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她第一眼,皇甫耀陽就知道,她是上帝從他體內抽走的那根肋骨。
……
……
公海。
一艘游輪緩緩地在海面上行駛,游輪頂層一場拍賣會進在進行。
與別的拍賣會不同,這個拍賣會的拍品并不是珠寶字畫或者其他實業(yè)物品,而是人——年輕的漂亮女人。
“這是今晚我們的最后一件拍品,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我為各位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我叫她‘沉睡的天使’!”隨著主持人悅耳的聲音中,一只封著紅綢的大箱子緩緩從屋頂下落下來,“這件物品的起拍價是五百萬美元,每增加一百萬,我們就會把箱子提升五厘米,現(xiàn)在,請各位出價!”
五百萬美元?
聽到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來自世界各地的貴賓們都是有些驚訝,他們并不是缺錢的人,能夠到這里的至少都有數(shù)億身家。
只不過是因為,這個拍品的起拍價實在太高了。
要知道,之前參加拍賣的九個女孩,最高的起拍價才是十萬美元。
什么樣的女人,值如此高價?!
正是出于這種獵奇心理,人們對于這最后一個女孩的好奇心,也是瞬間飆升到極點。
“六百萬!”
三號貴賓席里,最先傳出經過變聲器的叫價聲。
參加拍賣的拍客們每人都有自己的VIP包間,包間有透明的玻璃與展示臺相隔,這些玻璃是單向視物。
也就是說,賓客可以從里面看到展示臺上的拍品,別人卻看不到參加拍賣的都是些什么人。
絕對保密,絕對隱私。
大箱子上面的繩索緩緩收縮,一點點地上升。
一只小腳最先露出來,那是一個如玉一般晶瑩的小腳丫。
在燈光下,仿佛是玉雕成一般,每一個腳趾都仿佛藝術品一樣,無懈可擊。
果然,極品。
“八百萬!”
繩索再次上升。
女孩的小腿和手掌都露出來,她半側著身子倚在箱子里的一個舒適的小沙發(fā)。
長長的黑發(fā)如絲綢一樣披散著,露在牛仔短袖外的長腿,閃動著如玉一般的光澤。
那是兩條纖細漂亮的腿,有著修長的比例,年輕而誘人。
“九百萬!”
“一千萬!”
……
叫價增長,箱子也是一點點地提起。
現(xiàn)在,女孩的身體已經盡露無疑,她明顯還很年輕,身體并不是很豐|滿,卻充滿年輕的活力。
“二千萬!”
隨著1號貴賓室的報價,整個拍賣會也是達到高潮,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一點點升高的箱子上。
想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樣子。
箱子拉起,女孩再無遮擋,可是他們依舊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因為她的臉上還戴著一個面具,那只小巧的半臉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
只是露出一個尖削的下巴,如櫻花一樣粉嫩的唇瓣,露在面具外的眼睛長睫低垂。
精致、脫塵。
依如,沉睡的天使。
在她精致的左側耳垂上,戴著一只小小的血色寶石耳釘,在燈光下爍爍閃光。
九號貴賓席內,看到那枚耳釘,男人懶洋洋扶在桌面上的手指,突然收緊。
然后,他直起身子,湊到話筒前,吐出兩個字。
“一億!”
一億買一個女人?
除了九號間內,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哪怕她真得是天使,也不值這個價吧?
片刻沉默之后,所有人都選擇了放棄。
男人的手指仿佛帶著火,帶著電,擦著她的肌膚,竟然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冷小野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呼吸也是越發(fā)急促。
她抬臉想要去咬他的手指,男人靈巧地躲開手,指尖卻并沒有離開,而是輕輕地落在她的手臂。
“滾開!”
