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最后一個曲目《難忘今宵》的播放,丁程鑫給狄曲歌發(fā)了新年快樂,并督促她早些睡。
隨后他發(fā)了條說說,內(nèi)容是單單的文字:想要對你說喜歡的勇氣。
沒有附圖,也沒有艾特任何人。
狄曲歌自然是看見了,只是點贊,然后回復(fù)了丁程鑫發(fā)的消息,聽他的話,很快便睡下了。
她或許沒有想到,他的那句話是對她說的。
他坐在床上,又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又不想讓她知道那句話是對她說的。
帶著矛盾的心理,他好像怎么也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是從什么時候起,他被這個特別的女孩深深吸引住了,好像是在她第一次拒絕他給她買榴蓮的時候。
丁程鑫起身下床,走到窗邊,扶著窗欞,抬頭望著皎潔的明月和點點星空,眼神深情而溫柔。
前些天,席予之和賀峻霖在父母的催促下回了成都。
到了除夕當天,席家與賀家兩家一起吃的年夜飯,其樂融融地像是一家人似的。
席予之沒有看春晚的習(xí)慣,春晚開播的時候,她正準備出門,想要在小區(qū)里逛逛,就當飯后散步了。
賀峻霖姐姐,等等我!
賀峻霖連忙穿鞋,隨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匆忙追了出去。
他小跑著,很快便追上了漫步的席予之。
席予之你怎么又來了?。?/p>
席予之不耐煩地拖長尾音,嫌棄地看著跑到她面前的賀峻霖,不記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喜歡一直跟著她,怎么也甩不掉。
在他心里,她是個他可以信賴依靠的姐姐。
好像是從一起吃飯的第二天,她又一次在路上偶遇到他。
當時一個叔叔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而賀峻霖走在他前面,他蹲下系鞋帶,站起身后叔叔正好走到他身邊。
眼看那叔叔手里其中一個大包就要砸中賀峻霖。
席予之沒多想跑上去,一把將賀峻霖拉開,導(dǎo)致最后被沉重的大包撞到的人是她。
好像就是在這之后,賀峻霖喜歡黏著席予之,不管她怎樣嫌棄,他還是默默跟隨。
其實他是想跟著她,好在她遇到的危險的時候也保護她。
席予之嘆了口氣,任他跟著自己,其實這些天她也習(xí)慣了。
就怕到時候開學(xué)了,沒有賀峻霖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她會不習(xí)慣。
不過這一天終究還是要來,二月初,席予之返校,賀峻霖也開學(xué)了。
現(xiàn)在的日子仿佛又回到平時。
只不過不同的,狄曲歌和丁程鑫沒有堅持聊天,除了“早安”和“晚安”沒有下文。
他開始用“…”“額”敷衍了事,她也只能回復(fù)表情包掩飾尷尬。
她對他也沒有起初的小鹿亂撞,就算在學(xué)校碰見也不會相視一笑,都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走過。
她很少去舞蹈社幫忙,怕見到他尷尬。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近一個月。
有天,林言七忽然問狄曲歌。
林言七你和丁程鑫怎么了?他還沒和你表白嗎?我看他對你挺有意思的。
狄曲歌別提了,和他都快尷尬死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和他關(guān)系變得很尷尬,感覺沒有以前那么熟了。
林言七他今天退社了,說是要好好復(fù)習(xí)準備高考,但敖子逸和我說了,他退社是因為你。
“我?”
“他和你說的差不多,也是尷尬?!?/p>
狄曲歌趴在桌上,看著桌上的語文書發(fā)起了呆。
其實她一直在思考是不是因為她的被動,才讓兩人變成現(xiàn)在尷尬的局面。
可在寒假那段時間,都是她主動找他,也是她找的話題,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要說和以前不一樣,也只有他開始給她發(fā)省略號?,F(xiàn)在想想,可能他從那時候開始有些許厭倦了吧。
此時她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立場是她的問題,另一個則是他。
她搖搖腦袋不再胡思亂想,直起身板坐好,拿出了桌洞里的白色圍巾,是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
她記得他說過,他是雙魚座,但是具體日期她不知道,寒假她一有時間就會去織,終于在上個星期織好。
禮物準備好了,她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生日,也沒有膽去問。
鈴聲響了,狄曲歌匆忙把圍巾塞回袋子里,放回桌洞。
他們之前,或許就這樣了吧。