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空間里,我聽見系統(tǒng)冰涼的聲音,“是否抽離感情?”
我是這樣回答的,“……是”
然后仿佛大腦要炸裂般,劇烈的疼痛席卷了我的腦袋.
我咬牙蹲在藍色空間里,額頭迅速滲出大滴大滴的汗.
大概過了半分鐘,頭疼消失,我才緩緩站了起來.
眼里一片清明.
“幼安!”病房內(nèi)原本幾乎成一條直線的心電監(jiān)護儀此刻卻出現(xiàn)了較大的波動.
隨后就有大批醫(yī)護人員涌入.
在確定病人各項生命體征都正常后,走進來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色西裝將男人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刀刻般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相反,他旁邊的女人穿著火紅的長裙,飛揚的長發(fā)下是一張精致的面孔,整個人妖嬈而張揚.
鹿晗冷了冷雙眸,冷淡地吩咐著周圍的人,“都出去.”
人都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偌大的病房安靜得可怕.
男人率先開口,“鹿先生,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亦凡,這是我的助理——沈鳩.”
“有什么事嗎?”鹿晗蔥白修長的手指摁上太陽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吳亦凡揚了揚頭,沈鳩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鳩伸手一揮,立即藍色的熒光屏浮現(xiàn)在空中,上面是繁瑣的數(shù)字符號.
沈鳩一邊快速解密一邊說,“據(jù)醫(yī)生說鹿先生是因為被人襲擊了才導(dǎo)致的昏迷嗎?”
熒光屏里彈出一個記錄冊,上面的名字一欄:鹿晗.
“既然問過醫(yī)生了為何又還來問我?”鹿晗不冷不淡的聲音響起,靠在床上面目表情地看著沈鳩,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充滿戲謔.
沈鳩聳肩,“走走流程而已.”
病房里突然安靜起來.
許久,沈鳩才開口,“鹿先生對幻境里的記憶是否還記得?”
鹿晗身體明顯一僵,眼神有一瞬間的發(fā)冷,“……記得.”
又是一陣沉默只聽見病房里“滴滴——”的電子音.
一連串問題過后.
“完成!”沈鳩停下動作瞇眼看向鹿晗,“最后一個問題,是否抽離情感?”
鹿晗閉上了眼睛,說出的話卻異常堅定,“不需要!”
吳亦凡聽著鹿晗的話,陷入了沉思.
沈鳩靠在白色墻壁上,靜靜地等待著自家BOSS出來.
不到一會,房門就被人從內(nèi)打開,“BOSS這是談心去了?”
吳亦凡并未理她,徑直下了樓.
沈鳩撇撇嘴,跟了上去,“你既然喜歡幼安,為什么當初還要讓她接這個任務(wù)?你明知道這個任務(wù)危險性極高.”
一不小心,任務(wù)沒完成,就等于葬送了兩個人的性命.
吳亦凡清冷的聲音在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回響,“喜歡和責任不能混為一談.”
沈鳩冷笑一聲,“如果有一天讓你在兩者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誰?”
吳亦凡停下了腳步,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我不知道.”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想他會選擇那所謂的……責任吧.
畢竟,他從來都是身不由己,不是嗎?
沈鳩看著吳亦凡完美的側(cè)臉,心底一陣恍惚.
在男人心里,是不是愛情,都永遠比不上權(quán)利?
每完成一個任務(wù),都會有三天的休息時間.
精神力消耗太多,我睡了整整兩天,最后一天我坐在海邊,看著潮起潮落,恢復(fù)平靜.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我總感覺今天一天都有人跟著我.
可是每次一轉(zhuǎn)身,什么都沒有.
就比如現(xiàn)在,正在開門的我,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
我天!不會是什么十級變態(tài)殺人狂魔吧?不會是哪個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神經(jīng)病吧?不會是某個看上我的小哥哥呀?
呸呸,想哪去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間,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咬牙,死就死吧!
我一個后踢狠狠踢向身后的人,只聽見一聲悶哼,然后就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倒進了我的懷里.
喂喂大哥,你這倒的方向似乎不對呀!
“意外……”懷里的男人突然開口,耳畔傳來他的聲音,低啞,卻帶著說不出魅惑,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打在我的耳邊.
我渾身一顫,誰能告訴我,為啥一個男生的聲音怎么可以這么好聽?
不對不對,他的聲音好熟悉.
“你——”我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一個溫熱的物體堵住.
很快離開,我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樣子.
男人一件干凈的白色襯衫,扣子只松松系了下面幾個,下身搭配著一條深色的西服褲,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在一起.
鹿晗,我的拯救對象.
鹿晗看著呆愣我的樣子邪魅一笑,“記著,我叫鹿晗,你未來的老公!”
看著黑暗中鹿晗消瘦的背影竟然覺得有些難受.
三天的假期很快過去,當我再次回到BP組織的時候,就見吳亦凡那大傻子坐在我的辦公室里……斗地主.
我無語的扶了扶額,“吳二凡,你這樣是會影響我做任務(wù)激情的!”
“安安來啦!”吳亦凡立馬撲進我懷里,緊緊抱著我,下巴擱在我的頭頂.
聞著他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我安心了不少.
我咬了咬牙,“你似乎在鄙視我的身高?”
吳亦凡連忙放開我,生怕下一秒他就被我揍得鼻青臉腫,“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他這句話自從我來了BP組織以后就沒換過,我猜他下一句就是“安安你都不想我嗎?”.
果然,吳亦凡一臉委屈,“安安你都不想我嗎?”
想.
吳亦凡拉著我,“算了,咱們?nèi)嶒炇野?!?/p>
躺在純白的實驗艙內(nèi),頭上戴著信號連接儀,然后耳邊又是熟悉的電子忙音.
意識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