她低吼,可是聲音卻并沒有示威的威力,反而綿綿軟軟地,不像是在咒罵,倒像是在撒嬌。
而且,她分明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對勁,體內似乎是著了一把火,似乎要將她燃成灰燼。
男人輕輕掠過她手臂的手指,如羽毛一樣輕盈的動作,卻無異于火上燒油。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恩……”
感覺著他的手指掠過臂彎,她竟然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
身上滾燙,男人微涼的手指觸碰,仿佛是海妖的歌聲,明知危險,卻誘|惑著她禁不住地想要更多。
該死,這個混蛋,一定是對她動了手腳!
冷小野咬了咬嘴辰,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你到底是誰,想要什么?”
男人的手指重新伸過來,扶住她的臉,藍眸對上她的視線。
“皇甫耀陽?!?/p>
皇甫耀陽?
這個名字隱約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聽過。
她還在思索,皇甫耀陽的臉已經越發(fā)向她湊近了些。
“仔細記住這個名字,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一切都將為我而存在?!?/p>
冷小野沒有說話,只是從鼻子里擠出一個輕哼來。
皇甫耀陽捕捉到她眼神中的輕蔑。
“現(xiàn)在,求我!”
“皇甫耀陽……”冷小野笑出聲來,“我很給你發(fā)個獎,全世界第一自戀狂!”
他揚起唇角,很低地輕笑一聲,手指再一次劃劃地隔衣劃過她的胸口。
很輕地的一劃,卻讓她的腦海中轟得燃起火焰,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情緒再一次如火山噴發(fā)。
冷小野終于明白過來,他讓她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用力咬了咬舌尖,以保持自己的清醒,“做夢!”
“是嗎?”他笑,拇指很輕地摩挲著她的臉,“半月前,有一個M國聯(lián)盟女特|工堅持了三分鐘,那是我知道的最高記錄,但愿你能有所突破?!?/p>
男人的聲音無比悅耳,說出來的言語卻是邪惡至極。
他的臉就在她的臉前,不足半尺的距離,強勢的氣息幾乎要將她完全籠罩,不知道是不是體內藥劑的作用,她的感官也是變得格外敏感,她清楚地嗅到他身上那極淡的煙草味。
他明顯是故意的,目光玩味地看著她,呼吸的時候故意對著她,淡淡的鼻息掠過她的頰側,如羽毛掠過,卻讓她瞬間寒毛倒豎。
冷小野垂下眼簾,用力地咬住嘴唇,牙齒咬著嘴唇,刺疼。
疼痛之下,混沌的幾乎要淪陷的理智,再一次稍稍清明了一點。
皇甫耀眼瞇了眼眼睛。
已經五分鐘了,這個小丫頭,真得很能忍!
他突然覺得這個游戲很有趣。
于是,他垂臉,湊近她的耳側,向她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然后就輕輕地吻上她的耳垂。
?
腦中有什么東西崩然炸開,冷小野用力咬緊嘴唇。
牙齒咬破皮肉,有血溢出來。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疼痛,也依舊蓋不住耳垂住他柔軟的唇,印下來的輕吻所帶來的刺激。
感覺著他的舌尖掠過耳廊,冷小野猛地轉臉,狠狠地咬向皇甫耀陽。
咯噔!
牙齒撞擊發(fā)出一聲脆響,她咬空了。
皇甫耀陽在被她咬中之前,已經躲開去,讓過她的牙齒。
“還真是一個難以馴服的小家伙呢!”他再次笑出聲來,“不過……我喜歡?!?/p>
他喜歡征服,越是難征服的對象,就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于是,他將吻下移,吻啃她的嫩頸和鎖骨。
身體越來越熱,體內似乎有一只焦燥的獸,想要吞噬她最后的理智。
冷小野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再這樣下去,她必須也難逃淪陷。
于是,她聲音一軟。
“我……我受不了……你放開我吧……”
這么快就受不了了?
皇甫耀眼抬起臉,“放開你?”
“對啊!”冷小野舔舔干澀的唇,“這樣綁著我有什么意思,既然你想玩,那我們就好好玩玩,干嗎將原本享受的事情,變得這么無趣呢?”
這個小東西,變化也太快了吧?
皇甫耀眼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很明顯是并不相信她。
冷小野鄙夷地撇了撇嘴,“還以為你是真男人,原來也不過是個膽小鬼,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跑了?”
