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問花花不語——
一切,猶如場夢,夢醒皆空。
我自懂事便與師姐一起跟隨師傅學(xué)武,偏偏,我更甚喜愛毒。師傅說,我這一身的體質(zhì),學(xué)練毒必定有大成。
師姐則不同,不但繼承了師傅的獨門武功,天絕舞,還以此舞贏得了很多男人的芳心。
我自懂事就知道,我和師姐,日后必定有一人是要嫁給師兄的,這,要看師兄日后愛上誰。
師姐一直除了制毒方面,其他的,都比我強。
于是那一年,在我認(rèn)輸準(zhǔn)備讓自己隱于她后,全力支持她與師兄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
那一日,天色已晚,可我卻睡不著。夏日里蚊子太多,而我屋里,也不知是為何,竟有好幾只。
我悄聲走到師姐房門前,準(zhǔn)備敲門讓師姐放我進去聊聊天,卻看到師姐從屋里偷偷的走了出來。
一路尾隨,師姐走到了一處角落的廂房,而里面,一片漆黑。
“蝶兒,你來了。”我聽到男人的聲音,卻震驚于這聲音的來源,不切實的搖搖頭。
“貍,你既然愛我,為何還要讓我去勾引那皇子?”蝶舞師姐埋怨道,我如何會想到,我最尊敬的師傅,竟然跟我的師姐**,而這師姐,竟是我深愛的男人喜歡的女子。
我捂著嘴,不敢發(fā)出聲來。
“蝶兒,我沒有讓你真的對他用情,而是讓你假借大婚,然后在大婚當(dāng)天詐死,然后,我以云游之名離開,之后你我雙宿雙飛便是。”
“貍,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嗎?”師姐激動的聲音,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賜一般,而我,卻被打入了深深的谷底。
“夢梓澄是皇子,大婚之中若是新娘死了,必定引起整個朝野乃至武林的唏噓。那時你我找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我聽得出來,師傅的話,是認(rèn)真的。
記得大師兄剛來這絕情谷的時候,就像這絕情谷的名字一般,冷漠無情,整日如同一個面癱。那些日子,我日日的為了逗大師兄開心,而尋來一些好玩的東西,和好笑的事情分享與他。之后,他終于敞開了心扉,而師傅與師姐,也在第二日回來了。
師兄來的時候,師傅正好帶著師姐出谷行醫(yī)施善去了,而那三個月的時間,既是我活過的這些年里,最快樂的一段日子了,當(dāng)然,不包括師姐回來。
我不明白,師姐為何在知曉我喜歡師兄后,還要去招惹他,為他跳那引君入甕般的天絕舞。想想這一連串的事,我終于明白了。
想必師姐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喜歡師傅了吧,師傅一直不為所動,直到那次兩人一起出谷,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門,突然打開了,門里面站著的,是師傅他老人家。
“為師何時教你做這梁下小人了!”師傅是憤怒的,如果我是他,我也會憤怒,畢竟師徒**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事......
我低著頭,一直不語。
“說!你都聽到了些什么?”蝶舞突然伸出一只手,將我拉進屋中。
我抬起頭,看著她,突然覺得委屈。
“我什么都聽到了!”我絕強的瞪著蝶舞,咬著牙。
“汐兒,你也別氣,這一切也不是蝶兒故意的不是,而且近水樓臺先得月,若是到時蝶兒一詐死,夢梓澄那小子不還是你的嗎?”師傅一語雙關(guān)的說道,我無動于衷的看著二人,竟覺得如此骯臟。
“我最尊重的師傅,在苦心算計我最愛的人。我最在乎的師姐,要背棄我愛的男人。我愛的男人,即將要傷心欲絕,還不知自己一直都是顆棋子......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計劃嗎?我本來,已經(jīng)放棄對師兄的愛了,我以為只要我退出,師兄就不會在我們二人中困擾,師兄就會幸福。但是我錯了,你,算計著師兄,而他,算計的卻是他所謂的愛徒!你們兩個,簡直,簡直就是蛇鼠一窩!”
“啪”臉上火辣辣的痛,是蝶舞,我笑了,笑的那么放肆。
“你打我?好,這一巴掌,就當(dāng)是我還你小時候?qū)ξ业恼疹櫫?!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他的,即使是你們做了如此齷齪的事,我也不會告訴他!我不會讓師兄傷心,不會讓他難過,不會像你們這樣傷害他的!”我哭著一路奔走出這骯臟的地方,回到屋子里繼續(xù)痛苦。
我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恨過一個人,從沒有過。當(dāng)初夢梓澄像師姐告白的時候,我也只是心很痛,很羨慕她,卻并未恨過她。
其實,我痛恨的,并不是她這個人,而是背叛,我不愿意看到背叛,真的不愿意。
大婚在即,師兄回了皇城,而師姐,留在了絕塵谷。因為師傅說,大婚前會親自送師姐去皇城。
夢梓澄剛走不久,蝶舞便來到了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