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zhí)一其實想一想,那些你陪在我身邊的日子也挺美好。
失去之后,我們才想起一個人的好。
當年的自己確實也是受了別人的鼓舞,才去欺負林初。從一個受害者便為欺凌者的自己,多么可笑。
多么可悲。
突然,腹部一陣絞痛,江執(zhí)一面部的表情扭曲到一塊。雙腿無力支撐身體,整個人軟弱地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她捂著肚子,抬了抬頭,離伯賢家還有一段距離。
疼痛感越來越強烈,雙腿無法支撐身體站起,因為天色已晚,來往的人也沒有幾個。
江執(zhí)一喂,伯賢。我......
江執(zhí)一聲音軟弱無力,勉強拿起手機撥通邊伯賢的電話號碼。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班了吧。
邊伯賢你出什么事了?
他從電話那頭聽出了不對勁,語氣卻絲毫沒有變化,沉著冷靜。
江執(zhí)一我胃病又犯了——
話還沒說完,江執(zhí)一便被抱起,“噠——”手機掉落在地。
江執(zhí)一扭過頭看那人,是個帶著口罩、墨鏡的黑衣男子。不會是人販子吧?
江執(zhí)一想要掙扎,腹部卻不太聽話,一陣陣疼痛。大顆大顆的汗珠落在白襯衫上。
抱她的那人一言不發(fā),將她摟在懷中,加快了步伐。
他似乎是某個熟悉的人,知道她要去伯賢家。細思極恐。
江執(zhí)一你...認識,我,嗎?
對方壓低了聲音吼道:“別說話!”語氣極不耐煩。沒等幾分鐘過后。
江執(zhí)一謝...謝,你。
他抱著江執(zhí)一跑到電梯里,正準備按下樓層按鈕卻遲疑了。
江執(zhí)一15。
“恩。”可能是鄰居吧,江執(zhí)一這樣想著。全副武裝的臉卻似乎熟悉得很。
高高的個子,是燦烈嗎?
不不,不可能,如果是燦烈她能一眼就分辨出來。
江執(zhí)一臉色慘白,顧不上他是生人還是熟人,既然幫助了她,就是一個好人。
江執(zhí)一我...自己可以進去。
江執(zhí)一從他懷里落到地上,倚靠著門,輸入著密碼。
江執(zhí)一我男...朋友馬上,回來。謝謝你...
“你瘦了不少。要記得按時吃飯,多吃點?!睂Ψ蕉谥?,伸手想要幫助她,卻被婉拒。
咚——
大門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
邊伯賢吳世勛,有意思嗎?
電梯門于此同時打開。那黑衣人如沒聽見似的,扭頭往樓梯間走去。
邊伯賢一邊說著拜托不要見面的話,一邊偷偷地跟蹤。
邊伯賢是害怕我把她吃了?
黑衣人停住了腳步,往回走抓住邊伯賢的手臂,拉到樓梯口,示意他小聲說話。
邊伯賢看來她都沒認出你啊——嘖嘖。
黑衣人摘下墨鏡,露出眉眼。神情嚴肅地望著邊伯賢。
吳世勛她是不是沒有按時吃飯?她胃病是不是加重了?
邊伯賢輕笑一聲,眉毛挑起。
邊伯賢要是關(guān)心她的話,你就自己來照顧啊。
邊伯賢為什么一個月后會消失?你不會想去自殺吧?
對方?jīng)]有說話,兩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