皇甫耀眼很輕地笑了一聲,從她身上直起身子,他轉身走到桌邊,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刀。
寒光閃過,她的一只腳上的布帶就松懈下來。
冷小野強壓著想要將他一腳踢飛的想法,躺在原地沒有動。
皇甫耀陽看了看她的表情,再次揮刀。
很快,他就將她四肢上的布帶割開,合攏手中的刀,隨手放在桌邊。
他脫下西裝,拿掉領結,半俯在她的身上,頭一低,唇就向她吻過來。
視線掃過他隨手放在桌上的刀,冷小野猛地用力,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別急啊,還沒有脫衣服呢!”
俯下身子,用牙齒咬住他的紐扣,她一顆一顆地向下解。
他的襯衫上有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味,而是很淡的檀香味,倒還不讓人討厭。
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一邊用牙將他的紐扣一顆一顆咬開。
冷小野的另一只手就如彈鋼琴一樣,從他的手臂上悄悄離開,向著床側桌上的刀摸了過去。
該死的,真得以為她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敢打她的主意,一會兒就讓他知道招惹她的代價。
男人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放到她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那動作極是隨意,卻讓冷小野一陣唇舌發(fā)干。
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刺激理智保持清醒,她抬眸瞟了一眼桌上的刀。
她的指尖已經伸到桌邊,再有五厘米,就可以握住刀身。
心中一喜,冷小野微直身子,手猛地向前一伸。
指尖觸到刀柄的瞬間,突然,身子一輕,已經從他身上被翻下來。
?
到手邊的刀,瞬間再次遠去。
耳側,皇甫耀陽的輕笑再次響起。
“現(xiàn)在,該我?guī)湍忝摿?!?/p>
咝啦一聲,她的T恤直接裂成兩半,皇甫耀陽的身體沉重地壓過來,冷小野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該死的!
冷小野抬起右臂,揚手一計手刀,毫不客氣地擊向皇甫耀陽的側頸。
那里有一根動脈,受到突然的硬擊之后,血流中斷,然后大腦會因為缺血而昏迷。
一只手掌,在她擊中皇甫耀陽之前,抓住她的手腕,她再揮左手,依舊被他抓住。
皇甫耀陽的力道很大,很明顯也不是普通角色,她跟本無力掙脫,索性不再浪費力氣反抗。
皇甫耀陽笑著將她的手臂拉起來,冷小野皺眉抬臉,正對上他那一只帶著邪魅笑意的藍眸。
視線相對的瞬間,冷小野已經看出,男人跟本沒中她的激將法,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逃不掉,就像是一只豹子故意松開獵物,然后再將她抓住,只不過是為了享受那個征服的過程。
唇上,濕熱一觸,他的舌尖舔過她的唇。
只是一個極輕的動作,卻因為體內的藥物無限放大。
冷小野的喉嚨里控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輕吟,幾乎是本能地升起一種,想要親近他的想法。
“去死!”
收腿,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踢向皇甫耀陽的兩腿之間。
下半輩子,做太監(jiān)去吧!
想象豐滿,現(xiàn)實骨感。
因為體內藥力的作用,她的力量、爆發(fā)力、速度……早已經差了許多。
皇甫耀陽卻似乎是早就料到她會有這一招,腳一抬一壓,剛好將她的腿壓住。
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緊緊地挨到一起,她分明感覺到他分開的襯衫間,胸膛處順滑的肌膚緊貼著她的,肌膚下肌肉的質感強性十足。
這個家伙,身材真不賴!
靠,她在想什么東西?!
