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費力的攙扶著已經(jīng)喝得爛醉的梁澤櫟,早已經(jīng)累得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身上也是被梁澤櫟吐得滿是臭味。
余音沒有想到他們會在燒烤攤中,從早上坐到晚上十一點,看著梁澤櫟一杯接著一杯的把酒灌進肚里,并沒有勸酒。
桌面擺滿了酒瓶子,梁澤櫟已經(jīng)滿臉,滿脖子通紅,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眼角漸漸濕潤。
流著淚的發(fā)著酒瘋:“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啊安然,你怎么能離開了我,你怎么能!”
梁澤櫟大著舌頭,毫無形象的眼淚鼻涕一起流著,看著定定的坐著不語的余音,搖搖晃晃的把她抱住。
歪著頭,伸出沾著酒水的手一點點的撫摸著余音的臉,噴著濃重的酒氣:“安然,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愛你,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每天都在想你,有時候想你,想你想得讓我瘋狂。安然,你為什么連招呼都不打,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離開我了呢,你為什么要這么狠心,狠心的拋下我咳咳……你回來好不好,好不好?!笨吭谟嘁舻募绨?,就這么微微的抽泣著。
余音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梁澤櫟,他總是干凈陽光,溫暖有禮,所以她一直認為梁澤櫟無論做什么,都是那么的自然好看。
可看著喝得嘧啶大醉的梁澤櫟,心就這么的被刺了。原來,他所有的狼狽和不堪,都給了一個叫做安然的女生。
就這么狠狠的甩了梁澤櫟一巴掌,把他推倒在地怒吼著:“梁澤櫟你給我好好看看,我不是你那個安然,我是余音,那個暗戀了你整整三年的余音!梁澤櫟,你個混蛋!混蛋啊!”再也控制不住,還是落了淚。
面對著周圍人的目光,抱著梁澤櫟的頭,陪著他一起痛哭。
進了一家旅館開了房。余音重重的把梁澤櫟摔在床上,抹了抹額上的汗水,替他脫了鞋洗了臉。
此時的梁澤櫟終于消停了下來,皺著眉的睡著了。
幫他擦洗干凈,余音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只覺得滿身臭烘烘的,實在受不了就走進了浴室洗澡。
嘩啦啦的水聲響著,余音坐在浴缸里,心里百感交集。
余音你就是犯賤,明明知道他不喜歡你,卻還是舍不得他難過,舍不得他墮落,更看不了這樣脆弱的他。
是不是,她這一輩子,都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了。
把洗好的衣服放進烘干,晾了起來。圍著浴巾,一步步的走向睡沉了的梁澤櫟。
小心翼翼的躺在了他的旁邊,近距離的細細端詳著他好看的臉。食指從額頭輕輕的滑到高挺的鼻尖。
長而濃密的睫毛,細膩白哲的皮膚,薄而有誘惑力的粉唇,表情安靜的像個乖寶寶。
她第一次能這么近距離的觀察梁澤櫟,卻是他最難過最脆弱的時候。
撫摸著他的臉,心情卻是那么糟糕。鼻尖帖著鼻尖,余音撲閃著眼睛,睫毛輕掃在梁澤櫟的眼簾,心跳如雷,臉龐滾燙。
嘴唇親了上去,柔軟溫潤的觸感讓她著迷,無法自拔。余音,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是多么的可惡,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趁人之危,果真卑鄙無恥。
罪惡感混著柔情,反而使這個吻更加的讓人不舍,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