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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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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宮鴻羽和宮喚羽雙雙隕難后,宮遠徵和宮月見立即前往。
宮遠徵不可置信地看著棺材里的宮喚羽和宮鴻羽,宮子羽看見宮遠徵立刻上前責(zé)問道。
宮子羽“宮門嫡親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應(yīng)是百毒不侵,為何父兄中毒身亡?你們徵宮到底在干什么!”
宮子羽拉住宮遠徵的衣領(lǐng),宮月見趕忙將兩人拉開。
“住手!遠徵,不可對執(zhí)刃無理!”
宮遠徵看著月長老,又看了看宮子羽質(zhì)疑道。
宮遠徵“執(zhí)刃?就他?”
宮遠徵“荒唐!宮子羽也配做執(zhí)刃?第一順位繼承人,應(yīng)該是我哥哥宮尚角!”
宮月見走上去將宮遠徵拉到自己身后,她當(dāng)然是知曉宮門家規(guī)。
執(zhí)刃和少主雙雙隕難,宮門不能一日無主,宮尚角還在外,第一順位繼承人只能是宮子羽。
宮遠徵眼含淚水看著眾人轉(zhuǎn)身離去,宮月見留了下來。
不遠處,宮子羽坐在階梯上,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的身上,他身著的衣袍單薄輕盈。
宮月見拿著斗篷披在宮子羽的身上,又將剛填好的手爐遞給了宮子羽。
看著宮子羽淚流滿面,宮月見霎時間就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
她看得到宮子羽心中深處的痛苦和無助,她的心一陣疼痛,上前安慰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被緊緊地卡住了,無法發(fā)出一點聲音。
宮月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輕輕地拍了拍宮子羽的肩膀。
幼時她被蘭夫人接入宮門,執(zhí)刃對她十分好,從未苛刻過她。
宮月見握緊了宮子羽的手,終于哭了出來。
那些無人看見過的夜晚,她見證過執(zhí)刃對宮子羽深深的父愛。
父愛如同巍峨的高山,沉重地壓在心頭,卻依然深沉而真摯。
宮子羽如同小時候一般,依偎在宮月見的肩膀上,而飄落的雪花,也彌漫在兩人身上。
宮子羽“姐…”
宮月見摟住宮子羽的肩膀想安慰他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宮月見“我在呢,我會一直在?!?/p>
宮月見放遠思緒,她知道這次絕然不會是無鋒剛派來刺客的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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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宮月見就找到了霧姬夫人,進門后宮月見先向霧姬夫人行了禮。
霧姬夫人“月見,你怎么來了?”
霧姬夫人輕輕地將一盞茶具放在宮月見的面前,然后優(yōu)雅地傾身向前,將茶水倒入一個精致的茶杯中。
宮月見接過茶放在一邊,并沒有喝,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p>
宮月見“為什么突然動手?”
霧姬夫人抬起頭,凝視著宮月見,雙眸中閃爍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她的眼神垂落,沉默不語,仿佛在思考著什么,又或許是在回避著宮月見。
宮月見“姨娘…”
話還沒說完,宮子羽和金繁就趕了過來,估計是打聽到是霧姬夫人發(fā)現(xiàn)的宮鴻羽和宮喚羽的尸體。
宮月見見此情景便先行離開了,既然在霧姬夫人嘴里套不出來真相,她就自己尋找。
她戴上手套拿起了,拿起了那枚發(fā)簪,將頭拔了出來。
宮子羽“二姐?”
宮子羽姍姍來遲看著宮月見,宮月見將簪子舉到宮子羽面前說道。
宮月見“這發(fā)簪上的珠花是空心的,這毒必然藏在珠花之中。”
宮子羽戴上金繁遞過來的手套,拿走了宮月見手上的簪子說道。
宮子羽“父親右手指尖呈黑紫色,明顯是接觸過毒物所致。”
金繁結(jié)果宮子羽的話,說道。
金繁“會不會是發(fā)簪暗槽內(nèi)藏有東西,被執(zhí)刃和少主取了出來,也許就是在取出來的過程中,執(zhí)刃父兄沾染了劇毒?!?/p>
宮子羽和金繁去了醫(yī)館,宮月見也跟身后先是見了姜離離。
宮月見為姜離離把脈時就察覺到了,她身上中了不止一種的毒。
她依然猜到了必然是上官淺和云為衫的手筆,她送給云為衫的發(fā)簪內(nèi)藏有宮門內(nèi)的地圖和暗衛(wèi)把守地。
宮子羽似乎是聽到了宮遠徵的聲音,拉開門果不其然就看見了宮遠徵,宮子羽先發(fā)制人。
宮子羽“徵公子也在醫(yī)館所為何事?”
宮遠徵看著宮子羽,沉默不語。
宮子羽“徵公子專精練毒解毒,且負責(zé)剖解我父兄的尸體,可有結(jié)果了?”
宮子羽拿著一個瓶子把玩了起來,宮遠徵回答道。
宮遠徵“執(zhí)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宮家自己的毒藥送仙塵,此毒發(fā)作極快若不及時解毒,必定身亡?!?/p>
宮子羽停住手里的動作,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宮月見不禁點了點頭宮子羽現(xiàn)在頗有些執(zhí)刃的風(fēng)范。
宮月見“送仙塵是擴散性劇毒,從被研制以來幾乎沒有解救成功的先例。”
宮月見在后為其補充,宮子羽看著宮遠徵說道。
宮子羽“送仙塵之毒,難解卻易得?那徵公子這毒,難防嗎?”
話里話外滿滿針對對意思,但確實服用百草萃后,并不應(yīng)該會中送仙塵的毒。
宮子羽和宮遠徵對峙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宮月見站在宮遠徵面前,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宮月見“百草萃必然出現(xiàn)了問題,既不是你,那便是有人故意為之。”
宮遠徵抬起頭,看著宮月見紅了眼眶。
宮遠徵“姐姐你也在懷疑我嗎?”
宮月見心一頓,輕輕地摸了摸宮遠徵的頭,然后溫柔地說道。
宮月見“我當(dāng)然是相信你的,那是你不能僅僅讓我相信你,而是讓所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p>
宮月見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按照宮子羽的性格,必定要和宮遠徵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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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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