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哭泣的模樣深深地印在了隋光年的腦海里。他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沒用。
他沒辦法阻止自己心愛的女孩為另一個男孩哭泣。
漆鳩冷笑道:“哦?那又關(guān)我何事?”
“你!”隋光年眼睛都急紅了。
“渣男。”隋光年甩下這兩個字,“諾諾在哪!”
“在我的私人別墅,不過你別想了,你不可能找得到,你最好還是先想想隋家的命運吧?!逼狲F嘴角一挑,留給隋光年的是一個高挑欣長的背影。
隋光年就算再想知道許諾在哪但也只得先回隋家老宅一趟再說。他戀戀不舍地看看了遠方,好似許諾就在那如初次見面般笑的燦爛耀眼。他微垂下眼睫,眼瞼微微發(fā)紅。不過眼前的事似乎更麻煩些。
“你放我走。”許諾有點悲傷的語調(diào)在漆鳩耳里顯得格外刺耳。“你喜歡我嗎?”漆鳩突然問道。許諾突然怔愣了一下,隨即撇過頭,“沒有。”哪怕還留有一絲留念許諾也不允許。她真的不想再在這種忽冷忽熱的“戀愛”中了?!拔矣邢矚g的人了?!痹S諾冷冷回道。
漆鳩直接就笑了出來?!八阅銖囊婚_始就沒喜歡過我?”許諾正要說卻被他直接打斷?!澳悴挥谜f了,明天,明天我就放你走,以后我們就再無瓜葛。開心嗎?”他笑的很假。
但是許諾可不管這些了,雖然她心里密密麻麻的疼成一團,但是她仍然揚起燦爛一笑。“那我就在這謝過您了?!逼狲F扭頭就走。卻不知許諾的淚在他離去的一瞬間就流了出來。她用手去擦卻無濟于事。漆鳩自嘲地笑笑。他居然想如果女孩說出喜歡他,那么以前上一輩的一切他都一筆勾銷,可是他太天真了,怎么可能呢,愛情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在他這種人身上?;蛘哒f,女人都是這樣。以前在那個七十平的小屋子里的所有溫馨都是假的。這世上哪有純正的喜歡,還不都是各取所得。他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這種感覺是什么。漆鳩有點頭疼,這種感覺,就是一看到她才開始的。這都是什么東西。漆鳩回到書房。
“李,關(guān)于我母親車禍的所有線索你查的怎么樣了。”
“回少爺,許志東確實參與了夫人車禍,但是幕后的主使者還不清楚。目前只知道車子的剎車線也被剪斷,卡車司機在兩年前就因淋巴病去世了,夫人只要坐上那輛車,無論是開車還是不開,都會被······”李說不下去了。他從小跟著少爺長大,他知道夫人的死一直都是少爺?shù)男慕Y(jié),夫人對他也很好,所以他在夫人去世的時候就暗自發(fā)誓,只要他李還有一絲生氣就會護少爺一輩子。
“李,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漆鳩背對著李,站在窗邊。傍晚的余暉撒到那頎長的身影上讓人挪不開眼睛。
“回少爺,大概就是,心情為其所動,腦子里慢慢的開始都是她的身影?!?/p>
漆鳩沒說話。只是腦海里出現(xiàn)了許諾的身影。心盡是一陣陣的抽痛,密密麻麻喘不過來氣。
“你下去吧?!?/p>
“沒有,我有喜歡的人了。”許諾的話盤旋在他的腦子里,思緒像脫韁的野馬般。
她喜歡隋光年嗎?
可是她不是最喜歡我了嗎?
我不可能忘記以前的所有事。
不論是母親的死還是和她的點滴。
那一個晚上,漆鳩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許諾看了一夜的月色。
“走吧?!痹S諾向司機說道。
她沒什么好留戀的了,以后就忘了吧。
就當世界上沒有漆鳩這個人,她不過是做了一場夢?,F(xiàn)在夢醒了,就沒必要再追尋做了什么夢了。畢竟我們都回不去。
漆鳩在二樓的落地窗看著車走去,心臟像有一塊被剝了下來。年少輕狂并不知道這一走就是下一場噩夢的來源。
以后,就再也別見了。
漆鳩又忍不住回想起來當時漆原逼著他娶阮聶,他心里始終想著那個眼中似有秋水一樣的女孩。他選擇退出她的世界好讓他看起來不在乎那個女孩??墒侨绻篮蠊侨缃襁@個樣子,他就不會走了。就任從外界怎么看他也不要再離開了。但漆鳩不知道許諾這個羈絆有多么深,許諾也未曾想過她會有朝一日吊在漆鳩這一棵樹上不愿下來。
我們都是深陷在彼此的深淵里不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