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時光易逝,陳清越原先還不以為然,現(xiàn)在,心底積滿灰塵的警鐘長鳴??!
因為要文理分科啦!
到底學文學理???早知道原來就去當美術(shù)生了。陳清越抬頭看看顧清賀,他穿了一件白色衛(wèi)衣,露出干凈的后頸浸在陽光里,好像少年一轉(zhuǎn)頭,便是整個世界。
“喂,顧清賀!”陳清越小聲說著,抬頭看了眼任課老師,丟了一張紙條過去。
陳清越:打算學文學理?
顧清賀:急什么,還有一周。
陳清越:我覺得我文科比較好吧。
顧清賀:都和你說了不急。
陳清越:可是文課比較難找工作……
顧清賀:先聽課,還有一周,慢慢決定。
陳清越:還是理科吧,工作好找,只是比較費腦子。
顧清賀:……
顧清賀發(fā)現(xiàn)他和陳清越溝通永遠都有一條鴻溝,跨不過去,只能靠回聲來溝通,幸虧,他習以為常。
一整天下來,陳清越干什么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連最喜歡的草莓塔也沒了味道。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的又細又長,在寬大整潔的大道上,顯得孤寂又美好。他們是請假回來的,準確的說,是逃回來的。
“顧清賀,到時候出了事,你可得攤?cè)??!标惽逶降哪_不自覺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帶你去個地方?!鳖櫱遒R沒接話。
顧清賀帶陳清越上了公交車,她閉眼小憩一會兒,到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
陳清越所見之處,都是霞光,草地上開出幾朵不知名的小花,還有很大的一棵西府海棠。
“顧清賀,你怎么找到這里的?”女孩的眼睛里,美景未遲。
“你喜歡就好?!?/p>
顧清賀也不知道這里叫什么名字,在陳清越去北海那年,顧清賀就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了,是啊,有誰能想到,人間煙火如此繁重的淺城,也有這樣的地方。
兩個人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坐著。陳清越一一瞬間覺得,她和顧清賀的關(guān)系好像又變了,說不出來是哪里。坐到黑夜慢慢織上天空,坐到繁星滿布,坐到海棠花落。
“顧清賀,有一天你會生我氣離開我嗎?”陳清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只是有點心慌。顧清賀被她這副緊張的模樣逗笑了。但還是很認真的說。
“只要你還需要我,只要你還不厭棄我,我就一直在?!鄙倌甑难劾?,是比太陽還要閃耀的光。他看向陳清越,這姑娘,一張臉就眼睛生的甚是好看,仿佛星星的光,都被她收走了一半。皮膚光滑如瓷,嘴邊的梨渦淺笑安然。真的很好。
“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收好。”顧清賀伸出空拳頭。陳清越突然發(fā)現(xiàn)顧清賀也挺幼稚的!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陳清越張開白嫩的手掌。突然想起一段話:
我希望遇到這樣一個人
如山間清爽的風
如古城溫暖的光
從山野到書房
從清晨到夜晚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顧清賀,只要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