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然憶往事可期,從此不言兩心見——
一個月的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的。越是臨近到我與她約定的時間,我越是緊張。因為一直沉睡的燭龍,要醒過來了。我不知道燭龍會猜想什么,也許他會氣我找到了應龍,也許他會氣自己救了應龍也說不定。
掌握不了的,不是命運,而是人心。
命運之所以善變坎坷,只是因為人心所向。
終于,我期待的日子來了。
我坐在大廳里,炙夜站在我身旁,她坐在旁側的椅子上。
“這府邸,曾經(jīng)叫做詩府?!彼南麓蛄恐髲d里的一切。今日的她未曾帶面紗。
“我們談談你如何幫我改命?!蔽也⒉幌胝勔恍╅e雜的事情,這府邸與我并無關系,只是擁有這府邸的人,與我有關。
“好,我們就談這個。”她一雙眼睛又緊緊地盯著我,讓我感覺自己是無所遁形的小丑。
“你想要什么?”修羅涉足于塵世,必定有取有得,我分明是感覺到了她要取走我重要的什么東西。
“我只要兩條命?!彼f。面若修羅。此時,我仿若人在地獄。
“除了燭龍的命,誰的都可以?!币闳粵Q然。認定了要讓他活著,就必定要讓他一直活著。
燭龍,對不起。即使是死,你也要活著,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
“不用那么緊張,你和他,都會活著。想不到,這游戲無論多少次,你都會如此的選擇,真是讓我失望。”一抹紅光,將我推入了真正的地獄。
?。?
糾纏在癡戀,執(zhí)念之中。數(shù)千年,數(shù)萬年亦是如此。
“元,沒有你,我獨身一人為何?”
紅衣女子以血祭天,血染的月亮渲染到的地方,都被腐化。怨念充斥在六界之中,人神共憤。
男子吸食著來自各地傳來的精血,漸漸的臉色紅潤起來。
只是,當男子頂著一雙鮮紅的眼眸看著女子時,只是當做她是獵物。
女子,是這被喚醒惡魔所咬死的第一人......
亦清亦醒,男子抱著女子跪在地上,雙雙睡去。
終是不得善果嗎?
多少悲歡離合盡收眼底,多少癡情怨女以怨報天。最終,不過是分分合合,不得所愿。
?。?
“你看到了嗎?”
“沒有解決的方式嗎?”難道真的要再一次面對分離,難道我還要再一次怨天尤人。我只當那女子是我,男子便是燭龍。只因那紅衣便是我的最愛。而那白衣,是燭龍的最愛。
“原本是有的,只因燭龍的婦人之仁?!?
“是嗎......那么,若是我用乾坤洞的力量回到應龍待我受天罰之時,親自受了那天罰,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了?”我有些氣結的笑,最終還不是要我的命嗎。
“你既然承了言書的力量,應是能推算出乾坤洞早已消失。”她始終盯著炙夜,我不明白為何她始終看著炙夜。
“炙夜不是你哥哥,而是你的情人?!蔽掖竽懙拇y。她的眼神突然狠戾下來,看向我,我甚至以為她會想要殺了我。
炙夜本人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腿不自覺的向后移了移。
“為什么,我總是感覺你讓我看到的,并非我與燭龍,我以為,自我承了言書的力量,我們已然可以相愛,他并不會再怕我會傷他?!毕肫鹉悄凶拥拿佳?,再看看炙夜,竟是如此的相似。
“韶汐,你倒是尋起我的事來了,不想救燭龍了嗎?”她笑看著我,看的我心都痛了。
我閉上眼,低下頭,聲音低的像是只有我自己能聽到。
我說:“你說要我如何做就是了?!?
我何時學會低聲下氣了,燭龍,若是你我都能安然無恙,我必定要在你身上討回來。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利用這寶物,想盡一切辦法救你所見的男子。”她魅笑道,看著炙夜,將一個木盒遞給我。
“我要如何救他?”我試探著問。
“只要他不死,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她迷惑中,說出的那句話更是讓我不解。
“你不是我救的那女孩,你是誰?”我竟是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便信了她會幫我。可是到頭來,像是我在幫她。
“陸壓?!闭f著,她拿出了一個折扇大小的盒子,放入我手中?!跋珒海业攘藬?shù)萬年,希望所等的異數(shù),是真正的異數(shù)?!?
陸壓......陸壓......陸壓道君!只是輕念這名字,脫口而出的尊稱,卻更是惶恐。我只知,陸壓道君不入三道六界之內(nèi),神乎其乎。我總是以為那是個男子,卻不曾想過,事實上,卻是個女子。
“小師叔!”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女子,竟是我的小師叔,我的小師叔,是這般漂亮的一個女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