!覜]關(guān)系的。
“可是——”
他突然止住了,握緊了拳頭。
吳世勛如果告訴了你,答應(yīng)我不要失控。
江執(zhí)一的心一顫,可是,可是什么呀?為什么總有不祥的預(yù)感。
吳世勛邊伯賢為你擋住了一顆子彈。
江執(zhí)一伯——賢......
吳世勛醫(yī)生說他可能不會醒來,只能是植物人了。
江執(zhí)一世勛啊,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一定是.......
江執(zhí)一咬著嘴唇,不會的,不會的。那個抱住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是伯賢呢?
明明他恨自己啊,又怎么會為了她而不要了性命呢?
為什么,是他啊?
眼淚一滴一滴地打濕了床單,她始終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吳世勛我?guī)闳タ此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