冷小野輕輕晃了晃頭,皇甫耀陽的唇卻已經湊過來,落上她的鎖骨。
不是吻,而是咬,如獵手享受自己的獵物,霸道而狂野,似乎是將她撕碎,吃下。
她不躲不閃不反抗,保存著最后的一絲理智,尋找著最后的機會。
他微側著頭,漂亮的頸就在她的面前。
肌膚下,脈搏輕輕跳動。
那是,頸動脈。
看準那處,冷小野抬頭,用力咬上去。
兔子急了能蹬鷹,更何況她是冷小野。
全力的一咬,卻跟本沒有想象中的皮開肉裂,這藥實在是太厲害,拼盡全力,也只是在他的頸上咬出了一個牙印而已。
“看來,你比我還急!”
皇甫耀陽的聲音邪魅如妖,卻難掩聲音中的暗啞。
這個小東西,雖然還有些嫩,但是,真得很有趣,也有誘人。
如果說,這件事最初只是一個游戲,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入了戲,而且他不想結束。
他要她。
第一次,皇甫耀陽這么強烈地想要占有一個女人。
隔著薄衣,冷小野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異樣,仿佛是突然被丟進火焰里,她整個人瞬間燃燒起來。
她無力再反抗,身體內叫囂著的欲|望,幾乎要將她焚為灰燼。
感覺著男人的手掌撕開她的牛仔短褲,她松開他的頸,微瞇著那對滿是水色的墨眸看向他的臉。
“你叫……皇甫耀陽?”
“沒錯,記住我的名字!”
他注視著她說。
“皇甫耀陽,你也記??!”冷小野微抬起臉,語氣驕傲不羈,“今天,是我睡你!”
然后,她抬臉,咬上他的嘴唇。
十八年的處|子之身,便宜了這小子,不讓他也跟她一起流點血,她怎么對得起他?
他的唇到底是沒有他的頸來得結實,立刻就被她咬破,溢出血來。
齒間腥甜的味道化開,冷小野咧開唇笑了。
下一瞬,她的后腦已經撞上柔軟的床墊。
男人的唇舌霸道地沖入她的唇舌,帶著血腥味,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那是霸道而狂野的一吻,她沒有反抗,反而是更加狂野的吻他。
都說了是她睡他,怎么能讓他占了上風?
唇齒糾纏,兩個人都是想盡辦法地糾纏著對方的舌,吻著,咬著。
直到二個人都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才同時松開對方。
喘息著,皇甫耀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狂烈的心跳,和每一寸血管里都在叫囂著的欲|望。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這樣,這是第一次。
深藍色的眸子,深沉地凝視著她的臉,他啞著嗓子開口。
“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睡得第一個女人,至少要知道她的名字。
冷小野喘了口氣,“你小爺!”
他皺眉。
“寵物不聽話,會被懲罰的?!?/p>
他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
撕裂一樣的疼!
冷小野全身肌肉繃緊,吸著涼氣,怒罵出聲。
“皇甫耀陽,我要閹了你!”
皇甫耀陽的眸底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野性十足的女孩,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看著她蹙起的眉,他的心似乎也皺了皺,心中卻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歡喜。
冷小野原本以為,他會更加狂烈地報復她。
但是,他沒有!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威脅,皇甫耀陽卻并沒有生氣,反倒是憐惜地放柔動作,溫柔地吻吻她的唇角。
“我不管你叫什么,你是誰,總之,從現(xiàn)在開始,此生你唯一的男人,就是我——皇甫耀陽!”
冷小野反口,狠狠地咬上他的嘴唇。
被她咬得生疼,他卻只是輕笑,手掌就伸過來抵在她的腦后,借機吻住她的唇舌。
他的血在二人的唇齒間化開,她的血卻在床單上盛開成耀眼的花朵。
……
……
冷小野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滿目燦爛的陽光,從弧形的大落地窗里投進來,將房間里的一切都染成漂亮的淡金色。
從枕上望過去,一眼就能看到遠處碧波萬傾的大海。
遠處的地平線,海天連成一色。
偶爾,有海歐掠過。
景色很美,只不過,她沒有什么心情欣賞。
全身上下無處不是酸疼,尤其是腰,仿佛腰骨斷了重新接上一樣。
昨天晚上渾渾噩噩,她已經記不得二個人到底做了多少次,腦海里只是隱約記得他的吻,還有……入骨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